第1章相遇
康乾12年间,栖梧战争连绵,民不聊生,寸草不生,加上旱灾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尸骨遍地。
“快点,服兵役是你全家的福利。”宫吏将男丁从房子里粗暴地抓出来。
“大人,我三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了,就剩我丈夫一个男人了,家里生计还要他维持。您开开恩,饶我们一次,行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颤颤微微抓着官吏,眼泪布满脸颊“呵,你这贱妇也敢掺和官衙行事,这户薄上明显写着你家还有一对新人,前不久刚诞下一子。怎会没人?以下欺上,罪孽深重,该当何罪?”官吏嫌恶地踢开老妇人。
老妇人连忙跪下来去抓官吏鞋子:“老妪该死,老妪该死,望大人息怒。”官吏高傲地用脚抬起老妇人的头。眼珠转了转,笑道:“罢了,免你一罪。”
老妇人松下一口气,连忙磕头:“谢大人,谢大人。”
“来人,该户积极应役,自愿全家服役,我们应发扬这种精神。”官吏朝身后挥了挥手,笑得肆意妄为,毫无忌惮。
“大人,万万不可啊,我孙子才两岁。幼童怎么能进军营?再者他们才拜堂两年,正是亲密时,怎得拆散?”
官吏扶了扶眉头,举枪打死了老妇人,朝周围人说:“”反抗者皆此下场……”
夫妇强行被推出门外。女子怀里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自己身上也凌乱不堪,看见老妇人倒在血泊中,慌忙扑上去失声痛哭:“娘……娘……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恶狠狠瞪着官吏:“你凭什么杀人?”“哟,小娘子长得倒是水灵,怎么不会说话?”官吏贪婪地在女子身上乱摸,女子一口咬上官吏的耳朵,脚踢在那里挣脱官吏:“狗贪官,你不得好死!”
官吏吃痛捂着痛处,骂道:“狗娘们,别不识好歹,来人,给我上,今天我非得扒光这小娘们不可!”
突然有位男子冲过来,将女子护在怀中,大声喊道:“堂堂官吏,无恶不作,色淫狂妄,非得遗臭万年!”
“别拿你文绉绉的语言来批判我,老子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官吏说完,一群官兵将男子制服。官吏将女子扯进怀里,手胡乱扯着女子身上仅剩的衣服。
女子拼命挣扎趁机将孩子放在地上,推他往前走,“项项,往前跑。跑啊!!!!”
突然男子醒了,映目是一男人的脸庞。
“小子,你不专业,怎么做到一半就昏死了过去?”男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该死。这男的没个轻重,不昏死过去才怪。
可他还是赔笑道:“官爷息气,这并不碍于我俩的事。”
男子也没说什么。是不碍事,他昏死过去就不会反抗,什么事都顺手。
啊,这样的日子何时才到头,或是再无见天之日了吧。
男子别过脸,眼泪划过鼻梁,梦里又重现了他的记忆,当时他也才两岁,又怎么跑得过那些官兵?
他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被官兵抓住,最后一眼,是他娘被畜生玩弄躺在血泊中的画面……
时间流逝,历史沉沦。往事随风散开,细闻充斥淡淡清香,忽而记忆波涛汹涌,经久而沥心。
梦里记忆里女子最后的“项项”成为他最后的芬芳。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无名,不必官爷挂劳。”
“……”
这场情爱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他唯一记得是今天他可以解脱了。
“哎呦,官爷,这这这……干嘛把人弄这么狼狈哟?”老鴇抖动着胸,扭着腰肢说。
“小子难以征服,绑了他手脚才好行事,现以日期为满,带他去疗伤吧。”官兵扔了一锭金子离开。
老鴇眼睛发光,如饿狼似的,拿起金子用牙咬:“哎呦,官爷大方,纯金呀,欢迎下次来啊!”
伙计给男子松绑,问道:“”老妈,这贱货送去哪疗伤?”老鴇瞟了一眼说:“送回军营咯,从哪来就回哪。军里的官爷催得紧,你拿上楼里最好的东西,带上这小子送回军营,这小贱货,可比姑娘好用多了,这浑身痕迹倒是更吸引人,还花什么冤枉钱给他治,人死不了就好了。”
“是,小的这就送人回去。”
“哎,等会,别给他穿衣服,赤裸裸才好招客人。”
“得嘞。”出了青楼,男子瞬间成为人之焦点。
“哎呀,这小公子细皮嫩肉的,怎的沦落于此?”
“这贱货倒是会勾人心魄,老妈,多少钱一晚?”
“……”
老鴇拿出一册子道:“各位客官见外,这是该楼招牌。自是出的越多才会有机会得到他。500两黄金起价,有意者在我这登记~”
一群人疯狂涌向老鴇。照这样青楼门槛都会踏破吧。
男子仰头闭上眼,炽热的阳光火辣辣地晒着他皮肤,各处伤口钻心的疼,周围异样的目光扫在身上也是异样的疼。
疼啊,到底哪里疼呢?解脱?倒是更深层的深渊……
一转角一只手搭上男子的身体,贪婪的手在躯体上游走。
“哎,你干嘛,动手动脚的,你嫌命长啊!”另一个伙计叫道。
“去他妈的,老子忍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不得好好享受一般?”男子边说边解裤腰带。
“你也不怕他和他人参论?”
“怕什么?这小贱货好欺负,受了什么从来不和外人说,加上这身上有这么多痕迹,在添点也无事,反正也看不出来。”
予以沉默,是愿尔能知错,非促尔得寸进尺。男子心里想着,抬头望天,随缘吧,他这么肮脏的人,干什么都不会纯净了,倒不如随了他们的意,省得反抗徒增痛楚。
男子被他们压倒在地,尖锐的指甲在他皮肤上划过,痛啊,又有谁能来救他呢,这是他的命。
“放肆,怎的对幼童行这种事!”忽而传来一道男声。
伙计寻声望去,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一群穿戴豪华富贵的人伴随左右,只一眼,伙计连忙整理好,落荒而逃。
“跑什么?”另一个伙计不明所以的问。
“不跑等死啊,看不出来这是宫里的人吗?”伙计望了一眼马车,叹了口气:“算老子倒霉,摊上这种事。”
车上下来一个和男子差不多年纪的人,看见男子连忙跑了过去:“你还好吗?”
身后传来一公公慌忙的声音:“哎呦,小殿下,这肮脏之地,可别玷污您金身啊——”
亓冥将男子扶起,目睹了男子的全貌,心里感叹道:这个哥哥好好看啊。
随即说道:“刘公公,这个哥哥好可怜啊。”边说边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将男子包裹了起来。
“殿下,称呼可不能乱叫,哎呦,您的金袍怎能被别人玷污?”
亓冥并没理会,对男子甜甜地说:“小哥哥,你叫什么呀?”
男子盯着他,许久没说话,亓冥认为他在害怕连忙哄道:“你别怕,那些人我已经赶跑了。”
说完用手揉了揉男子的脑袋,男子顿了顿缓慢开口:“我没名字。”
亓冥眨着眼睛思考了会,心想:这么好看的哥哥带回家我也不亏。
亓冥牵起男子的手往马车走去。“小殿下,使不得,使不得,这贱货是野胚子,窑子里的万万不可带进马车里啊!”刘公公拦住了他们。
“刘公公,你想拦我吗?我是怎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亓冥和刘述玉对视,刘述玉泯了泯嘴,然后侧身让路。
亓冥将人带进马车,在旁医箱翻着什么。男子环视着四周,熏香充斥着车内。
洁白的窗帘,洁白的车座,洁白的车身……还有……身上洁白的衣袍——啊,洁白的,是会被他玷污的吧。
“在想什么呀?”亓冥翻出一洁净玉瓶在旁坐下,男子本能往后缩。要命,怎会有人问贱奴想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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