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与你有杀亲之仇!目录

第20章我与你有杀亲之仇!

“方才,你们说道陨情水。白子尘,你喝了?”陆惜扬问道。

“自是没有,若让他得逞了,我岂非成了痴儿?”白子尘负手说道。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陆惜扬话道。

朱规走上前,说道:“这个东西,说是天上的一个小神,因受凡尘困扰便制作了此物,只为让自己脱离苦海。便被丢至凡间。喝过之后,便会忘记一切自己所念所爱之人,之前发生种种,皆若泡影,前尘往事化为云烟。”

陆惜扬问:“有解药吗?”

朱规砸了自己的手,说道:“这个嘛……得分人!还得看他喝的是哪一种!有人为制作的,有全天然的。当然,人为的居多。”

“此物人为的解药,此处我有,但全天然的……可谓是无药可医!”朱规又道。

“为何?”宋知宁问道。

朱规见是宋知宁,便笑眯眯的回道:“天然的嘛,是从天上的人掉落下来,除非用神仙的法器,要不然就是让喝了陨情水的人自己想起来。有些人因为毫不在意,三五日便能想起,但有些人,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所以,才说无药可医。

白子尘听他们一个劲的问陨情水,实在无聊,眼睛四处乱飘。如此,便看到那书架上的一个册子,实在老旧,便走过去拿了起来,细细翻看。

那上面记载的,竟是每一个属于玄幽阁的人,出生日期,何年何月何日何时。

翻看了许久,他终于翻看到了上面记载的属于自己的这一支。白子尘的脑海里秦望云那挥之不去的声音,告诉着他,白顺是他养父,亦是他的杀亲仇人!

他找着自己的名字,可结果自然不尽人意。

那上面写着——白逸,玄幽阁第三千六百四十二任阁主白顺之子,玄德二十二年八月七日生人,八月八日子时卒。

白逸在出生后一天便死了?

白子尘心道:“那我是谁?难不成真如那老头所言,我是关汉玉之子?”

似乎是注意到白子尘的动静,朱规一看他手中拿着的书,一把抢过去揣在怀里,转身斥责道:“你这个!怎么乱拿东西!”

见状,白子尘还是低着头,喉中似有什么要发泄,沉声问道:“我是不是关汉玉的孩子?”

猩红的眼眶死死盯着朱规,似乎是被盯心虚了,他直接撒手不管了,道:“哎呀!你自己看!”

那书再次回到白子尘的手里,再往后翻几页——关迢,玄幽阁三千六百四十七任大长老,关汉玉与其妻白纤云之子。于玄德二十二年八月八日生,落地之时,父母为其取字子尘,换白逸死胎。

“此书所言,可否句句属实?”白子尘的手指发白。

本负手的朱规此时却转身,看着白子尘的脸,认真的说道:“对。这一架子的书本该烧毁,是我偷偷藏了起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某些不知身世的孩子能够知晓魂归何处。”

“那这一处……”话未说完,朱规便将身子凑了过去,看到了那几句话,看着那几个字,说道:“谁告诉你的。”

身旁的宋知宁出声道:“秦望云。”

朱规往后一步,叹气说道:“他说的大抵是没错的,你确实是关汉玉夫妇的孩子。自关汉玉被暗杀后,关于他的一切,在玄幽阁内便被白……不,是前阁主。在他的授意下,抹去了他们存在的所有痕迹,就好像他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竟是如此!”陆惜扬站在旁边叹声道。

“简直人渣!”

“好了,”朱规似乎是知晓白子尘的心情,他将陆惜扬推了出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白子尘坐在椅子上,宋知宁的手摩挲着他的后脖颈,另一只手环抱着他的头,温声道:“我虽没有经历过这般事情,但我觉得不管他对如何,从某些道理上看,你与他隔着的乃是杀亲之仇。如今亲生父母人死茶凉,但凶手还逍遥法外,甚至还想与天下众生为敌。”

宋知宁蹲了下来:“你想想,若有朝一日,众人皆如你一般,杀亲者逍遥法外,却不能报仇。你又会如何做想?”

是了,到那时就是真正的天下大乱,众人互相残杀,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我要复仇!”白子尘抱住宋知宁的腰。

月牙升起,微风拂过,大雨过后,鲜草清新。

而天上的九尘和兮离也不是很愉快,因为有只出逃的鬼魂找不到了。这差事本轮不到他们二人头上,但冥府的黑白无常找上门来,说是之前神君还在之时,他们二人偷吃仙桃,怕被发现是黑白无常帮他们躲过了责罚。

是以,这个债得还。

兮离叹气,问道:“什么样的鬼魂?”

黑无常上前一步说道:“是个死于锦官城的中年鬼魂,怨气极重。若是被他逃到人间,凡间必定大乱,是以必须尽快抓回,以免凡间大乱,导致天下苍生混乱不堪。”

“怨气极重?”九尘疑惑。

寻常的鬼魂便是有怨气,在死后喝了孟婆汤,被阎王判定是去往十八层地狱,亦或是去往轮回台,此后再重的怨气也该消解了。

可这鬼魂却仍是不解,反而怨气弥重,竟冲破牢笼,不知去向,实在是该好生看着。

“此鬼生前为何人?白无常。”九尘又问道。

那白无常开口说道:“生前名为白顺,是人间江湖的一个门派里的掌门人,因为……”

之后的话,白无常骤然停止,发出惊叹声:“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黑无常侧首道。

“这上面写着,他得了一个法器,使得他功力大增,这个法器名为‘玉鼎’!这个法器的功效,竟与千年前苍泽神尊散落凡间的青女鼎相似!”

兮离听到此言,不由警铃大作,这些年苍泽神尊虽不在天界,但在他下界之前,曾说过,他将青女鼎散落人间,就是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宁,为了不让魔族中人抢夺此物。

而人间此物却被这样一个怨气极重的人得到过,是否有什么预示呢?

兮离急道:“我们分头去找,必须尽快找到,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于世,必得小心谨慎!”

这件事情,不论三七二十一,必须将“玉鼎”拿在手中,再不济不能叫那些有心之人拿到,祸害三界,倒行逆施!

距叶南枝离去已有两个月,如今早已桃花凋落,零落成泥。

忘忧谷,乃白子尘这些年排忧解难之所,通常都是有弟子严加把手,但这两个月,因为有宋知宁的存在,是以比往日里都松懈了许多——就算有危险,宋仙君也会保白子尘安然无恙!

他们以为自己的阁主在苦修功法,其实不然,是白子尘自己死皮赖脸的求着宋知宁,教自己怎么弹琴。

宋知宁自是拗不过此人,便翻开乐谱,便问他:“你是想学何种乐器?”

“琴。”

宋知宁又问道:“你要学什么琴?”

“那……”白子尘站起来靠近宋知宁,“师兄会什么琴?”

宋知宁扯后一步,别过头道:“世间之琴,五弦琴为始,后来人们祭奠伯邑考,便为七弦。”

“我今日便教你五弦吧!望你不忘初心。”宋知宁温声道。

“那学哪一首?”白子尘问道。

宋知宁温和道:“那你先学这一首吧。”

只见宋知宁将书册摆到白子尘面前,那上面画着琴谱,顶上赫然写着《阳春白雪》。

白子尘抚上琴弦,随意拨动了琴弦,可惜不是很悦耳。宋知宁叹气道:“子尘,我教你。”

是以,宋知宁坐在白子尘身后,双手握着白子尘的手,在他耳廓道:“该这样弹,我只教一遍。五弦琴分宫商角徵羽,音色柔缓,并不冲击,最适合你这样心浮气躁的人。”

虽不知白子尘听进去多少,起码他的耳廓通红,神游到哪里也不知道。

就在此时,一支羽箭从白子尘的头发上,擦身而过。落英从出鞘,将箭偏转方向,掉落在地。

宋知宁手上起势,金色的灵力向前方击去,宋知宁骤然起身:“何人?还不快快现身!”

随后,一阵掌声响起,白子尘抬头,二人循声而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向他们走来,外面还披着斗篷,让二人瞧不清这人的面貌。

只听那人笑声阴森,仿若地狱里的恶鬼,逃往人间索命来了!

只听那人道:“白子尘,宋知宁,你们好啊……”

宋知宁拿起落英,正欲向前走去,便见白子尘先他一步站在他的面前,止住了宋知宁向前的脚步。

白子尘一只手蓝色的灵力化为归君,剑指面前的白顺。冷声道:“止步。”

白顺放下斗篷的帽子,将脸展露在阳光下。他的脸早已化为腐肉,臭气熏天,肉连着肉,恶心不已。

白顺非常确定的说道:“你没失忆,白子尘你竟敢欺我!”

“我何时欺你?我不记得,他只是我的师兄。”白子尘眼神坚毅。

“可你再次拿这把剑指着你的父亲了。”白顺的眼睛还扫过了宋知宁。

宋知宁在白子尘的耳语道:“他是白顺?”

白子尘默不作声,“父亲”这个名号,白顺早已不配,现如今却还是在白子尘的面前说出“我是你父亲”这样的话来。

可笑至极!

宋知宁眼神震惊,只见白顺的脸肉眼可见的变为了二十几岁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

宋知宁刚回过神来,只听白子尘转身,温和的对宋知宁道:“知宁,我保护你。”

他的眼神的震惊早已与恐惧沦为一滩水。宋知宁感受到白子尘握住了自己的手,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护在身后。

宋知宁忽而想起,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护着白子尘,如今也换成他来护着自己了。

归君剑法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招招都是向着白顺的性命去的,几招下去,白顺竟无一处伤痕!

那黑雾与蓝光打在一起,电光火石之间,宋知宁似乎想起什么,猛地向白顺吼道:“北竹庄上下几百人,是不是你指使顾风干的!”

白顺声音传来:“我与他你情我愿,怎么能说是指使呢?!”

眼见白子尘快抵挡不住了,宋知宁扯着他的领子往后一抛,拿着落英,便与白顺打了起来,金色的灵力冲击着黑雾,竟也毫无弱势。

宋知宁步步如风,脚下步伐行云流水,招式步伐却认不清出自何处。白子尘纵身一跃,蓝色的光圈从掌中炸了出来。

整个亭子都被炸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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