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莫名的心痛

顾曲堂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尸体，心口莫名地抽搐着，痛意缠上了心脏。

“余归鹿……余归鹿？小……我的，小鹿……”顾曲堂盯着尸体出神，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宁轩挥了挥手，试图让顾曲堂回神，但无论他怎么叫唤或是拍他的肩，都成了无用功。

叶青无奈道：“我们先出去吧。”

宁轩又看了眼顾曲堂，也是一脸的无奈，“行吧，让他一个人静静。”

说完，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只留下了顾曲堂一人在隔间里。

他脑海中不停地回忆着与余归鹿有关的事，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起来，仿佛所有关于余归鹿的记忆都被清洗了，连渣都不剩。

“余归鹿……为什么我想不起你来？应该说……我认识你吗？”

隔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宁轩又特意留了一条缝观察里面的情况，因此顾曲堂所说的话，他是听了个完整。

“顾先生！”宁轩打开门走了进去。

顾曲堂回头看向他，眼里尽是迷茫，“怎么了？”

宁轩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你不认识他？”

顾曲堂看了眼尸体，心又是一顿猛抽：“不算，我记得他的名字。”

宁轩闻言，神情又严肃了几分。随后拿出了一个透明隔离袋，里面放着余归鹿的手机，和一封信。

他接了过去，最先拿出了那封信，信封的背面写着：“我怕你不愿看我对你的道别，就把信压在了手机底下放在了岸边，我想如果警察看到了拿给你的话，你就会看了吧？”

正面则是几个简洁明了的字：“请教给我的爱人——顾曲堂。”以及一句：“顾曲堂，收。”

宁轩道：“这是他的遗物，我们在虹沪上游岸边发现的。”顿了顿，他续道：“顾先生，真的想不起来他是谁了吗？”

顾曲堂摇摇头，道：“只记得他叫余归鹿。嗯……我意识里有个声音说，不能忘记他，所以这个名字就一直刻在脑海里了。”

宁轩思忖片刻，道：“顾先生，你的脑袋受到过创伤吗？”

顾曲堂点头道：“大学时出过一场车祸。”

宁轩闻言一愣，忙问道：“你记得是哪年哪月哪日吗？”

顾曲堂，道：“哪年我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那天好像是谁的生日，而且……是下雪天。”

“一月二十一日，一五年下最后一场大雪的时候，南向大道发生了一场连贯性车祸，其中一名伤员在被人送到医院的第二天失踪，包括在医院里的所有资料都被一扫而空，这个案件至今未破。”宁轩顿了顿，看向了顾曲堂，道：“顾先生，你……可以跟我们去做个检查吗？”

顾曲堂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做出了答复，“可以。”

他最近总觉得忘了什么，本来也是准备去做检查了，奈何平日里宋星总是缠着他，今天恰巧有了这机会，正好可以看看是怎么回事。

达成共识后，俩人直接下楼径直走向了内科大楼。

“做一个脑部CT？”

“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