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调虎离山
顾曲堂为了避免余归鹿的尸体腐烂,每天都会给尸体注射药剂。注射完毕后,他就会一直守在床边,一直守着余归鹿。
他不想,应该说他害怕回到那个没有余归鹿的家里。他向他保证,一旦找出真凶后,他就去找他。
“活着”这两个字对于现在的顾曲堂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痛苦的并非活着,痛苦的是没有余归鹿而活着。他的小鹿这么怕黑,他怎么能让他独自闭眼?他做不到。
顾曲堂脱下鞋子躺到了余归鹿的尸体旁,轻轻的把手搭在了尸体上。他不敢用力,他怕连这脆弱的尸体被他弄坏了。这样他的小鹿更不会原谅他了。他不能接受。
如果现在有个进去这个隔间,那个人一定会被吓住,随后就指着顾曲堂会说,这人有病!但顾曲堂不在乎不害怕,他在余归鹿的脸颊上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如鸿毛的吻。他就是有病,这病来源于对余归鹿的爱。
病态的爱。
顾曲堂就这么抱了那具冰冷的尸体一整晚,一夜未曾合眼。
第二天天刚亮,顾曲堂到楼下买了个早餐又回到了病房里。甜粥的香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闻着有些倒是有些特别。顾曲堂打开粥随便喝了两口,正准备扔掉时突然想起了余归鹿以前常对他说不许浪费粮食。他无声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答了句,“好。”随后又继续把粥喝完了。
顾曲堂回到床边时,开始检查余归鹿的身体有没有腐烂的地方。值得庆幸却又令人觉得奇怪的是,余归鹿的尸体放了好几天了,不仅没有腐烂,甚至连异味都没有。否则早就被送去下葬了。
顾曲堂摸了摸余归鹿冰冷的脸颊,也许是他的手温度太低了,竟觉得这具尸体有了温度。他愣了愣随后无奈地笑了笑,“小鹿我想你想得紧了,你会回来看我吗?”
一段舒缓的音乐从余归鹿的枕头旁传来,顾曲堂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昨天跟他做交易的人。他挂断了电话,在余归鹿脸上落下一吻。
“小鹿我去办点事,马上回来陪你。”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说完他又恋恋不舍地吻了余归鹿泛白的唇这才拿着外套走了出去。只剩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的冰冷“尸体”。
顾曲堂并不知道“尸体”的心跳脉搏正在逐渐恢复。也许是余归鹿“死”得太过真实,以至于他将那丝已经恢复温度当做了自己的幻觉。
顾曲堂一心想着余归鹿被杀的真相,自然没有同往常一般守着余归鹿,也就没有发现他转身离开时,余归鹿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
病房内安静了将近十五分钟后,病床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吸收着空气中的氧气。
“哟,终于醒了?等的这十分钟也不算白费。”角落里的男人脸上挂着一丝兴奋地笑容,痞里痞气地看着余归鹿,续道:“没想到老大的假死药还真的成了!这鬼玩意儿还有个英文名儿呢,叫什么来着?哦对对对!Survivor!感觉怎么样啊?我们的第一千六百四十一个试验品。”
Survivor的后劲极强,极度缺氧以及多日未进食,导致余归鹿现在头晕目眩,胃里也是翻江倒海。他想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扶在床边干呕。
“Survivor后劲确实挺强,在你前面几个活过来的,直接呕血了,啧啧啧,那叫一个狼狈啊。”
不出男人所料,余归鹿猛的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不过,吐出来后他的胸口不闷了。这到算是个好消息。
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的余归鹿冷眼看着男人,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啧啧啧,瞧你说的。我们在救你哎,如果不是我们你还能看到顾小少爷爱你的样子?恐怕早就喂鱼去了,还有力气质问我?”
“你们顾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恶心!”
“哎,话别这么说嘛。毕竟你也是顾家长大的不是吗?”男人笑了笑,续道:“得了,休息够了,也该走了。”
余归鹿惊恐地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
男人竖起食指,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这是余归鹿被打晕之前看到的最后的画面。
男人轻笑着,将余归鹿抗在了背上。眼里透着嗜血的光芒:“带你回家,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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