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真相终将公布于大众

顾曲堂站在门前看着那个密码框深吸了一口气输入了一串数字。

“嘀——”门开了。

虽然已经猜到了结局，但当真相摆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顾曲堂进入控制室后的一瞬间门又被关闭了，他看着不远处控制台前年近半百的男人，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顾曲堂已经不清楚这到底是数年来的思念，还是真相大白的震惊，亦或是知道真相后的愤怒。

顾曲堂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父亲。”

男人闻言转过身，一张布满皱纹却又不失年轻时的俊郎的脸出现在了顾曲堂眼前。

顾向天面无表情道：“真没想到你竟然找来了，好好的享受我就给你的财富和权力不好吗？非要来淌这趟浑水。”

顾曲堂为表敬重向他鞠了一躬，“父亲请您停手，还有把小鹿还给我。”

“小鹿？小鹿……啊！我想起来了，是刚送来的实验体吧？”顾向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该感谢我，我让他拥有了永恒的生命！”

顾向天的意思顾曲堂不可能不明白，他不敢相信地看着顾向天，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道：“这怎么可能？余归鹿失踪不过才几个小时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

顾向天顶着狰狞的笑容，道：“不信？没关系，我这就让他来见你！”

说完顾向天转身在操作台上一顿敲击，随后一旁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暗门，门里是无数已经被改造了的人。而他的小鹿被放在了最前面。

“他们才刚被改造好，可能会失控，所以需要冷藏一段时间。等他们彻底失去自身的意识，我就可以把他们都送给你了！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你，他们会永生永世追随你！”

顾曲堂愤恨地看了眼几近疯狂地顾向天，却没再理会他，而是迅速跑到了余归鹿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余归鹿。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暗门里的冷气直扑顾曲堂的脸上，可以说里面的所有人如今只有余归鹿能勉强散发一点温度了。

顾曲堂抱起余归鹿远离了暗门，暗门也随即关闭。他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余归鹿身上，自己则是走向了顾向天。

顾曲堂一步步地逼近，顾向天年带着笑容现在原地。顾曲堂从来没想过曾经温文尔雅的父亲竟然会变成一个杀人魔，面对这样的父亲，他并不害怕，反而产生了可怜他的心情。

“父亲，自首吧。”

本来还面带微笑的顾向天一听到“自首”二字，面目立即变得狰狞起来，他一把抓住了顾曲堂的衣领，怒道：“凭什么？！我凭什么要自首？！你真是跟你那该死的母亲一个德行！”

顾曲堂震惊地看着顾向天，颤着声问道：“母亲……是被你……”

“呵！她耽误我的好事，她就该死！！”

“顾向天！！你到底是不是人！”顾曲堂怒极气极。这个杀了他的爱人，他的母亲的人，此时此刻他只想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顾向天阴翳一笑，随即摸到了操控台上的一颗红色按钮。

顾曲堂察觉不对转过身去看身后的余归鹿时，才发现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他急忙去搜寻余归鹿的身影，再一回头时人已经到了面前。

顾向天乘着顾曲堂松懈之际一刀捅进了顾曲堂的肚子里。顾曲堂一把推开了顾向天，举起枪一枪击中了顾向天的大腿。两人同时栽倒在地。

顾向天抱着腿，拿起地上的操控器对着余归鹿就按了下去。

“去，杀了他！”

一声令下，余归鹿拿着刀走向了顾曲堂。

顾曲堂看着向他走来的人，露出了苦笑随后扔掉了手上的枪。

余归鹿一步步走到了顾曲堂面前蹲了下来，他拿着刀抵在了顾曲堂的大动脉的位置。

顾曲堂闭上了眼睛，死在他的刀下他心甘情愿。顾曲堂等了许久也未察觉一点疼痛，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入目的是一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鹿。

余归鹿正在同系统作斗争，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杀了他！杀了他！我才是你的主人！”

余归鹿依旧硬撑着自己的意识。

顾向天急红了眼，怒吼道：“杀了他！！”

“我不要！！！”余归鹿猛的手回收，按耐住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系统，将刀伸向了自己的心脏，在刀尖刺破皮肤抵达心脏按钮的那一刻，他道：“启动自毁程序！”

“不……不要……小鹿！！！”顾曲堂一手捂着伤口一只手撑着地爬到了余归鹿面前，在心脏自动摧毁的最后一刻抱住了他。

顾向天咬着牙咒骂着余归鹿，他拖着受伤的腿扶着操控台重新站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以为我就一个傀儡？不，我还有成千上万的傀儡！”

程序启动，四周的暗门通通被打开了，里面尘封已久的“人”全都动了起来。

这时宁轩打开了操控室的大门冲了进来，他迅速捡起地上的枪一枪正中顾向天脑袋心。

“还好你走之前给我留了个密码，否则我现在还进不来呢！”

宁轩拉着宋星走了过去，看到顾问天那张与顾曲堂相似度极高的脸时愣住了，“这是你的……”

“嗯，我父亲。”

“这……”

“你做的没错，你刚才能看到他活着只是因为我下不了手。”

宁轩尴尬地笑了笑，“余先生呢？怎么样了？”

“我……来晚了。”

宁轩愣了愣，没再提起这件事。

突然一声低吼打破了尴尬地气氛，三人闻声望去，四周的暗门里，一个个已经接受了命令的“人”缓缓走了出来。

而他们的命令是：杀了所有人。

顾曲堂将余归鹿放了靠在了墙上，自己则是扶着墙站了起来。他朝宁轩招招手，随后走向了顾向天的尸体。

“把他的手放上去。”顾曲堂指着操控台上的指纹提取框道。

宁轩看了眼身旁站着的宋星，毫不犹豫地将顾向天的手放了上去。

“主人，请吩咐。”

“启动自毁程序”

顾曲堂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这就是他本该有的归宿。程序启动成功，他没想逃跑，而是坐回了余归鹿的身边。

基地被炸毁的轰鸣声在他们的耳边响起，顾曲堂揽过余归鹿，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

他扭头亲吻着余归鹿的嘴唇，这将会是他们最后一次亲吻。

轰鸣声越来越近，滚烫的气流能够将人的皮肤灼烂，顾曲堂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这爆炸会将他们分开，虽然这是必然事件，但他清楚至少他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小鹿，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遇到你。我要对你死缠烂打，让你永永远远都跟我在一起。”

……

叶青以及警队的人在百米之外的地方就听到了爆炸声，而他们的心里都有了个底。

果不其然，他们到达后，所谓的基地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成功了。”警队队长道。

叶青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他们成功了，而我们失败了。”

现场一片沉默，只有记者忙着提取素材的交谈声。

这时叶青叫来了一名记者，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记者，并要求她不带任何滤镜地公布出去。

有的真相必定要公布于大众，有的人有必要要让所有人都记住。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