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失望就失望呗，反正这边早就不在乎了

杨赤霄走在前面，杨大风默默的跟在后面。

“你我真似姐妹一般，若你真是我亲妹便好了。”

杨赤霄没头没尾的感慨了一句。

“我真的很感谢您对我的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能活下来，不管是曾经的李懿还是现在的杨大风都对您感激不尽，愿以命相追随。可有些东西就得打开天窗说亮话，您何必再在这里折煞我。”

杨大风停下脚，缓缓的跪了下去。她虽然跪着，可是腰板儿却挺得很直，头也高高抬起。她跪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甚至还吓了杨赤霄一大跳。杨赤霄也停下脚步，转身后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大风。

“你真的当年的那个李懿吗？我这些年来都很恍惚，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跪的。”

杨大风明显一愣，轻轻歪了歪头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姐姐，我是大风啊！您在说什么疯话，李懿不是早在前些年死了吗！”

杨大风跪在地上看着杨赤霄的眼睛，挤出了一个有些搞怪意味的微笑。

“况且我这么多年都是跪过来的，我只是因为养在外面，规矩差了点，又不是没规矩。”

“她真的死吗？大风，你比我还清楚。”

杨赤霄回看着她的目光，而杨大风也在这样的目光下对着她缓缓的拜了下去。

“姐姐，李懿早在知道自己是棋子的那一刻就死了。是孟昀一直吊着她一口气才勉强活到她被烧死的那一天。”

“宝贝，你从来不是棋子。”

“我是棋子，姐姐，”杨大风打断了杨赤霄的话，她没有起来，还是趴在地上。“我是棋子。”

杨赤霄不知道说什么，她可以安慰自己的良心却安慰不了一个已经知道真相的孩子。

“我是出身三门中第二门的杨大风。我是一颗棋子，是制衡着十二家出身的许氏，胡氏的棋子，是压制第三门温氏的棋子，是拉拢孟氏的棋子。可我除了棋子，我还是什么，姐姐，我可以问问你，我是什么？我是谁？”

杨赤霄沉默了，静静地立在那里，她的笑容也收敛了。光打在她额角的蝴蝶发卡上散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映在她的脸上。

“如果我当年能预见你如今这般的下场，我就不会这么做了。对你来说，死亡，一直是唯一的出路和解脱。”

“只是一命换一命罢了，”良久，杨大风才回答她的话。“这条命是您给的，您随时可以收走，我也不会计较，不会不给的。”

听到这句话，杨赤霄皱了皱眉头。杨大风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心里已经猜到了她的表情。

“但是即使您后来不帮我，我也会救沈轩郎的。虽然她不是三门十二家的直系，可她的祖母出自十二家中的。十二家一荣皆荣，一损俱损，我一定会出手的。”

杨赤霄很失望，这种失望就像旱地溺水一样。身边分明都是陆地，可就是如在水中一般，让人觉得窒息。

“你回去吧，直接杨家吧，这里不需要你了。你的任务圆满完成了，我代表高层给你鼓励，你做的非常不错。”

杨大风这个时候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着杨赤霄甜甜一笑。

“谢谢，那我就不久留了。我的任务结束了，我先提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