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带走傅时年
宴席寒无可奈何,心乱如麻的厉害:“我可以让时年哥放开,但你先松手,你没看你越跟着抢人,时年哥就越激动么,再说今天我来也是要把时年哥带走的,所以请你先配合我一下。”
顾宁也从中配合的劝阻道:“是啊姨妈,你冷静一点,你没看宴先生带大夫来了吗。”
任颜看了一眼中间被扯的满脸不适的儿子,又瞥了一眼苏岭,似乎像是那么回事,再加上她害怕伤到任川流,不得不妥协的松开了手。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你赶紧让傅时年松开我儿子,然后赶紧带着他给我离开!”任颜冷着脸,言辞犀利的警告道:“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知道。”宴席寒点头应着,随即转向了傅时年温言安抚:“时年哥,你放心,没人会跟你抢冶哥的,你冷静一点好么。”
傅时年并不相信,悄咪的偷看任颜,防备的不能再防备:“坏人,都是坏人!”
宴席寒伸手攥住了傅时年拉扯任川流的手腕将其紧紧的扣在了一起,像是哄孩子一样,莞尔温柔的笑了笑:“那我帮你一起抓着好么,省着冶哥跑了。”
“真,真的吗?”傅时年一听,先是不可信的眨眼,但再看到宴席寒熟悉真挚的眼神,不自觉的在他面前卸下了不少防备:“那你可不要骗我啊。”
“好。”宴席寒很不忍心欺骗傅时年,但是他不得不那么做。
傅时年信以为真,傻呵呵的笑着,让人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时年哥,那你想带冶哥去哪里?”宴席寒分散注意力的询问,并且朝着苏岭使了个眼色。
苏岭心领神会,跑去拿药箱子调配了一支镇定剂。
就在傅时年看着任川流,打算带他去想要去的地方的时候,苏岭小跑过来,趁其不备的从后面拿出准备好的镇定剂,打在了傅时年的脖子上。
冰冷的注射器液体打入皮下的时候,简单的挣扎,傅时年眼前虚晃,绝望的伸手去抓任川流开始模糊不清的脸,直到最后药效发作,他没了力气,两眼一闭便整个人就栽倒在了任川流的身上。
“喂!”任川流不是滋味的看着颓废须弥倒在自己身上的傅时年,最终还是忍不住询问苏岭:“他没事吧。”
几日的相处,无形的让他对傅时年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感情。
就从傅时年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沈冶来看,说着那些别抛弃他的话,他真看出了傅时年爱沈冶爱的有多深沉,有多重要,甚至是达到了没有他不行的地步。
苏岭把人接过,搀扶的扛在肩膀:“放心,镇定剂而已。”说着,在耿落绎的协助下把人弄上了劳斯莱斯的后驾驶室。
“席寒,放心吧,人没事。”苏岭安顿好傅时年,直接坐在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宴席寒的目光不自觉的留意到了任川流的身上。
任颜下意识攥紧手心,阔步上前遮挡在了儿子的身前,没头没尾的嘱咐起来:“你和顾宁先回去等我。”
任川流稍有迟疑了一下,目光不自觉的落到了傅时年上的那辆车,最终妥协应道:“好。”
言罢,他象征性的跟宴席寒视线交接过后,便跟随顾宁乖乖的回了画室。
原地,宴席寒看着任川流消失的身影,再加上刚才任颜的刻意阻止,他还是没忍住心中疑问:“任川流,其实是冶哥的儿子是吗?”
任颜攥紧拳头,隐忍着撕破脸皮的别过身子,坚决否道:“不是,是舒雅的。”
她都这么说了,宴席寒更加笃定任川流的身份:“舒雅姐的,不就是沈冶哥的。难怪时年哥会把任川流认成冶哥,眉眼之间,确实有些相似。”
任颜实在是忍无可忍的讥讽着:“宴席寒你是听不人懂话,我说川流是舒雅的!跟那混蛋没有关系!”
“但他们是夫妻啊,孩子不可能是舒雅姐一个人能生的了的吧。”宴席寒本来不想多较真,也很理解任颜是在置气,同时也希望她能理智一点可以接受现实,所以在讲话的时候,没控制住的喊叫起来:“毕竟沈冶哥也是他的父亲,就算你不愿意承认,可血缘关系还是改变不了的,你知不知道!”
不提还好,一提起沈冶是任川流父亲这件事,任颜差点被笑出声,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呵呵,父亲?”她凶恼的涨红着脸,秀目圆睁,怒不可遏的想要对宴席寒道说出所有对沈冶的不满,和不称职,可是话到嘴边,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与任颜的争辩的这段时间,令宴席寒头疼的厉害,他向后撩拨着发丝,神情越发疲惫:“即使你不愿承认,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事实?”任颜哽咽残喘般的说出了,她认为最歹毒怨恨的话:“那种,那种只在试管时提供了一颗精子的家伙,没资格当作川流的父亲,他不配!”
不给宴席寒说话的机会,任颜扭头就走。
宴席寒看着潇洒坦荡离场的任颜,头疼的更厉害了。
他从以前就知道任颜对舒雅之间有说不出的情愫,看得出两个人关系很好,任颜对待舒雅的照顾,冥冥之中就超乎了普通的朋友。
后来沈冶与傅时年被迫分开,舒雅和沈冶在一起后,她就变得越发敏感,但为了舒雅还是选择放手,隐藏自己的情感。
可后来,舒雅出事了,任颜极度崩溃,对待杀人凶手傅时年愤恨不已,甚至牵连到了沈冶的身上。
再到多年以后的今日,阴差阳错不凑巧的撞见傅时年一直抓着任川流不放,迫使她狂躁生气也在所难免,情有可原,某方面宴席寒很理解,怎么说得过且过吧。
宴席寒摇了摇头,身心俱疲的上了车。
耿落绎见先生回来了,便启动了车子,开出了小区。
车上,宴席寒是拥着昏睡傅时年的,他害怕开车的时候会磕碰到,小心翼翼的缩到了车门的角落,留了一块很大的座位让傅时年侧躺,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看着傅斯年遍布皱纹,苍老的容颜,宴席寒眼角莫名有些酸涩,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滚烫发酵。
傅时年出事后,他曾多次去看过他。
可是每次去,傅时年总是抑郁寡欢的一言不发。
再到沈冶去世,他就像是心也跟着沈冶去了,死了一样,再也不让人去给他探监。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看到曾经光鲜亮丽的大哥哥,现在已经变成了白发鬓角的老头,那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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