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目录

第14章

傅梦鸺的手术很成功,虽然伤得很严重,但是在生死一线之际,被医生从死神里的手里抢救了回来。

不过他的头部伤得很严重,现在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

病房里

脱离生命危险的傅梦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他戴着氧气罩,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有心肺监测仪的管线、还有营养液和输液管的。

他的眼眶发青,嘴唇发干发裂,脸惨白的毫无血色不说,呼吸还微弱的厉害,只有一口气在那吊着。

要不是床头柜上监测仪的心型符号在忽闪忽闪的跳,提醒着他还活着,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真的跟死了一样没有区别。

自傅梦鸺手术回来,叶舟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了。

他的眼圈黑的吓人,眸底还布满了浓重的血色,下巴也冒出小胡须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

叶舟失神呆滞的坐在病床边,跟个雕塑一样。

他怕傅梦鸺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棉签沾水浅浅的给他湿润嘴唇,擦拭脸颊和手心保持舒适感。

湿润过后,叶舟紧紧的攥着傅梦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跟魔障了一样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生怕会错过傅梦鸺苏醒的时刻。

一直以来,叶舟一直以为只要自己默默地陪在梦鸺的身边,他总能看到自己。

可是傅梦鸺对他,跟别人不一样。

谁都可以走进他,唯独自己却不行。

叶舟知道对于傅梦鸺来说,自己是多余的,但却总舍不得离不开。

然而回想起傅梦鸺躺在抢救台上的那一刻,叶舟感觉傅梦鸺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差一点就到了根本抓不住的地步。

看着病床上的虚弱不堪的傅梦鸺,叶舟的心里面空落落的厉害,像是被风抽干了一样难受,窒息,隐隐作痛。

“梦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叶舟亲吻着他的指尖,手上动来动去,掩面亲昵的在自己的脸上贴了又贴的沉重道:“你睡够了的话就快点醒过来吧,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啊……”

他的声音沙哑,有些脆弱无力,像是请求又像是祈祷一般。

说着说着,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嘴唇终于忍不住哆嗦起来,眼眶里的泪水,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哗哗地淌落下来,眼角也湿润的滑落下来很多泪珠模糊了视线。

这时‘咔嚓’的一声,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是隋宴遇推门而入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鹿郢。

鹿郢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外卖,紧随在隋宴遇其后,反手就合上了病房的门。

“吃点东西吧叶舟。”

因为傅梦鸺的事,叶舟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所以他就跟着隋宴遇来给他带点吃的。

“先放那吧。”叶舟见有人来了,深吸了一口气,怕被人察觉的的擦了擦眼睛言语着:“我不饿。”

“唉,你是真能逞强。”鹿郢长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外卖放到了柜子上:“梦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问到病情,叶舟差一点又没出息的掩面而泣,他调整了一下状态哽咽道:“宋医生说,梦鸺头部受伤有点严重,脑袋里有小血块,等吸收了,人差不多就会醒了。”

“能醒就没事。”隋宴遇说着,拍了拍一脸疲惫不堪的叶舟的肩膀,嘱咐他:“你先回吧,这里我来陪着梦鸺,等人醒了,我在通知你。”

“你昨天……”叶舟扭过头看把手搭在自己肩膀的隋宴遇。

隋宴遇不太懂叶舟突然是什么意思:“我昨天?我昨天怎么了?”

叶舟沉着脸:“你昨天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隋宴遇更听不懂什么意思了,他看向鹿郢,鹿郢耸了一下肩膀表示也不理解。

叶舟蹭的一下站起身子,二话不说反手就拽扯过隋宴遇的衣领,目光暗沉凶狠,眼露杀机:“宋医生说,梦鸺身上很多伤,下体还有多处撕裂,是不是你干的!”言语中,他咬后槽牙阴郁的脸发泄自己的不满:“你们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就让我很不爽了,现在竟然连轻重都没有分寸了是么?”

“啊?!”隋宴遇懵圈了,虽然只有一瞬间,可眼前的叶舟让他脊背发凉莫名的惶恐,那阵寒意刺骨的涌了出来:“不是,撕裂?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出的误会,但是我怎么可能让梦鸺,让他受伤啊。每次我怕他疼都……”他无语的咂了一下舌,欲言又止的迟疑了一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我很小心的,就算我在怎么不东西也,绝对不可能让梦鸺受伤的!”

鹿郢害怕这之间有什么误会,劝阻着二人:“叶舟,你先平复一下,宴遇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梦鸺的感情不比你的少,我相信他不会做伤害梦鸺的事情的,这里面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隋宴遇本来也挺气不顺的,现在叶舟还怀疑他对傅梦鸺坐了什么,整儿人都炸了,反扯着叶舟的衣领瞪着他:“哈,妈的,你还怀疑到老子身上了,我他们的还怀疑是不是你干的呢,梦鸺谁都可以,就你不行,万一你色胆包天,趁着独自送梦鸺回家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叶舟有被刺激到,打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鹿郢揽着他,他肯定给隋宴遇这混蛋一拳解恨。

“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鹿郢横在两人中间,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在打起来:“你看咱们捋一捋,叶舟你昨天送的梦鸺回去,他的状态怎么样?”

叶舟回忆着:“……还好,和平常差不多。”

“你们看啊,一个跟平常一样的人,昨个还跟咱们玩呢,结果第二天突然发生意外自杀,而且是一丝不挂身上还多了很多的外伤跳的楼。”鹿郢说着,头脑风暴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这明显不是叶舟把人送回去以后的那段时间出了什么问题,就是第二天出的问题,我之前不也跟你们说了,梦鸺是不是受刺激了,然后跳楼自杀,我觉得,我分析的很有道理的啊,你们觉得呢?”

鹿郢的推测很大胆,也很有逻辑,隋宴遇,叶舟相视了一下,然后彼此松开了手,继续听鹿郢分析。

“叶舟你不是说你是看着梦鸺进的屋以后,还在楼下呆了一阵子才走的么,那么说,梦鸺回家的时间里,人一直处于家中的状态,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那个犯人,当时就在家里面等着梦鸺呢?”鹿郢突然想到什么:“梦鸺家里没有佣人么?如果在有佣人的时候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佣人肯定得报警,如果没报警,有没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呢!?”

叶舟,隋宴遇,攥着拳头,绞尽脑汁的想到底是谁对傅梦鸺施暴,逼得他自杀。

可是想了又想,毫无头绪。

鹿郢灵光一闪,思路突然清晰的一点通着:“与其我们干着急的等梦鸺醒过来问他情况,还不如我们现在趁着他没醒,做一个样本采集,最后一个人说不定就是欺虐梦鸺的人!”

隋宴遇觉得这个方法很好,激动的捂着脸,尽量掩饰悲伤:“鹿郢你说得对,这样我们就知道是谁把梦鸺侵犯了,逼得他自杀!”言罢,他旋即看向叶舟:“叶舟,你是医生,你应该有特权才对!这件事交给你不难吧!”

叶舟也看见一丝希望:“那我这就让人准备!”

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门被打开了。

宴席寒沉着眸,冷着脸,傲世淡漠的走了进来。

隋宴遇下意识蹙起了眉头,显然不太欢迎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小舅舅你怎么来了?”

宴席寒是隋宴遇母亲宴清微的相差十五岁的弟弟,是宴家的老来得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存在。

隋宴遇并不喜欢他,因为他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所以父母总拿他们来比较就很烦。

宴席寒挺胸抬头,站姿大方,双手上插兜,连正眼都没给隋宴遇,朝着傅梦鸺的病床走了过去。

他嘴角淡扬,不屑于的发出令人不快的笑声,冷言冷语着:“呵,我去哪里,难不成还要对你报备?”

宴席寒轻掀眼皮,冷漠的瞥了一眼,不怒自威,气势逼人。

他的语气不高,但却透露着一股子威仪,居高临下的有种说不出的让人的心里萌生出一丝说不出的臣服感。

“不,不用。”隋宴遇弱势的错开视线,故意紧抿嘴角,生怕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得罪了他。

对于这个舅舅,他不知道怎么总是有些害怕,不敢去招惹,血脉压制在他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叶舟并不怕宴席寒,淡然自若着:“宴先生,也是来看梦鸺的么。”

宴席寒感觉叶舟的明知故问,着实有些让人讨厌:“你说呢?”

“您也看到了,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梦鸺现在人还没醒。”叶舟颔首敛眸,眯眼的从容微笑想要打发了他:“没什么事,就请宴先生回去吧。”

宴席寒漫不经心的一笑:“叶舟,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的呢?”

叶舟面色微怔,表情僵住了。

鹿郢,隋宴遇也不知道宴席寒是什么意思,要这么跟叶舟说话。

“是,朋友,医生?”宴席寒凑近叶舟挖苦着:“还是爱人?”话语未落他故作惊讶修改着错词:“啊,我忘了,对不起,爱人这个选项似乎并不适合你,因为傅梦鸺从始至终对你根本没那个意思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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