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句‘我想你,梦鸺’在耿落程的耳里是那么的刺耳,甚至比用刀子硬生生划开他的胸口,在往上面撒上一大把咸盐还要疼。
这世上或许没有比自己最爱的人,抱着自己的时候叫嘴里着别人的名字更难受的了吧?
耿落程委屈的抿着嘴,眼尾依稀泛红的看着对欺压在自己身上,像是对待自己爱人一样亲吻,无度索取的宴席寒伤感至极。
虽然被先生紧紧的抱着,急切的占有,深入,可这些都是他不择手段,偷取来的东西。
耿落程的身材跟傅梦鸺差不了多少,就连样貌和眉眼长相都几乎有几分惊人的相似。
他哭的时候很惹人怜爱,双眸阑珊和瞳孔颤动,看的宴席寒心口抽动了一下。
“怎么刚开始你就哭了,是我弄疼你了么。”察觉到了什么,宴席寒缓慢身下的动作,心疼的伸手轻抚着耿落程眼角的湿润晶莹,啃咬着他的耳朵,亲吻着他的嘴唇,很是温柔迫切的安抚:“别哭了。”
宴席寒唇齿相缠的主动激吻,令耿落程心情愉悦。
宴席寒吻得很沉迷,彼此的舌尖挑拨,相依为的缠绵,透明的暧昧律液顺着嘴角若隐若现。
耿落程被吻得是头昏脑涨,愈渐迷离,浑身颤栗的想要得到更多,整个人都攀附在了宴席寒的胸膛之上,嗲声嗲气的撒着娇:“先生,可以再多些疼爱我吗?”
“只要你想,我就给你。”宴席寒被主动的耿落程勾的欲火焚身,内心深处的激荡被一把火给点燃了。
他剥开了耿落程白皙修长的双腿,揉捏着光滑的翘臀,汹涌澎湃的提着自己壮硕的分身,跃跃欲试,长驱直入到了最深处的顶点,回应的填满了耿落程娇柔的身体。
“唔。啊。”突然的侵袭,耿落程身下的嫩蕊酥麻的哆嗦几下,嘴里就控制不住的叫出了春心荡漾的呻吟声。
“就这么舒服吗?”宴席寒桀然一笑,用力一顶把人抵在浴室的墙壁上,抬着他的腿,露出那鲜艳通红的嫩肉,越发卖力的爱抚。
“呼,嗯。”耿落程回应了声,羞怯怯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畏缩在宴席寒的怀里,滚烫的身子一个劲的扭动,蓄意勾引着他。
宴席寒被耿落程再次点燃,亲吻着他胸口的樱花又揉又咬,身下越来越沸腾的纠缠,恨不得把怀里是人吃干抹净才肯罢休。
两个人在浴室里酣畅淋漓的大干一场,先由耿落程疏解出来,体力不支的瘫倒在宴席寒的身上才得以收场。
“对不起先生。”耿落程面色潮红,扶稳墙壁抖着腿的去擦拭着墙面上他流下的液体,有些内疚的跟身边的男人示歉:“明明该我服侍您的,又是我先……”
宴席寒宠溺一笑,极度温柔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细语的安慰着:“没关系。”
“我来帮您吧。”耿落程说着,半蹲着身子就要用嘴帮忙。
“我们还是去卧室吧,你不是累了吗。”话语未落,宴席寒压着枪的围着浴巾,又贴心的给耿落程裹上浴袍,抱着他转移阵地来到了自己卧室的床上。
宴席寒刚用脚把门勾上,耿落程就挣扎的下来了。
他撩了一下头发,主动的脱下浴袍,露出诱人的痕迹,亲吻着宴席寒的嘴唇,引导着宴席寒来到床边,随即扯开他腰间的浴巾,反手二话不说把人按在身下后,欺身而上后,狠狠的坐了下去。
一系列动作完成后,耿落程就后悔了。
疼,太疼了。
生理的刺激感,又胀痛,又兴奋,过电一样打在了他的身上,简直用语言无法形容。
“好,疼。”
耿落程没头脑的插入,宴席寒身子一颤,似乎有些把持不住,皱上了眉头,隐忍克制。
“小心点,没事吧。”
“先生,我,我没事。”耿落程嘴上逞强,眼泪早已止不住的掉,人也疼的一动也不敢动的趴在了宴席寒的胸口,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瑟瑟发抖。
要怪就怪他太莽撞,宴席寒本来就很强壮,做之前也一直在给他扩张,现在冷不丁的换个体位,任谁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突发状况。
“你别勉强了。”宴席寒喘着粗气,浑身紧绷的扶着耿落程的腰,想让他退出去。
可这一动,耿落程下面吸附的更紧了,像是在挽留他,急切需要他一样,让人根本把持不住自己。
“啊,先生,好,好痛,你慢一点。”
“呃,对不起梦鸺,我控制不住了。”燥热的欲望烧的宴席寒的脑袋都要疯掉了,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意乱情迷的根本不受控制的把耿落程反压在身下,抬起他的身子就猛的侵袭,贪念着来源于快感束缚的紧致感。
“先生,对不起。”
宴席寒的一句‘梦鸺’耿落程哽咽了一下,伸手搂上了宴席寒的脖子,紧紧的拥抱着他,神情里面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别怪我,真的别怪我。
“我也爱你。”宴席寒说着,抽出身子,一个大力又顶入了进去,接着有节奏的搅动着腰,一声声的在耿落程的耳边低语着:“宝贝,你感受到了吗?我很爱你。”
宴席寒的每一次深入,又刺激,又很微妙的感觉让耿落程的身子卷缩起来,下面也绞的更紧,以至于让他们两个人的嘴里面都发出性感的闷哼声。
耿落程与宴席寒彼此如同困兽一样不知道折腾了多长时间,直到天色蒙蒙发亮,宴席寒才昏睡了过去。
耿落程没有休息,因为他没有时间休息。
房间里面到处狼狈不堪,全都是他们性爱过得痕迹他要处理干净。
这是每次他们做爱以后,必须做的事情。
耿落程双腿发软的爬下床,抖着手的捡起地上的浴袍,铺盖到了身上。
他打了一盆水,从里到外的把宴席寒的身体擦拭干净,又把房间也整理干净以后,在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的宴席寒的耳边打了个响指,说了句:“先生,辛苦了。”便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半。
外面的天色也蒙蒙的开始发亮了。
耿落程回了房间,扑腾一下躺在床上,手臂遮掩的掩饰疲惫和困倦。
即使宴席寒折腾他一晚上没睡,他也很困,但是就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内心与理智的斗争和挣扎。
耿落程自认为,这辈子他做过最荒唐的事情,就是对身为主人的宴席寒催眠,让他听命于自己这个下人。
他曾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他和宴席寒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可就是一次次破例的做出极其出格的事情。
但是没有办法,他就是喜欢宴席寒,想要跟他谈一场真正的恋爱,两个人像真情侣一样,做着情侣之间的事情。
虽然他们彼此前不久做着情侣之间亲密接触和纠缠不休的肌肤之亲。
可那不是他想要的爱情,这无法跟让人心动的爱情相比,看着彼此缠绵悱恻,实则虚假成疾,令人作呕。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宴席寒的时候,是在耿落程十四岁那年,喜欢宴席寒也是在他的十四岁。
他们耿家,可以说世代都是宴家的附属品,他的父亲,爷爷,以及更长远的长辈都在宴家任职。
身为耿家人,耿落程有个梦想,就是想要照顾宴席寒少爷的饮食起居,成为他的私人管家。
但因为家里面有比他年长的哥哥,哥哥又跟宴席寒年龄相仿,便成为了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早早的就成了宴席寒的近侍。
耿落程作为次子,则被家里面安排去服侍宴家大小姐宴清微孩子,隋宴遇了。
要放在很早以前,耿落程的身份,就是个专门为小少爷服务的伴读,书童。
他比隋宴遇大五岁,小时候的隋宴遇很难搞,动不动就会捉弄他一番。
宴席寒每次看到,就会出面。
虽然不是帮他,可他的一个冰冷眼神,隋宴遇就会安分不少,这让耿落程更加喜欢宴席寒了。
这一喜欢,就是整整的十五年。
十五年里,耿落程最高兴的一件事情就是成为了宴席寒的管家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要说如何成为的管家,还得感谢宴席寒的姐姐宴清微。
宴清微和宴席寒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两个人的年纪又差了很多岁,宴清微很芥蒂这位弟弟。
因为家里面重男轻女,宴席寒又是父亲老来得子,全家人别提多宠了,以至于什么东西都会多分给他三分之二,这让人很不甘心。
曾有过内部消息,宴席寒被偏心的奶奶内定继承人,这让宴清微更加不甘心。
一次机会,耿落程喜欢宴席寒的事情很不凑巧的被她发现了。
宴清微就跟他提着要求,说可以把他送到宴席寒的身边,但是要像汇报工作一样告诉她弟弟的一举一动和行踪轨迹。
耿落程也曾内心挣扎过,可就在宴席寒把傅梦鸺领养回家以后他破防了,脑子一热的同意了宴清微的要求。
宴清微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死脑筋,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耿落程塞进去。
近距离的相处,耿落程就想把宴席寒占为己有。
阴差阳错的,他得知催眠可以让一个人进入另一个空间,只要打成心理暗示。
学习了很长时间的催眠,他终于可以催眠宴席寒了,就用他内心最深处的对象控制他。
耿落程很不想承认,那个影响宴席寒的人是一个叫傅梦鸺的男孩。
他也曾经了解过傅梦鸺,可是发现这个孩子根本不喜欢宴席寒,也发现宴席寒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对方。
所以借着这个空子,耿落程每次催眠都会带入都会变成傅梦鸺,宴席寒也很自然的就上了套。
第一次与宴席寒接触,他很害怕,害怕先生会突然恢复意识。
后来耿落程发现,催眠越来越好控制了,宴席寒自己就越陷越深。
最近几年,他就一直贪心是用这种方式跟先生亲近,得到先生的爱。
在到后来,他发现自己有些受不了,因为宴席寒每次叫的人名都是傅梦鸺。
因此他很伤感,心痛的要死。
耿落程曾经试过让宴席寒换掉称呼,但是他失败了,只能容忍。
他想,这或许就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让他这一辈子都爱的卑微,爱的苟延残喘,只能在阴影之下。
这是便是他耿落程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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