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餐厅

歌剧院里音乐翻舞，那个追梦的少年在舞台上自在如风，旋转的舞蹈叫停了时间，摇曳的身姿吹散了微醺的云，随着时间滴落，晚霞渐染天边，排练也近尾声。

陈汐订了一个餐厅，喊上全剧组和自家老婆去吃饭。整个剧组鱼龙混杂，却都为了所谓的表面关系来到场，毕竟谁都不好拂了这尊大佛的面子。

餐厅里面人声喧杂，小小的包间里更是各怀心思。余言很少参加这种大型聚会，百无聊赖地转着桌子上的酒杯，安静的气氛持续了很久，最终还是被陈汐打破了这个寂静。

“各位，今天实在是抱歉，今天这顿饭我请，一来是赔罪，二来呢，是希望我们的剧可以顺利出演。”

“我们几个在这里我能理解，但不是剧组的人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很明显苏颖说的人就是余言，陈汐也不傻，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介绍到：“说起这个，忘了介绍，余言，我的助理。”

余言和陈汐相视一对，心领神会。她站起来，说道：“你们好，我是余言。”

总导演也是个聪明人，看到气氛有些尴尬，赶忙打圆场：“行了，既然是来吃饭的，也都别拘束着了，吃吧。”

这个饭局，有的人是真心祝愿，有的人是没安好心，特意跑过来巴结的，还有的人，却时时刻刻盼不得人好，还辛苦跑过来对着陈汐冷嘲热讽。

“陈汐啊，你真不愧是首席，就连这样普通的饭局，还劳您带个助理，这腕呐是真大。”

余言向来直性子，听到苏颖对着陈汐阴阳怪气，心里十分不爽，当场就反驳过去：“苏小姐，你好歹也算是一个国家级的演员，与其花时间在挖苦别人上，倒不如想想为什么自己当不上首席的位置。”

“你.......”苏颖被堵得没话说，余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字字句句扎在了她心上，“陈汐，你这小助理，嘴可真厉害。小姑娘，你知道当助理有一个必备的要求吗？”

“什么要求？”当余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陈汐就察觉到不对了，她伸手去拉余言的裙摆,却没有用。

苏颖装出一副人样，假惺惺地走过去，揽住余言的胳膊，又给江雨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引开陈汐，随后说道：“你呢，刚当上助理，不懂社会上的规则，这酒啊是个好东西，作为助理，挡酒是必备的技能。”

“苏颖，你别乱来！”陈汐看出了她的算盘，轻呵道。

“陈汐。”江雨立即叫住了陈汐，“对于这次演出我有点问题，导演好像有点事情，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可是....”

余言看出了陈汐的担忧，侧头低声言道：“陈汐，你去吧，我没事的。”

“那好，你小心她。”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自己受过委屈。”余言说着朝她笑了一下，让她先去忙自己的。

第五章时间差不多过去了半个钟头，余言和苏颖不知道对完了几瓶酒，苏颖出生豪门，从小到大也应酬了不少，酒量自然是数一数二的好，余言却不一样，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又不怎么碰酒，不过两三瓶就已经醉的不行了，踉踉跄跄地跑到卫生间，光呕就呕了一阵，胃里面更是翻江倒海地来回折腾着，她只好坐在地上依靠着墙。

“哟，这谁家的小孩，怎么坐在地上呢，来，我看看。”

“陈汐......”余言一把抱住了陈汐，红通通的眼眶让人心疼不已。

“你说说你，逞什么能呀，小屁孩。”陈汐边说边将余言扶起来，“醒醒酒，我们该回家了。”

余言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陈汐，微暖的灯光下，被酒精熏陶过的少女迷离着双眼，眼中忽闪的泪水仿佛受了委屈的小猫咪，无人的卫生间里，只有轻呼的气息，和无法告知世人的秘密的互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