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二个故事梦境1
我在商场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看见洗手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现在却清楚的知道是个女人,穿着碎花裙。
她雪白的皓腕沾染上泡沫,在出水口清洗着手腕。
奇怪,我怎么看的这么清楚她的动作?就像是一低头就能看到。
抬起头,看见前方过道上裴鹤来高大的身躯遮挡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两个人亲密的说着话。
亲密?当时我和他有这么亲密吗?
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我的视角很怪,抬起手往前一送,摸到了冰冷的玻璃镜面。
这不是镜子哪里看过来的视角吗?
或者说是镜子里看过去的视角,世界的一切都是相反的,就像是我明明想抬起左手,但是抬起来的是右手。
所以现在是我在镜子里?!
被裴鹤来笼罩在阴影里的‘我’像是发现了我察觉了不对劲。
她微微偏头,和我一模一样的脸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美丽僵硬,像是蜡像馆做的不怎么成功的蜡像。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后退一步,发现刚才几乎贴着我洗手的女人也抬起头,同样僵硬的站在我面前。
不,她要生动的多。
她的脸上有着和‘我’如出一辙的——诡异笑容。
女人突然打开斜挎着的黄色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只粉色的口红,对着镜子在脖子上画了一条红色横线。
“嗬嗬——”
我听到一声几乎贴在耳边的尖叫,转头看去,原来在我旁边站着一个和我一样困在镜中的女人。
那个在洗漱台洗手的女人。
她满目惊恐抬起两只手捂在脖子上,鲜血如同泉涌,不断的透过她的双手渗出。
靠着双手根本无法捂住那条几乎要把脖颈隔开的伤口。
女人看到我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因为鲜血不停的涌入气管,嘴角也不断溢出血沫。
嗓子像是破旧的风箱一样发出嗬嗬...的声音。
我意识到原来人在被割喉的时候是无法出声呼救的,连表达痛苦的呻吟都发不出。
我感到窒息,仿佛被割喉的人从她变成了我,脖颈也渐渐传来疼痛。
“醒醒!不要相信!”一阵着急的童声响彻,窒息如同潮水般涌退。
“叮铃————”
闹钟响了。
“呼——呼——”我冷汗津津,缓缓的从刚才那个诡异的噩梦中缓神。
真是,吓死人了,还好是噩梦。
裴鹤来是狗鼻子,如果带着一身汗味儿去做早饭被他闻出来的话不知道要发多久的牢骚。
于是我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一个战斗澡。
路过镜子的时候我下意识停驻了一下,看着镜子里的我自己小心谨慎的模样......噗嗤一笑。
镜中人也跟着我绽放出一个花一样的笑颜。
只是一个奇怪又诡异的噩梦而已。
今天早上的早餐我做了三明治热了牛奶,昨天回来的晚,今早又冲了个凉,只能敷衍一下裴鹤来。
面包上刷了一层蛋液烤成金黄色,煎的恰到好处的培根肉夹着厚蛋烧,浇上蜂蜜。
看上去卖相也十分不错。
看了看时间,认命的叹口气。
上楼去叫裴鹤来起床。
我这儿那是生活助理啊,我这就是老妈子,管家婆,贴身保姆;要不是突发的诅咒事件裴鹤来说批假就批假,也不责怪我把他丢下的事。
真该在给我发一份工资。
“裴先生起床了!”我敲了敲门。
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闷闷的声音“不要!我要在睡5分钟。”
按道理说老板要再睡5分钟,优秀的打工人不应该管。
但是有无数经验的我知道,一旦放任裴鹤来会睡无数个5分钟,他在无法欺骗自己时间还够之后会责怪你不叫他起床。
所在正确的做法是,破门而去拉开他的窗帘。
“不行的,裴先生,今天是你的上本书影视化的签约时间。”我熟练的从衣柜里拿出他今天需要穿的衣服。
“你应该没有忘记吧?”我回过头,看见裴鹤来盯着我神情有些恍惚,压抑又有些满足。
像是做梦都想得偿所愿的孩子,带着一点点自我欺骗的期待,又充满不可能得到的怀疑。
这一瞬间,我和他隔着天蛰。
“裴先生?”
他很快回过神来,美丽精致的脸上充满了不愉,如同一株不可接近的高岭之花。
“知道了,你快出去吧。”语气冷淡。
一如初见。
我不明白他突然怎么了。
“小清清发什么呆啊,难不成想看我换衣服吗?”啊,熟悉的轻佻语气。
“裴先生快点准备好,我就谢天谢地了。”觉得他像个高岭之花的我真是傻透了。
我走到门口,裴鹤来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刚刚我就想说了,小清清你也太倒霉了吧?”
我不就是不放任你睡懒觉吗?至于总是拿我是个非酋这件事来攻击我吗?
下次早餐给你做咸口的。
我们在市区的一个咖啡馆见到了谢编辑也就是我的姨妈之一。
咖啡馆环境清幽,进门就先撞见一个影壁。
装修上讲究的就是一个中西结合。
但是这种装修对我这种人来说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有的东西确实是被挡在门口了进不来。
给我减少了极大的麻烦。
“小清?”姨妈看见我有些惊讶。
我猛然意识到,我似乎把这份岗位干成了贴身助理。
之前就说过了,我应聘的职位是裴鹤来的生活助理,主要工作是日常里除了要协调裴先生的日程安排、制定行程、缴纳水电、交通住宿,帮他打扫房间、书房属于额外工作。
但是看看我现在做的工作,除了整个别墅的大清洁我不做,保姆的事情我都做尽了!
连穿什么衣服都是我拿给他的。
血亏。
左右对方还没有来人,姨妈借口妆面有些花,拉着我去厕所补妆。
裴鹤来皱了皱眉,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小清,你老实告诉我,你对裴先生是不是有些什么其他的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小姨,我找份工作不容易。”可不是吗?突然发现自己做了很多工作意外的事,你看我敢啃声吗?
不是为了钱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姨妈松了口气“没有就好,虽然说现在是自由恋爱了,按道理说你找什么样的对象姨妈不该管你。”
“但是就姨妈看来还是得找对你好的,门当户对的,门第高的嫁过去表面看着光鲜,背后不知道吃多少苦。”
“更何况裴老师这个人太冷,我和他相处这么多年了,就没看见他对谁有过好脸。脾气不好,说话也不客气。”
“知道啦,姨妈你就是想太多。”和不熟的人相处裴鹤来那个狗性子确实招人恨。
真是奇怪,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我怎么跟他这么熟了。
“我的工作还是你帮我找的呢,现在来说这些不是太晚了?”
姨妈一噎,讪笑道“这不是裴老师性格冷冷清清的不近人情,你又总是遇到那些事情......也不爱与人接触......”
明白了,就是觉得我们两个都是不同性格的寡王,走不到一块,介绍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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