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二个故事梦境2
姨妈什么都好,就是私下有点唠叨。
“更何况你每天去把工作安排了,完事就走,时间也自由,五六千也够你用。不需要像是其他工作一样耗在哪里,要是遇见点事情,不跑吧怕出事,跑了吧又会被开......”
“什么五六千?这份工作不是住家的吗?”我很惊讶。
姨妈也很惊讶“住家?住什么家?你们住在一起?他给你开的工资不是五六千?”
“我工资是五万啊。”我当时还感慨姨妈是什么神仙人物给我找了一个这样的工作。
就现在这工资对比看来,我哪里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
我现在是觉得这个钱有点烫手。
正当我二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一个女服务员突然找了过来“你们是谢编辑和谢女士吧?”
姨妈只好先去应付服务员。
“是这样,我去送点心的时候,303包房的客人说,人快到了,让你们两个快点回去。”
“还说.......还说.......”看她吞吞吐吐,我估摸着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等我们回包间的时候,碟子里的方糖已经全没了,裴鹤来一边喝着致死量的糖分的红茶一边抱怨“要是让我自己和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人签合同然后在去吃饭,我一定会伤心的失去灵感断更的。”
姨妈脸色一僵,显然这一个月他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借口拖稿了。
签合同的过程很顺利,就是有点沉默。
是的沉默,平心来说,对面来的人也不是什么他口中的猥琐油腻中年男人。
就是平平一社畜罢了。
沉默的原因是什么呢?
“裴老师,你这个条件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一个作家呢?”
“闲的。”
“裴老师一定阅读过很多书吧?”
“比你吃的饭都多。”
“裴老师真是幽默。”
“还好。”
我眼睁睁看着姨妈和对面的笑容逐渐僵硬尴尬。
短短三十分钟,裴鹤来就像是读不懂空气的ky,平等的让在场的几个人血压飙升。
有些同情,又想起了我的工资,只能在心里给姨妈说一声抱歉。
姨妈真是为我们承受了太多。
等到饭局结束,从他们匆匆的步伐可以看出对归家是多么的急不可耐;原本等着和姨妈继续交流的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姨妈一脚油门,硬生生将小甲壳虫开出了赛车的速度。
能和裴老师相处的大概都是因为他的钞能力。
“总觉得小清清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是和我有关吗?”裴鹤来重新将自己全副武装,像是什么可疑人士一样站在我身后。
“才没有呢,裴老师,我什么都没有想。”我想什么怎么可能告诉你。
裴鹤来怀疑的看了我几眼,才大发慈悲的告诉我“我想喝鸡汤。”
“裴老师还是多吃点蔬菜吧,天天鸡鸭鱼鹅当心变成你口中的油腻中年男人。”天天吃鸡,怕不是狐狸变的吧!
“我才不会呢,倒是小清清明明年纪不大,已经像个欧巴桑了。”
原本还想和他说说我的薪水的事,现在只觉得这工资要是有多的,就是我的精神损失费。
最后回到家里我还是给他煲了鸡汤,浮在表面的油水襒了个干干净净。
裴鹤来一边喝一边施恩似的对我说“要是今天被吓坏了你可以找我。”
心情颇为不错,“可以叫我的名字。”
“裴先生,我还没有社恐到这个地步。”况且我不爱出门也不是因为社恐。
真话对人说了也不信。
裴鹤来不可置否,仿佛很确定我今天被吓坏了。
洗漱用品基本上都换成了裴鹤来同款,原本我挺不好意思的,想要换回来,但是他却说“我给你开这么高的工资,你用这种廉价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待你。”
行叭,我也懒得反驳他我用的是中国绝大多数人使用的洗浴用品。
谁花钱,谁是大爷。
卸完妆后,我开始洗脸。
整个洗漱间只有水龙头出水的哗啦声。
一股大力从我的后脑勺传来,把我死死的摁在了洗漱池的水里,猝不及防的的我呛了一口水。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冰凉刺骨的寒意从我的头皮一阵阵传输到大脑。
怎么会?!
我最近分明没有招惹到什么东西!
我想迅速憋住一口气,呛过水的人都知道,入水的一瞬间不能呛到,不然后面都会接着被呛水。
我反手过去抠挖摁住我头的手,能明显的感觉到指甲刺入她冰凉的肌肤里,但是摁住我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少。
怎么办?!
一直苍白的小手从水道管缓缓上升,将洗漱池的栓塞拉掉。
差点将我溺死的小小洗漱台水位迅速下降,露出了我的口鼻。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嗬嗬....”活过来了。
至于摁在我后脑的手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只有打开着的冰冷的水龙头不断流出清水冲在我的后脑上,把我整个头颅弄的湿淋淋的。
但是我知道那个不是幻觉,我的整个后脑还残存着被大力摁过的阵痛,还有那刺骨的寒意。
我关掉水龙头,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我狼狈的模样。
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了我的睡衣,领口和后背紧紧的贴在我身上,整个脸蛋被咳的满目潮红。
看起来楚楚可怜。
不能在这里待了。
我迅速撤过毛巾搭在头上,一边想着应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向裴鹤来请假。
不,应该是用什么样的借口让他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别墅。
我刚刚踏进卧室,一下被里面坐在床上的人影吓的倒退一步狠狠撞在墙上。
呼入的每一口空气都在胆寒。
坐在我卧室床上的人——是我自己。
‘我’缓缓转过头,朝我一笑。
比起上次看见的那个僵硬微笑,变动生动许多,只是这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做出这种表情。
仍旧诡异。
“呼——”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汗湿的后背粘连着睡衣,晚风从窗外吹进来,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是梦。
我拿出我平时喝水的杯子,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温水,站在窗边一边看夜景一边平复心情。
“扣扣扣......”
我头皮一麻
有人在敲窗户。
这里可是二楼啊。
我一边深呼吸一边小心的的低头去看,是一个白裙子黑色长发的女人死死的抓着落地窗外的栏杆。
就这样吊在阳台外。
她的手臂上是新鲜的抓痕和血迹。
突然,她抬头看向我——那是我的脸!
“咚!”
我从床上掉了下来,疼痛是最好的开机唤醒。
床上的闹钟还有十分钟才会响起。
我意识到这是一场梦中梦。
巧合吗?没那么巧合。
对于我这样体质的人来说,噩梦绝不是巧合。
我开始打开浏览器查询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都市传说,忽然推荐弹出一个弹窗“年轻女子上惨遭风筝线割喉......”
这是一桩小孩子在市区放风筝,风筝线将急速行驶的跑车副驾女子割首的意外事故。
如果不是坐在副驾的无头女尸穿着和我梦境中一模一样的碎花连衣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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