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男扮女装目录

第3章男扮女装

项宴面色柔和,白炽灯静静洒在他头顶上,宋怀瑾不禁感慨,这是男菩萨吧。

宋怀瑾立刻变得嚣张了,原本他是想以这种方式来气傅时愿,傅时愿找了个女朋友,他也要找。

宋怀瑾冷眸淡漠扫了眼傅时愿女朋友妖艳妩媚的脸,又看了宋怀瑾清心寡欲的表情以及卓然疏离的气质,明显就是他的项宴更胜一筹。

现场哗然。

“这,这男扮女装啊?宋二这是搞什么?”

“他一向鬼点子多,说不定是租来的呢,你就看他那穷酸样,除了傅哥怜悯他,谁还愿意喜欢他啊。”

“别这样说,傅哥是怜爱众生,项宴不过是他生活里的花花草草。”

傅时愿眼底黯淡无光,似乎被什么触动心弦,宋怀瑾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老东西估计是觉得自己丢了他的见面。

宋怀瑾想都没想,大步向前,揶揄道:“咱们都是一条路子的人,傅总今天抛弃我,明天还不知道把谁丢了呢,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嘴上留点德吧各位。”

他一向心直口快,在傅时愿身边的几年言行举止处处都要克制,是骂不得,打不过,说一句脏话就能被傅时愿叨叨半天。

如今挣脱这个束缚,他才觉得心直口快的畅快,徐徐道:“没必要对我的生活过于猜测,你们猜测有什么用么?以编排我来讨好你们的金主傅时愿?笑死,真幼稚。”

一人上前呛口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傅时愿豢养的金丝雀床伴而已,怎么落在你嘴里你就像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一样了。”

宋怀瑾嗤笑一声,低头顶着那人的额头,挑眉调侃道:“那你呢?你配么?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床伴了?他不行,我不屑于和他做那种事。”

“宋怀瑾!你够了!”傅时愿忍无可忍,惊呼道:“你他妈怎么都往外说?是我不行么,是你自己不愿意我碰你,守得跟个处女一样,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我早弃之不顾了。”

项宴淡淡开口:“不合格的侣伴没资格指责别人。”

傅时愿正火大呢,看到宋怀瑾带来的人也是急火攻心,连着项宴一起咒骂道:“两个男人,谈你妈恋爱,早他妈要完,宋怀瑾,你就等着烂吧!”

宋怀瑾白他一眼,戏谑道:“谁比的上傅总啊,夜御百女,男女通吃,老子是真的一句话不想跟你说,我他妈看到你就眼睛痛。”

“那你别看啊!”傅时愿几乎是想都没想呛口道,他急火攻心,口不择言,不知不觉中把这段感情推向悬崖,被他自己摧毁,化作碎片,万劫不复。

宋怀瑾也脾气急,胡诌道:“我他妈就是贱,老子今天就他妈不应该来,傅时愿,再也不见,你送我的东西我会还给你,你不要我就丢掉,我们从此就这样。”

说到后面,宋怀瑾有些有气无力,胸口大力起伏着,大脑宕机,嘴唇颤抖着,项宴赶紧上去扶他,以他贫乏的语言安慰道:“别气,他不要,还有我。”

宋怀瑾扯着一个笑容,头脑轰的一声,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项宴不知道该怎么办,径直向傅时愿走过去,他长得高,又面无表情,一把揪住傅时愿的领带,威胁道:“救他,要不,就是你死。”

项宴气质冷冽,又生的白,苍白但有气,揪着傅时愿的时候他居然被他震慑住了,恍惚过后赶紧拨打了120。

周遭嘈杂,项宴常年待在静谧无声的实验室里,一时受不了,揉揉发涨的太阳穴。

他体内灵力所剩无几,一部分用来维护人形,虽说可以慢慢增长,但是速度很慢,除非到了那种天时地利人和的绝佳地势,最好是山林中,才可以加速。

宋怀瑾看起来很难受,项宴再三斟酌,直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才松开攥紧的拳头,也弃了以灵力来帮助宋怀瑾的准备。

他跟着救护车上了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在抢救宋怀瑾,项宴眼睛都不敢睁开,瑟缩在角落,身体战栗不停,虽然他明白这里的人不是实验室的人,但还是,控制不住。

护士注意到他的情况,担忧问道:“你身体不舒服么?”眼神有意无意落在项宴的手腕上,那里有常年插针落下的痕迹,明显狰狞。

项宴警惕地收回手腕,把西装又拉了拉,才遮盖住那恐怖的伤疤,道:“没事。”

心里的那种恐惧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他只能阖眼假寐,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救护车开的快,他晃晃悠悠的却觉得很自在,这里都是他没有接触过的新鲜事物,项宴学习能力强,几乎过目不忘,对一些事情的理解能力也是见微知著。

项宴不禁嗤笑一声,也许就是这个让他沦为实验室的牺牲品,就是这个让他日复一日接受那些冰冷的仪器的摧残。

宋怀瑾似乎醒了,项宴睁眼看他,淡漠道:“你病了?”

宋怀瑾摇摇头,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一不舒服,嘴唇就表现了出来,怎么都掩盖不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情绪过激,不舒服而已。”

项宴点点头,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昨天宋怀瑾说的这么云淡风轻,今天就这么慷慨激昂,甚至给自己说晕了。

他别开脸,透过救护车的窗户看外面飞速后退的建筑物,社会发展飞快,在很多年前,他还没有被抓进去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荒芜,当然,这是对人类而言。

他最喜欢郁郁葱葱的树木,喜欢过膝的野草,喜欢漫山遍野的野花,清澈见底的河流,现在,一切都变了。

眼眶突然湿润,他揉了揉,不知所措,项宴没流过泪,年少的时候他总是快乐的,族群里的人对他宠爱有加,怜爱他,呵护他。

现在,那群人都被关在实验室里,不知死活,他灵力匮乏,又脾脏受损,不能妄自菲薄单独前去营救,只能苦心经营,慢慢来。

他在心里默念,希望他的族群能熬到那天,熬到他有能力的那天。

医院里,人来人往,穿白大褂的人多了许多,参杂在人群中,他惊慌失措,寸步难移,可怜巴巴看着宋怀瑾。

宋怀瑾知道他的身份,冲他点点头温声道:“在外面等我,不要乱跑,等我一起回家。”

项宴点点头,寻了处偏僻的地方站着,这个地方正对着医院门,只要宋怀瑾一出来他就能看见。

微阳轻风,吹得他有些失神。

784研究所不是半途而废的人,他们不会放过项宴,一定想尽各种办法通缉他,他脚踝处还有研究所烙下的“项宴784”的几号。

项宴眼底阴鸷,轻声笑了。

没多久,宋怀瑾就出来了,一眼就看到站在树底下的项宴,疾步向项宴走去。

他们没打车,宋怀瑾觉得项宴需要多接触这些陌生的环境,陪他走路,走累了再打车。

项宴心不在焉,目中无神盯着前方,左手盘着右袖的袖口,不安道:“我们去哪里?”

他对宋怀瑾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这个人应该活着,至少他可以不去流浪,而且,他也无家可归,族群那里早已经被784研究所踏破。

宋怀瑾长舒一口气道:“散步啊,我心情不好都会一个人散步。”

“哦。”项宴点点头,不知所措,他知道心情不好的感觉,但是,他不知道能做什么,亲吻么?大街上,好多人看着,他狐狸脸皮薄,不好意思。

半晌,他嗫嚅道:“你不要心情不好。”

宋怀瑾没见过这么生硬的安慰方式,生趣道:“为什么?”

因为我会无家可归,项宴当然没这样说,他故作淡定道:“因为人不开心,心脏脾胃都会收到影响,各项指标也会不正常。”

“正官方,谢谢你啊。”宋怀瑾有些愉悦道,眼神依旧空洞,垂眸深思。

目前他只有一个任务,就是留住项宴,可是他不知道怎么留,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留,只能看项宴的意愿了。

赏金猎人和雇主是一道的人,可现在上面还没有颁布任务,他只能沉稳不动,宋怀瑾侧目看着项宴,心里有些烦闷。

对于784里的兽人,他一向执怜悯的态度,因为家里有人在里面工作,见证过里面的不堪。

六月的上海有些烦闷,他在烟盒子抽出一根夹在手指,转头瞥了一眼项宴,道:“我能抽烟么?”

项宴怔愣一秒,点点头,他没见过这种东西,实验室不允许有明火,空气也是干净清新的。

宋怀瑾点着一根,猛然吸了一口,呛了一口,酸涩的感觉把他眼泪都憋了出来。

烟都是矫情的人抽的,宋怀瑾一直这样觉得,在他妈妈去世的一年中,他爸爸几乎烟不离手,家里跟修仙一样,云雾缭绕。

家里看他爸丧妻太过痛苦,开始没说,就这样忍耐了一年,有一天终于爆发了,他姑姑,他奶奶,劈头盖脸给他爸一顿骂。

然后他爸带着他搬家了,也就是现在的这个房子。

当天晚上,他爸辗转难眠,抽了好几包烟,第二天,宋怀瑾被他爸叫到客厅,郑重道:“你是不是也觉得爸爸吸烟不好。”

当时宋怀瑾还好,又没了妈妈,不爱说话,兀自把烟盒从他爸爸手里抽了出来,把“抽烟有害健康”的一面放在他爸爸面前。

从那以后,他爸爸再也没有抽过烟了。

宋怀瑾却上瘾了。

心里的苦闷述说不出,堆积在心尖,越来越多,转而苦涩,晦涩难懂的情绪越来越多,宋怀瑾一概把它们称呼成垃圾。

他的情绪是垃圾,他自己也是。

宋怀瑾抽了一根,再准备拿一根的时候余光瞥到了项宴,他皱着眉头,用手在脸面前扇风。

“不好意思,我不抽了。”宋怀瑾悻悻道,他很少有情绪崩溃的时候,今天是少数,大数时间里,他都是笑盈盈的,一副狼心狗肺的样子。

若他都受不住了,他爸爸该怎么办。

项宴摇摇头道:“没事,你想抽就抽,你心情不好,我要让着你。”

宋怀瑾愕然一笑,觉得项宴这乖顺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在项宴头顶揉了揉,竟摸到一个硬的东西。

项宴瑟缩到一边,怯生生的望着他,疏离道:“不要摸我头。”

宋怀瑾遮眉长舒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温声道:“是什么,你的头上。”

项宴声音还是很冷漠,又后退了两步,警惕复述道:“没什么,不要摸我头。”

实验工具,那么硬,大概是深入头颅,幸好项宴有灵力支撑,要不然早就没命了,但是这个东西留在头上也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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