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chapter2

小鬼看着牧绍舟的穿着，自顾自的说：“你是个女道士？难怪能看到我……”

牧绍舟选中了一间较为好点的房间，还是一室一卫一厨。虽然是地下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灰尘这里和直播间里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不，我是个巫师。”

“哎？！巫师是干什么的？！我第一次听说哎！你们平时干些什么啊？不过看起来好像与道士没什么不一样啊？”

“装逼的，平时就睡觉。”最后一个问题牧绍舟稍加思索了一下：“巫师是巫师，道士是道士。”

一直有人分不太清巫师和道士常常把他们混为一谈，巫师比道士更加西幻一些，这也是最常见的一种说法。久而久之常常把巫师和道士混淆的时候牧绍舟也懒得去解释，直接点点头表示对对对，我就是。

这凶宅的环境没有那么差虽然夹在中间但是似乎还从窗户外面透出一丝光线，牧绍舟打开窗户正对着一面墙，墙的做工不太好之间还有些裂缝光线似乎是从裂缝之中透进来了，但靠近去看只是黑漆漆一片。

小鬼靠近牧绍舟闻着她身上的气味，“干嘛？”

“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味道？牧绍舟抬胳膊闻了闻，没有啊。小鬼瞪大了眼睛望着身后又望向牧绍舟：“不是你身上的味道，别跑！”小鬼飞冲出去留下残影，牧绍舟轻轻皱了一下眉不紧不慢的摘下自己的铜钱在墙前晃了晃。

“你干嘛！马上就追到了！”小鬼突然出现在面前，气鼓鼓的叉着腰瞪着自己。“不要魂就继续上。”虽然为鬼魂但还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牧绍舟淡淡地看了一眼继续说：“对方实力比你高很多，自从进入这里她一直在但似乎……”

牧绍舟摸了摸墙现在已经没有那缕光线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但是小鬼在旁边气得要死，“你看看你自己的脖颈上。”小鬼低不下头只能用手摸，一根红线捆绑在小鬼的脖颈处。

“哎！别摸！”牧绍舟厉声阻止，红线隐隐发着光牧绍舟在线头处打了一个结。红线开始慢慢松动一把拽下来成了灰烬：“这玩意时间长了质量也不行了。”小鬼扭动着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是什么东西？”

“能够让你能够魂飞魄散的一种锁鬼绳，在我们那里挺常见的你们这里怎么也有？”在牧绍舟原来生活的地方叫作巫山。

巫山，巫师一族常见居住地虽说是山但却是一座山后的一个镇子，镇子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落后很多东西可以代替甚至超出科技。不过为了镇子的风声那些东西已经被禁止或者消失了，巫师一族什么都不信但是什么都想要通灵。

巫师的东西很多本事也不小，平常也就祈福、平息平息麻烦或者献祭。

不过看来这里有麻烦了，还是不小的麻烦。

牧绍舟看着地上的灰烬用手捻了一些：“果然啊……”

“果然什么？”

“劣质玩意，弄也不弄一个好点的玩玩。”小鬼蹲在地上闻了闻味道又靠近牧绍舟闻闻，瞬间激动起来：“这堆灰烬有味道！你身上也有！！”刚刚已经自证过了的牧绍舟语气也很敷衍：“哦，可能是她刚刚在我身边徘徊留下的吧。”

牧绍舟仔细检查了小鬼的脖颈：“没有伤害……这好像也伤害不到你。”平常的锁鬼绳锁住小鬼都会在脖颈上留下痕迹，但是这个却没有：“被锁住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什么？”

“感觉？”小鬼摸了又摸脖子：“没有……还是你说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您有一条新的通……】

【您有一条……】

【您有一条新的通知！】

……

n条消息提醒，浮动面板自动弹出显示信息界面。99+的消息通知让牧绍舟有些意外，随意的翻翻评论全是求再次开播要求偶遇的一类东西。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玩会儿。”

“唉！别啊！我无聊啊！”小鬼飘到牧绍舟旁边粘着她，“我很好的！我会替你遛狗！”

“买不起狗。”

“我还会做饭。”

“刚刚路过商场我看到推出了一款营养液，说是可以补充人体的所有营养一天一小瓶就够了。”牧绍舟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望着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贺贺。”眼珠子一转嘴角上扬盯着贺贺，“你愿不愿意跟着我？”贺贺疯狂点头主动贴近牧绍舟，她直接后退一步拿出一张符纸轻轻贴在贺贺的额头上，手指摩挲在符纸上直到印出手印。

“这个是干什么的？”贺贺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样，由一开始的灵魂变成一个真正的人体。比牧绍舟高出半个头，琉璃色的瞳孔在金色半边框的眼镜下显得平淡如水，低扎的头发由于静电依附在外套上。

“长得还不错…”牧绍舟瞥了一眼，“智商不太行。”

“嘿！虽然我智商不高但是我还是能够听出来的！”不开口贺贺就是清冷感十足的美男子，一口子就成了那男的。牧绍舟摘下铜钱递给他：“戴上，要不然看不见你。”

“看不见……有什么区别吗？”牧绍舟双手比个相框正好圈住贺贺的脸：“多个帅哥没有什么坏处，顺便找找你的灵魂。”

【叮咚！您关注的主播已开播！】

【小鼠头：来了来了！我就说吧！】

【光德宇宙打怪兽：就她？长得跟个小白脸一样，有什么？】

【吃饭好开心：救命！旁边的帅哥看过来~看过来~】

直播间的众多弹幕疯狂刷起来，基本上内容全是帅哥。牧绍舟扳过贺贺的脸正对着屏幕：“帅哥尽管看，等会上街抓人。”

牧绍舟干脆直接放任贺贺在直播间装傻，自己到一边上观察他。看着贺贺的穿着和手腕上佩戴的饰品，想必生前应该也是一个大富大贵家的公子，长得不错还有钱。

但是他的灵魂不对劲少了一个，他现在的心智最多有十一二岁，这也许可能是锁鬼绳没有留下痕迹的原因。

周边的事物大多都是由高科技来代替的，人工寥寥无几况且自己的实力还没有到达那种一眼就能看出魂魄的地步。

【我相信光：这个帅哥好好骗。】

一只手按住贺贺的肩膀，牧绍舟上前拿开：“你谁？”贺贺退到牧绍舟身旁看着眼前奇怪的男人：“让让。”对方嘶哑的声音像是嗓子开裂一般，戴的帽子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下巴。

男人撞过贺贺的肩膀匆匆离开，“他有味道。”

牧绍舟望着他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贺贺皱着眉头仔细回想。自己好像也闻到了味道很特殊，像是某种物体燃烧的味道。

短短几分钟直播间已经炸了锅。

【土豆是神：哎哎哎！刚刚过去的像不像上热搜的那个人？】

【小鼠头：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热搜？浮动面板自动分屏展示出今日热搜。

1.今日著名古董大亨乔某涉嫌参案，目前已被拘留逮捕。

2.流量明星人性曝光！

3.直播论坛服务器崩坏导致多位主播损失近十几万元。

……

热搜只显示前十条，第十条没有内容点进去也是一片空白。牧绍舟点了刷新半分钟后才出现内容，只有一张照片。

牧绍舟关掉直播间和浮动面板，看着眼前穿着警服的人，“你好，你涉嫌一件杀人纵火案请配合调查。”很好，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牧绍舟躲过要铐上的手铐，随手捏出一张符纸贴在警察脑门前挡住他的视线。

伸手将贺贺佩戴的铜钱项链摘下来自己戴上，原本的人体又变成灵魂状态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回走。

“这是什么？”警察把符纸摘下来看了两眼便丢在一边将牧绍舟铐上，“黄纸。”警察也没有多想直接将人带回了警局。

一进门口就看见了一群五颜六色的鸡毛头蹲在外面，手上拿着纸笔在写检讨。“这边。”直走最里面是审讯室，里面只有一盏大灯照着直接照瞎双眼：“太亮了，挪一挪再说了你写笔录看得见？”

“这个就别操心了，高科技自动的。”牧绍舟撇嘴点点头：“你要问什么？”

“你是这里的居民吗？”

“不是。”

“今天晚上九点至十点半你在哪里？”

“算是地下室。”

“有人可以为你作证吗？”

“鬼行吗？”警察严肃的脸变得有些不自然：“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贺贺他算不上人，自然就是鬼喽，不过这里的人确实好像都不信神鬼一说。牧绍舟看向那面不透明的玻璃：“他们在外面是监听的？”

“等下笔录签字盖章就可以走了，但是你的行为种种都存在疑虑，我们会另外派出警方观察你的。”推门进来一个警察俯身在耳边说几句话正在整理笔录的警察立马起身走出去，旁边的警察也急匆匆的跟出去。

牧绍舟活动着手腕原本打算直接走的但是有鬼。

“凭什么逮捕我！你们这是骚扰良好公民，我可以去告你们！”

“先生，你先冷静。”这楼挺脆的四层的声音一楼都可以听见牧绍舟循着声音找过去，四五个警察堵着一个房间的门口里面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旁边，落地窗玻璃碎了一半。细小的玻璃渣子在地毯上不显痕迹，男人手上还拿着一块较大的碎玻璃右臂上的血渍已经干了。

“警察叔叔，什么情况？”旁边的警察已经是精疲力尽叉着腰小声说：“那个是个犯罪嫌疑人，刚逮捕到还没来得及铐上呢，这不。”警察抬抬下巴示意看过去，右臂上又多了几条新的伤疤。

“发疯呢，现在消防员和医生正在全力赶来。”牧绍舟眯眼看着他的背后，这样的人还真能是罪犯？牧绍舟搓搓双手：“有酒吗？”

“哎哎哎！你现在还没有摆脱嫌疑呢，再说了你一个小女生喝什么酒？”牧绍舟拍了拍他的肩膀，“抓紧。”口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很迅速，一小瓶白酒立马送到手里。

牧绍舟挤过去又向前走了几步：“那男的，你背后有鬼。”仰头闷了一口坐在里面的沙发上指着后面，男人手拿玻璃碎片指着她，嘴唇哆嗦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怕鬼。

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你滚，你们都滚！”男人的双眼充满红血丝，语气激动玻璃碎片指着自己，门口的警察全部劝解。“别紧张，你要是想死我和你一块死去。”除了她自己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意料到会说出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