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重发

牧绍舟回到住处直接扑到床上，话说五千积分够买一套衣服吗？自己总是穿着这祈福的巫装也不合适，一路回头率非常的高。

“0724！”牧绍舟脸埋进被子里发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干嘛？”听到声音从浮动面板中出来的匆忙一下子滑出来稳稳的落在她的背上。牧绍舟哼了一声翻身把它压住：“好像有点太安静了，你去找找贺贺。”

感觉到压着的肉球子在奋力反抗侧身把它揪出来，0724任由牧绍舟拽着自己：“好歹对你的系统说话客气一些！我可是起着关键作用的！”牧绍舟无奈将它放下应了几句好，说高兴了0724才迈着小短腿走出去。

在昏暗的地下灯光是唯一的光源，房间的灯是暖色系的整的像是家一样。牧绍舟突然弹起来盘着腿思考，如果说贺贺是富贵家公子的话为什么死后会在这里安家？常年阴暗又密闭的地下，就算是父母不喜爱这个孩子那无论怎么样也要有个稍微好点的房子吧？身上穿戴的是陪葬品？

正想的入神外面摔东西的声音惊醒牧绍舟，鞋没来得及穿就跑出去。看上去很长的通道没有灯但一眼能够望到尽头，她模糊看到一个人蹲在墙角抱着头，周围全是陶瓷碎片还有0724手拿着碎片哆哆嗦嗦的指着他。

牧绍舟抽出一张符纸自燃借着微弱的光走过去，地上满是碎渣子又没有穿鞋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0724，过来。”0724听到声音立马丢掉手中的碎片跑回牧绍舟身后钻进浮动面板。

火光贴近那个人牧绍舟小声叫人：“贺贺？”他一愣有些僵硬的站起来转身，低扎的头发散开琉璃色瞳孔被火光照的有些发亮，“你……怎么化为的人形？”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符纸的火早已经熄灭，双方在黑暗里注视着对方。

“我本就是人。”

“你告诉我的。”

本就是人？明显的不对！牧绍舟抬起手想要揪取一根头发却被他抬手挡住，有温度！牧绍舟的手立马缩回来，“你是贺贺？”

“我是贺文苑。”全名吗？牧绍舟拽住贺文苑的手腕往自己的房间走，有了光才看清现在的样子。之前的傻气都没有了现在的贺文苑与之前的贺贺完全相反，一脸的冷漠。

贺文苑看着牧绍舟的衣服情绪有些激动抓住她的衣角，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过了几秒又松手自言自语道：“不对，她不是道士。”

“我也不是道士，我是巫师。”

“巫师？那你为什么带着古铜钱随身带着符咒？”牧绍舟整理了一下被抓皱了的衣服，“古铜钱是小时候与我养父交好的老道士送的，符咒也是他教的，也算是都学了一点点。”

“你叫什么？”

“牧绍舟。”贺文苑迟疑的点点头又说道：“刚刚那个肉球打碎了我的虎纹陶瓷茶杯。”

“刚刚在角落里你蹲着的地方左边有一间上锁的房间，里面是什么啊？”贺文苑眯起眼睛，“没有打你的主意，毕竟我是租客为了自身安全问一下，况且我还是一个女生。”

“租客？”贺文苑上下打量着牧绍舟又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什么人会租在这里？你很穷吗？”一句话扎进心灵深处，牧绍舟微笑看着他。

“就算是穷，那你为何要租我家坟墓？”牧绍舟倒吸一口凉气身子探出门框望了一眼时而长时而短的通道，“这是你家祖坟？？”贺文苑歪头思考了一下：“不算是，只有几个被葬在这里。”

周围的房间不在少数但是有几间房间是上锁的，贺文苑找出机关点燃灯烛整条通道亮起来。贺文苑回头说：“跟我来。”

除了带锁的房间其他都开门了，贺文苑带着牧绍舟一间一间的看。贺文苑站在对面朝她招招手，牧绍舟随手拿了一个烛台来照亮。亮光照进房间，一层厚厚的尘土被带起来牧绍舟小幅度挥挥手。

房间内什么设施都没有，一副棺材横在最中间的位置。贺文苑拦住想要靠近的牧绍舟：“这不是我的棺材，这不是。”

“你的棺材？”牧绍舟拍了拍他的后背靠近棺材，靠着烛台微弱的光牧绍舟仔细摩挲着上面的花纹，“这不是你的棺材，那是谁的？”

棺材上的花纹很特殊与其说是花纹不如说是一种图案可以连起来看的图案，牧绍舟没有看的太仔细就被贺文苑拉倒隔壁，“这里是我父亲的棺材，对门就是阿母。”

“你的父母不葬在一起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竟然从鬼的眼眸之中看见了一丝伤神，贺文苑闷哼了一声才说：“对，阿父阿母的感情不太好，生前不在一起死后也不愿在一起。”

牧绍舟顿了一下：“抱歉啊。”贺文苑轻笑了一声若无其事的看着她，眼中的情绪早已经消失，“还想看看其他的棺材吗？”牧绍舟怕自己再次问出什么直摇头：“对了，棺材上的花纹是专门找工匠刻的吗？”

贺文苑主动上前用手抹了抹上面的灰，上面的花纹就是一幅画连起来的很多幅。“不是，这是我刻的。”

“很久没有再一次记录了。”牧绍舟将烛台靠近棺材，上面的花纹仔细看确实像幅画。两个小人跪在祠堂前旁边还躺着一个更小的，旁边是另一幅画面小人站起来与另外两个小人一同跪着，再后来突然出现了一个带着帽子的小人他悬浮在半空。

后面的内容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我的记忆与他人不同，我的是断断续续的其他人到了一定时间他们会忘记，全部。”牧绍舟手覆上图案：“后来呢？你还记得什么？”

贺文苑摇摇头：“不记得了，那几间上锁的房间里有什么也不记得了。”牧绍舟伸出食指，“还记得你和我签订了什么吗？”

“不记得，我与你有交集吗？”

“那正好，现在来签一下吧。”牧绍舟将食指划破一滴滴血滴在符纸上在上面写下贺文苑三个字，食指离开符纸三个字立马发着光。贺文苑无意识的伸出手牧绍舟直接将符纸反贴在他手上，“念出名字。”

“贺文苑。”

一瞬间贺文苑整个人泛着金光，与牧绍舟胸前佩戴的古铜钱项链相呼应。古铜钱发出铮铮的声音，贺文苑的注意力被它吸引。古铜钱悬空贺文苑伸出手指触碰，金光瞬间消失在古铜钱上留下了一个血印。

“这就完成了？”

“你以为有多难?”一个简单的仪式而已没有必要搞得像祈福和祭祀那么麻烦，这个仪式完成了也算是和贺文苑结下真正的契约。“这个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算是有。”

“算是？”

“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白天的鬼魂是你的一部分灵魂。如果猜的没错那个灵魂就是你丢失的灵魂，而且！”牧绍舟指着贺文苑的脑袋：“你这里，有些问题。”

“你脑子才有病。”贺文苑拍开她的手反驳道，“我可没有说你脑子有问题，是你的灵识有问题。”牧绍舟意味悠长的打量着他，小时候倒是听过爷爷给自己讲过鬼有灵识而且比任何种族的灵识都强。

人死后一部分化为鬼，他们死后通常会残缺一部分。这残缺的部分就成为了灵识，谁与谁的灵识都不一样他们有各自的意识，灵识成长够了之后自会化成他们残缺的部分填补回去，等待他们成为一个真正完全的人后会化灵消失。

贺文苑用力歪了几下脑袋尝试把自己的灵识倒出来他傻好像是真的，怀疑他的脑子是错误的原来这真的有问题。牧绍舟扶正他的脑袋：“行了行了，说你你还不听。”贺文苑白了一眼她。

“那几间上锁的房间你没有钥匙吗？”钥匙？贺文苑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来回在几个房间里找，连续几个棺材被贺文苑掀开牧绍舟欲言又止，人家安葬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掀了棺材板还是自己的亲属，会不会不太好？

“有三把金钥匙。”

牧绍舟立马凑上去夸赞他：“棒啊！真不愧是你，都知道找谁的棺材掀开。”三把金钥匙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对应的四把房间的锁完全不一样，包括锁眼。

“有什么记忆没？”

“没。”

好吧，问了等于白问。四个房间只有三把钥匙只能一把一把试试，牧绍舟随便选了一把开第一个房间的门，咔吧一声开了推开门里面堆放满了金银首饰衣服还有一些胭脂女子用品。

“应该是我阿母的陪葬品。”

对门也开了里面存放着一些书籍和茶具看起来应该是贺文苑阿父的陪葬品，不过现在防腐这么厉害吗？看这些陶瓷茶具和贺文苑的穿衣来看这么也是自己那个时代一千年前的了，书页一点都没有发黄被鼠蚁啃食。

这两个房间旁边隔了很远才有另外两个房间，牧绍舟三把钥匙都试了一遍都能把锁给开开，设计的倒是精巧拿上去拍卖说不定可以有个好价钱，但好像只限制于这种独家设计的锁。这个房间里面放的满是衣服和一些道具？

“你……要不要换一件？”

“穿你的好像有点不太好，况且我是个女的。”

“我记得阿母下葬时放置了很多新买的衣服，我阿母喜欢年轻人的装扮穿上应该不会太显老。”牧绍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浮夸的衣服，贺文苑回到阿母的屋子随意丢给她一件。

“你阿母这里什么时候有的现代服装？”

贺文苑仔细一看刚刚丢过去的衣服，衬衫和一件简单的外套。“忘记了，应该是我给阿母添置新衣服时买的吧？”牧绍舟点点头拿着又随便拿了一件衣服回去了，这间房间没有再上锁。

一套简单的衬衫搭裤子显得牧绍舟倒是挺淑女的，在自己的记忆中老道长好像说过。自己与他人不一样有两个灵识，一个属于我一个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