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对峙结束
“怎么样陛下,臣妾不是没有没有向父亲提过。”阮肆风走到桌前,又拿起茶杯,见碗里的茶已经没有了,才添了一碗新茶,喝了一口,道:“陛下,现在你怎么说?”
“没什么说法,”简竹羽说,他见阮肆风喝了这么几口茶,有些疑惑,问道“这茶这么好喝?我见你都喝了好几杯了。”
“还成,毕竟是是陛下亲自赏赐的,当然味道极佳。”阮肆风应付着,他见简竹羽转身想往屋外,上前拉住了简竹羽的手,说道,“陛下,您今晚还是留宿吧。”
“不可能!”简竹羽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阮肆风轻笑一声,道:“陛下,下结论下得太早了,您知道吗?今晚我们俩的谈话,会被多少人听去?”
“很多人,”简竹羽回答,这时他才突然惊醒。
他在这个房间里,和阮峰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一字不漏的传到太后与阮京南的耳朵里。
“所以呢?我们的争吵,我们的不甘,我们明白自己是傀儡,是棋子的事情,要被他们知道了?”简竹羽反问道,然后看着对他的反问说不出话的阮肆风笑了笑,继续道,“我的不甘心,早在几年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我不怕。”
这个他们阮肆风暂且还不知道是谁,不过阮肆风猜测这里面一定有阮京南,他的父亲,大岳朝的将军大人。
阮肆风又抿了一口茶,道:“没有,陛下说笑了,我今日请陛下来,当然有我自己的打算。”
他没有收回拉住简竹羽的手,反而上前了几步,挨着简竹羽更近了,“陛下,还知道臣妾是以什么理由您下来的吗?”
“当然为了侍寝。”说这话时,简竹羽的语调中带着一丝笑意,似乎是在嘲笑着阮肆风的天真。
“所以我已经吩咐了四周的人,我和陛下现在正共度春宵,在您踏进来的那一刻,青雀已经为我们做好了掩护,但是掩护归掩护。陛下,您今晚是不能走的,陛下今晚走了,就说明我们今晚有问题。”阮肆风说完又喝了一口茶,也松开了受,他已经硕得这么明白了,不信简竹羽还会走。
此话一出,简竹羽果然安静了不少,他垂着眉,移动着眼珠,似乎真是在思考着什么。
最后简竹羽抬眼打量了阮肆风半晌,道:“阮肆风。”
简竹羽轻生唤了阮肆风的名字。
“臣妾在。”阮肆风回复道。
“我虽然是一个傀儡皇帝,但手中依然是有一些势力的,”说完,简竹羽又轻笑一声,继续盯着阮肆风看,“之前你还没有进宫时,我差人打听过你的事,说阮家的庶子从小精通琴棋书画,性格温润儒雅,所为庶子却养的如同嫡子一般娇贵,说话以细声细语,从未与人起过争执。”
简竹羽将这些话侃侃谈出来,阮肆风突然紧张了,他的手在宽大的衣袖里捏成了拳,害怕简竹羽说出,他不是阮肆风这种话。
他抿了抿嘴唇,深吸了几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回话道:“陛下一个人是不会不变的,更何况我是一届男子,却作为女子嫁进了宫中,要一生守在宫里。这性格,这想法,改变了不是大问题。”
“哦……我知道,”简竹羽笑着点点头,但眼里闪过几丝精明,“但是你的转变太突然了吧,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怎么可能?陛下真是说笑了,换一个人怎么可能与臣妾长得一样呢?就算是长得一样血缘关系也是做不了假的,”阮肆风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抖了,他没想到在今晚的这一场争执中露出了自己的破绽,而且这破绽还被简竹羽逮住了,他尽量稳住自己,对着简竹羽继续说道,“如果陛下不信,可以安排我与阮将军做滴血认亲,看看臣妾我到底是不是阮肆风。”
“贵人,激动了。”简竹羽勾了勾唇角,还是盯着阮肆风不转眼,像是找到了什么天大的惊喜。
“时间不早了,陛下该休息了,在我多个房里隔了一间房出来,陛下今晚就在那里将就吧,臣妾也要休息了,不想再说了。”现在阮肆风觉得多说多错,忙赶着简竹羽支开。
目送简竹羽进入小房间后,阮肆风的身体才松了力道,瘫坐在桌子前。
真的。
今晚这一场争执快把阮肆风的魂儿都给吓没了。
生怕见着简竹羽一声令下唤出一大堆侍卫将他杀乱刀砍死。
阮肆风明白自己今晚做的这些全都是以下犯上,是欺君之罪。
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简竹羽有没有皇权,帮不了自己。
阮肆风只好将希望投向了自己的娘家将军府。看看自己到底是纯棋子还是有用的傀儡。
如果是纯棋子,那么阮肆风只好另求他路。
如果是有用的傀儡,那么阮肆风就还有机会,走出这四方皇城。
“公子,”青雀从门外走进来,见阮肆风趴在桌子上,还以为他被欺负了,连忙走过来,问道,“您怎么了?需要奴婢给您拿药吗?”
“我没事,”阮肆风起身看了一眼门外,“青雀,那些人你确定都解决了?”
“是啊,我用公子您和陛下在共度春宵,这个理由把所有人都支开了,但是青雀毕竟只是一界奴婢,不知在暗处是否还有其他人。”青雀把一切都如实给阮肆风汇报。
“我知道了。”阮肆风站起身,他知道这是青雀能做到的极限,“太晚了,你一会儿去休息吧。”
“可是……”青雀的眼神往里屋看去,她知道那里面有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没事快走吧!”阮肆风看出了青雀的疑惑与担忧,道:“我会应付他的。”
终于在阮肆风的劝说之下,青雀离开了,四方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抬脚往里屋走去,看到简竹羽已经躺在了原本属于他床榻上。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阮肆风也不再做那副乖巧的模样,但又不能失了身份,将简竹羽真的惹生气了。
他走过去,躺在了一旁的简陋的木板床上,那是他今早和青一起搭建的,很硬,睡着很不舒服。
罢了,就当将就一晚了。
烛火放在简竹羽的那边的床上,现在已经很晚了,简竹羽明日还要上朝。
虽然他只是一个傀儡皇帝,但样子还是要做给大臣们看的。
他起身掐灭了烛火,屋子里瞬间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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