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成为爽文女主的第九步

方苒用笔戳着脸，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不会做吗？”林渊微微俯下身，属于他的气息四面八方的将方苒包裹住，清爽的皂香味充盈在空气中。

是独属于青春的味道。

方苒不自在的僵了僵，但没有避开，只是点了点头。

“我看看.......若直线与椭圆交于A、B两点，与椭圆焦点为直径的圆交于C、D......求直线方程......”林渊认真的看了看，方苒偷偷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认真的盯着题目，细碎的短发被风微微吹动，近在咫尺的面庞让人很难不去细细观赏。

“长得倒是很好看。”

还在思考题目的林渊冷不丁听到这句话，耳根子红了一圈，嘴角压不住的上扬。

“这道题我会了。”林渊突然转过头，和还在细细欣赏的方苒两眼相望。

方苒看着那双极为漂亮的眼睛，连忙低下了头。

因而也没有瞥见某人得逞的笑。

“说吧，怎么做，嗯？”方苒故作镇定的看着题目。

“求人得有个态度吧，方大小姐？”林渊倚在桌子旁，好整以暇的等着方苒的回应。

“林大少爷，想要什么？”方苒往后靠在椅背，环抱双臂陪着他演。

“要你......”林渊故意拖着长腔。

方苒挑了挑眉，抬起双眼，眼睛亮的不像话。

“答应我一件事。”林渊总喜欢逗弄方苒。

有生气和活力，和一对亮亮的眸子。

“什么事？”

“还没想好。”

“那讲题吧。”方苒无语。

“就当你是答应了。”林渊蹲在地上，指着题目给方苒讲。“这道题是很经典的求直线的题目，碰到这种题......”

林渊喜欢透过表面看题目的本质，所以在讲题的时候，一道题理解了，基本上同类型的也理解了。

这也是方苒很惊讶的地方。

“我怎么觉得，以你的实力，不可能中考只是靠近普通班。”

林渊站起身，微微低下头，看着方苒澄清明亮的眼睛，被她可爱到了。

“没想到方大小姐这么看得起我。你有你的难处，我也自有我自己的潇洒。”

“林渊，我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好像不这样。”

“哪样？”

方苒忍不住的打量他。

“你现在，怎么有些无赖的天分了？”

“可是你脸上的笑容多了。”

方苒眨了眨眼，没料到他会说这句话。

“一会要上晚自习了，快学习吧。”

林渊走回座位，顺手拍了拍方苒的肩膀。

也对。学习要紧。

林渊装作不在意的翻着书，眼皮抬了抬，没有让方苒看到他那一抹深意。

自从发现林渊讲题比自己的思考更加透彻、详细和全面，方苒便常常请教他。

一个人如果没有阻碍的朝一个目标努力时，往往会被人嫉妒。

“方苒！林渊！下课后，你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董建国的语气让方苒明白，这不会是一个好消息。

果然，一进门，董建国就不由分说的踹了林渊一脚。

“你们俩知不知道你们现在在干什么！”董建国一拳头捣在方苒的肩膀，方苒不受控的向后倒去，重重的撞上身后的桌子。

“我们俩，什么也没干。”林渊低下微冷的眼睛，和董建国正面硬刚。

“董老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方苒痛的眼泪已经不受控的流了下来，语气几近哽咽。

“还在撒谎！已经有人告诉我了，你俩这个男女关系已经不在正常范围内了！”董建国面色铁青，本来脸就比较长，向下撇着嘴更像一匹良驹。

“有人这么说，老师您就这么相信吗？其实应该是，你本来就不觉得我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你觉得这种事情也应该发生在我身上吧！”

方苒稍微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名字，瞬间知道了是谁造的谣。

“啪！”一个耳光甩了过来，林渊来不及反应，眼底寒意和震惊无限滋生。

“你知不知道要尊师！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恼羞成怒的董建国第一次没来得及拿起戒尺就上了手。

“那老师，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俩男女关系不正当。”方苒几乎咬着牙才说出话来。

“证据？我是不是还要给你开个庭！升个堂！你是不是还要去法院去告我！看把你能耐的！”

方苒的心冷透了。

她不是没有辩驳的能力，也不会轻易跳进自证的圈套。

可如果对方和你比起来从各个方面都是碾压呢？

那这件事，从说出来开始，就已经成为了定局。

“警告！反攻略对象情绪波动严重！警告！反攻略对象情绪波动严重！”

系统疯狂的呐喊着。

“董老师，我们俩并没有任何超出学生身份的其他身份，我们只是在认真的讨论学习。”林渊不着声色的遮住方苒。

“就你？就你俩的成绩，能学什么？能谈论什么？”离开了讲台，董建国也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势力了。

跟她的妈妈一样，如果你努力学习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你就不是一个天才，那你就不配拥有那些天之骄子才应该享受的偏爱和特权。

百分之两百的努力，换来毫不费力的成就，才是他们教育的精髓。

“那如果下次考试我能考到年级第一呢？”林渊挡下方苒面前的冷枪暗箭。

“那我就承认你俩没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董建国从不相信他会有这样的能力。

“好。”

“叮——”上课铃响起。

“老师，我们先回去上课了。”林渊也不管董建国痛同没同意，温柔的在方苒耳边说，“走吧。”

沉默许久的方苒点了点头，和林渊转身离开。

林渊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在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就拉起她的手腕，跑去了小卖部。

“一瓶冰可乐，一瓶常温可乐。”

林渊付完钱，本想递给她可乐，却还是直接轻轻敷在她的脸上。

“嘶，好冰。”方苒微微躲开。浓重的鼻音几乎已经听不出原来的嗓音。

“忍一下，这里也没有冰袋。”林渊颤抖的手温柔至极的贴了上去，眼里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没事，我自己来吧。”方苒抬起手，轻轻盖住林渊的手。

她的手也是冰冷的。

林渊慢慢松开了手，他知道，现在任何言语都不能止住方苒心里的伤口。

“我相信你，林渊。”方苒似乎能听到林渊的担忧。

“什么？”

林渊喑哑的声音强压着心疼。

“年级第一。”方苒缓缓抬起了头。“我相信你可以。”

通红的鼻尖，充盈着泪水的眼眶将睫毛都粘连在了一起，微微干燥的嘴唇和一半红肿的脸颊，它们变成一把吧利刃，插进了林渊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好。”他没有表示同意，而是答应了她。

“方苒！放学了！走啦！”南一一如往常的来叫方苒，方苒抬起头，扬起笑容。

走在回家的路上，方苒还在想着今天做的题目。

南一看她出神，忍不住吐槽，“苒苒，我虽然一直都知道你学习努力，但你这几天为什么有点学魔怔的感觉。你没事吧？董建国那个马脸说的话你就不要听啊！他那张嘴，张开了就没说过一句好话！”南一忿忿地骂着。

“没事。我知道。”方苒敷衍的笑了笑。

“那行吧，那你回家早点休息哦！”南一看不出方苒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但也只好这样干巴巴的劝她。

“嗯，你也是。”方苒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回家。

夜逐渐长了，树叶也逐渐掉光了，被遮挡的腌臢，也都暴露了出来。

“这次成绩出来了，除了被淘汰的同学，我表扬一下这次进步最大的同学——林渊，他是这次的年级第一。”董建国厚厚的镜片让人摸索不出他的情绪。

“但是，学习成绩并不代表一切，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我再说一遍，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必须要听学校的规矩！”

看吧，这些讨厌的大人永远都有后路给自己退。

林渊抬头看着方苒的背影。

是啊，即使考了年级第一又怎么样，踏进了学校，有些东西就是跨越不了的，这不是一两个人能撼动的。

“恭喜，年级第一。”下课后方苒转过头，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恭喜，年级第三。”林渊也学着她，笑了笑。

一个笑里藏着苦涩，一个笑里带着心疼。

都是真心的笑，却又不是真心的笑。

现实就是这样，我们拼尽全力想要维护的东西，用尽力气给对方一击，对于对方来说，其实只是挠痒痒的跳梁小丑而已。

“系统，没有什么道具给用一用的吗？”晚上回到家，林渊坐在桌子前。

“有的，不过需要你完成任务。”

“有道具你不早说？”

“因为你没有问。”

“？”林渊默默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道具？”

“吐真剂。”

林渊眼睛一亮。

“怎么样才能获得？”

“本来的任务是需要您考到年级第一，但您已经提前完成了任务，所以这个奖励已经获得了。”

突如其来的幸运落到了林渊的头上。

“不错，系统，你终于是有点用了！那着吐真剂怎么用？”

“只需要告诉本系统你需要用在谁身上，吐露哪方面的内容即可。”

林渊手上转着笔，盘算着些什么。

周一，在升旗仪式上，轮到董建国代表教师发言。

“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同学们，老师们，大家早上好！”

台下齐刷刷地鼓掌，却没有几个人在听他在说些什么。

“系统，使用吐真剂。”

“已使用。”

“本次我讲话的主题是《谨防负面情绪，做正能量的自己》。众所周知，抑郁情绪是现如今......最矫情的、根本不存在的一种东西。它其实就是你们这群学生不喜欢学习，给自己找的理由......”

董建国有些慌了，他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而台下的学生听到他的发言，一片哗然。

“学生，最重要的就是学习。学习就是需要天赋！要我说，那些连重点班都考不进来的学生也不用学了，反正几年后也就随便上个一本二本毕了业后也没什么大出息，比不上那些年级第一第二的......”

其实每个学生都知道老师会这样想，人和人直接从来不会撕破脸面。

而被人当众羞辱，并且羞辱的不仅仅是一群所谓的差生，更是羞辱他们这些“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

“对我们这些老师来说，就应该培养那些学习好的，那些学得不行的，打就行了，严师出高徒，总会有一两个打开窍的。像那些说自己抑郁的又这个那个的学生，打就行了！这样的也没几个好东西......”

台上的董建国脸色已经煞白了，校领导也坐不住了，窃窃私语着。

台下的声音越来越大，校长也连连暗示他不要再说了，可董建国怎么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嘴。

“收点礼，寒暑假在开个班，虽然老师的薪资是死的，但上升空间还是很大的......”

收礼和私下授课都是严重违反当地教育局的规定。

林渊勾了勾嘴角，这下，他彻底完了。

后来，不知道是谁上传了一段董建国棍打学生的视频，在网上掀起了热议。

没过多久，就有了董建国在讲话的完整视频。

学校也终于压不住这泼天的舆论，开除了董建国，并给予严重的处分。

视频下也有人奇怪为什么刚巧两段视频都这么完整，但也很快被力争正义的网友们，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