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庆炀帝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副画卷。
画卷上有位清逸俊朗的少年,手执油伞,在牛毛细雨中站在桥上,
微侧着脸,教人只能窥见半面真容,平添神秘之感。
此画技艺高超,周边环境画得栩栩如生,
尤其是画中的男子,真实得仿佛就在眼前。
他看着手中画卷,口中喃喃道:“当年的画技,还是太生疏了啊…”
正说着,屋外传来婢女的迎声:“刘公公安。”“回公公,陛下正在休息。”
他急忙在床边摸索一番,竟出现了一个暗格,他迅速地把画卷放进去。他开口询问门外的:“何事找我?”
刘子矜推门而入,这是庆炀帝给他的特权,无召亦可直接进他的寝宫。
“陛下,接待使臣的宴席已安排妥当,于明晚举办,您去吗?”
“明晚?”他挑眉问道。
“是。”
“去。"
“明白了。”
接着刘子矜就退下了。
庆炀帝望着房梁,不知在思考什么。
贺云卿坐在屋中盛书桌前,看着暗卫送来的庆炀帝的信息。
庆炀帝,姓南名和瑀,先帝之子,但此前除宫中老嬷嬷无人知有此人。或也可能一些老臣知有此人,但长久无音讯,逐渐被谈忘。
不知为何,前些年的庆炀帝是其兄南明煜,但就在去年南明煜连带早就退位的先帝不知所踪,
庆帝就换成了如今的南和瑀。
朝中文武百官皆不知此事,只因南和璃与南明煜生得一模一样,除极亲近之人根本无法看出。
但宫中老人无一例外全被遣送出官,官中人员大换血,此事就天无缝地被瞒了下来。
早年生平不详,只知有一事,先帝南原煦不知为何,极为不喜南和瑀。
近日,江南传来信息,说在姑苏一带见到了先帝及南明煜,他们仗着江南这边无人见过他们,肆意游玩,好无不快乐。
甚至不止他们,就连之前去南山寺吃斋念佛的太后也在其中。
贺云卿看完信件就将信往旁边的烛火上一丢,转瞬信件只下灰烬。
他轻敲着桌面,望着前方,口中不由得感慨“这南和瑀身上的故事,还真是不少啊,只是不知,他愿意接下那南明煜那些年昏庸无道造下的烂摊子,是何用意。”
————
刘子矜候在屏风外,向里面的人询问道:“陛下,现已是申时(18:00),宴席三刻(18.分)就开始了,您好了吗!”
里面的人烦燥地“啧”了一声,向刘子矜招呼道:“子矜,你来,这衣服怎么里三层外三层的,是想捂死谁啊?还有带子系哪儿啊?哎呦烦死了,你帮我弄。”
自称居然是“我”,看来他越来越信任我了。
刘子矜如是想到。
但当他一进去,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南和瑀正烦燥地解着衣带,中衣散乱,在他一番胡闹下更是有一边滑落肩下,露出肩膀。
这本来是十分正常(bushi)的场面,毕竟大家都是男人。
可问题是,南和瑀好歹也是位七尺男儿(按古代的大既180~190左右),
这皮肤不知为何,竟比女儿家还嫩。
本应结实的肩,倒是跟女儿家似的圆润。
刘子矜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感,
皇帝也不至于如此吧。
但这不是最令刘子矜惊异的,
当南和瑀气得直接把上衣脱了时,
刘子矜的下巴差点没收住。
南和瑀的背上,布满伤痕。
光鞭痕就有大大小小数十处,
还有一些应该是刀划的,
甚至还有一小块看起来是烧伤的。
“陛下,您这…...”
南和瑀看着他复杂的目光,才想起自己的后背。
“啊,没吓到你吧,一时着急竟忘了此事。不用在意,小伤而已。”
小伤而已?刘子矜陷入了沉思。
不都说这庆炀帝是先帝唯一的孩子,深受宠爱,含着金汤匙出生。
从小备受宠爱的人怎会有一身的伤痕?
————
宴会中,
南和璃坐在高台上,身旁站着刘子矜
突然宫外侍卫喊了句:“西夏使臣到——”
贺云卿和元昊缓步走进大殿内。
贺云卿一身锦织白衣,再配上他那一头白发和那清尘脱俗的气质,
仿佛仙人误入尘世。
贺云卿和元昊向南和瑀行礼:“参加庆帝。”南和瑀手一摆,“免礼免礼。”
这时,贺云卿手中拿出一个盒子,
对南和瑀开口道“庆帝,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哦?这是何物?”
贺云卿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也极其精美的匕首。握柄处雕刻着龙纹,剑身银光霎现,看起来削铁如泥。
南和瑀一见此物,使开心说道,“此物甚好啊。”
如果朕没记错,这是龙纹狼刀吧,说是薄礼可就客气了。”
贺云卿倒是没想到南和瑀能识得此物,“庆帝好眼力,正是此物。”
作者有说:
南和瑀(yǔ),南和煜(yù),南原煦(xù)咳孩,没想到吧,攻受仍没见面,实在是要交待小皇帝的事情太多了,只能往后延,说起来,小皇帝的故事,可不止这么点儿,我只能说一句,他真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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