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婚期再延目录

第5章婚期再延

赵梓棠面露难色对齐景琛问道:“殿下,那大婚的事怎么办?”

齐景琛坐在桌边的凳子上对着赵梓棠摆了摆手说道:“无妨,父皇已经发了话,等你身体修养好了再说,你太子妃的身份也会在明日昭告天下。”

“至于劫匪的事,你也不用操心,孤会继续派人追查,你既嫁给了孤那就是孤的人,孤会护你平安的。”

这番话是齐景琛的肺腑之言,本来娶赵梓棠的原因就是要让赵梓棠一世平安,避免她前世沦为妾室最终挡箭死亡的命运。

“妾身多谢殿下。”

赵梓棠在听到齐景琛的这番肺腑之言时心里并未有多少波澜,在前世记忆恢复后她清楚的知道齐景琛对她没有感情,若是换成聂清漪或许会很开心,但她不是聂清漪,也不是从前的赵梓棠。

“天色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孤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需要的便喊人,明天孤再来看你。”

齐景琛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看着窗外已月挂枝头便准备离开让赵梓棠休息,临走前还拿上了桌上的药碗,关好了窗户后才关门离去。

翌日清晨

赵梓棠睡醒时,琴衣已经在房间里等了许久,在看到赵梓棠睁开眼睛后,琴衣立刻就迎了上去:“殿下,您醒了,早些时候宫里来人传话了,说皇上和皇后娘娘要来太子府看您,现下太子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什么?怎么不早点喊醒本宫,快扶本宫起来。”

赵梓棠听了略有些慌忙的想要起身,但起身的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赵梓棠倒吸了一口凉气。

琴衣连忙伸手将赵梓棠的腰腹扶住,慢慢的让她向后躺下:“殿下莫急,奴婢话还没说完呢,皇上特准您不用起身去前厅,一会儿陛下和娘娘会来看您的。”

正说着,门外便传来了齐景琛与一名陌生中年男子的交谈声,赵梓棠知道这是皇帝和皇后来了,她连忙躺好,盖好了被子给琴衣一个眼神示意,琴衣立刻心领神会。

虽说皇帝免了她的礼,但现在她身处别国,保不准是齐皇在试探她,想要让自己看着挑不出刺那就要让自己演的逼真些,琴衣自小跟赵梓棠一起长大有时候一些话不用说出来,只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

齐景琛推开门,身后紧随着的是一身龙袍的皇帝和雍容华贵的皇后,三人一进门便看见跪在赵梓棠床边的琴衣,皇帝以为是赵梓棠出了什么事情当即问道:“太子妃怎么了?”

琴衣转过身,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跪在地上很恭敬的对皇帝回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回皇上,太子妃本想起来迎接皇上和娘娘却牵扯到了伤口,不能起身,还望皇上和娘娘恕罪。”

“朕不是已经准了太子妃不必起身迎接吗?太子,快去喊御医来看看。”皇帝威严的脸上眉头微皱,他侧头看向对着他跪拜的琴衣说道:“你先起来,朕也没有怪罪太子妃的意思,太子妃现在能说话吗?”

齐景琛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赵梓棠心里也是为她捏了把汗,昨日交谈时看着还好些了,现下病情又开始反复,他心里有些担心,在得了皇帝的话后就出门去喊了太医。

琴衣听见皇帝让她站起身的话,但起来后却是一直低着头,她回道:“回皇上,太子妃现在虚弱的很,虽是醒着的但是没什么力气也说不出来话。”

皇帝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侧脸看向了皇后,皇后面露了然之色,紧接着便上前几步走到了赵梓棠的床边,在看见赵梓棠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后心里也是揪了一把,她坐在床边温声说道:“好孩子,你受苦了,陛下说了,待你好了便让你和琛儿完婚,你且放心,陛下已经将你太子妃的身份昭告天下,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

赵梓棠睁着眼睛,将“虚弱”这两个字演的格外真实,她“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做以对皇后的回应。

正好这时齐景琛带着一名御医走了进来,皇后站起身到了皇帝身边坐下,在给皇帝和皇后都行过礼之后,跪在了赵梓棠的床边,为她看起诊来。

片刻后那名御医诊完脉,转过身对着皇帝说道:“陛下,太子妃这是旧伤复发,应当是早些时候起身触发到了伤口,没什么大碍,如今这般虚弱应当是太子妃的身体本就孱弱,臣去开些恢复气力的方子,多休息休息,月余便可下地。”

皇帝微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赵梓棠虽说是在赵国边境遇刺的,但人现在已经在齐国皇宫,毕竟是赵国的嫡公主还是与赵国皇帝一母同胞,若是真的出了意外,也不好交代。

“好,有什么缺的药材就去国库拿,务必要让太子妃好起来。”

皇帝站了起来威严的声音充斥着整座房间,跪在地上的御医连连点头应和:“那朕和皇后就不打扰太子妃休息了。”

皇帝出门时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齐景琛,他略带深意的侧过头对齐景琛说道:“太子,没事多陪陪太子妃,太子妃可是千金之躯,若是出了差池,朕唯你是问!”

“是,儿臣定当尽心。”

齐景琛单膝跪在地上眼帘低垂看不清是什么情绪,但嘴上回答皇帝的话却是十分的恭顺。

赵梓棠躺在床上听的一清二楚,全程这父子俩话中有话也没避讳旁人,她听得出来,皇帝说的千金之躯不过是指她手上的五座齐国城池,让齐景琛照顾好她也是为了不落人把柄。

她若是顶着太子妃的身份在齐国身亡,那她的嫁妆和城池契约都会属于齐国,怪不得齐皇那么着急的昭告天下她太子妃的身份。

恐怕她的遇刺应当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本来赵梓棠还怀疑是齐国有人视齐景琛这个太子为眼中钉,现在看到皇帝这样的态度,可能赵国也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这下对赵梓棠来说可谓是四面楚歌,人在异国他乡,身边唯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琴衣一人,也是举步维艰,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她还得细细打算一番。

送走了皇帝皇后,房间里只剩下齐景琛,琴衣和躺在床榻上的赵梓棠,齐景琛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琴衣说道:“你出去吧,孤在这就行。”

琴衣没有立刻出门,而是在看到赵梓棠让她放心的示意时才行了礼退出了房间。

“她对你很忠心啊。”

齐景琛走到了赵梓棠的床边,将遮挡住赵梓棠脸部的床帘给掀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梓棠那张带着病气的容颜说道:“起来吧,父皇母后没有怀疑,总这么躺着也不是个办法。”

赵梓棠心里一惊,果然还是没能骗过齐景琛,早在御医进来看诊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那御医并没有看她的伤口,只是号了脉便直接下了结论,而且并未有人告诉那御医她是起身时牵扯到的伤口。

唯一能知晓的途径便是齐景琛,赵梓棠不得不说,连皇帝都敢骗,看来他这个太子手里的实权应当不少。

“臣妾多谢殿下掩护。”

齐景琛话已经说的这样明显,赵梓棠再装下去便是矫情了,她用手肘撑起了上半身,现在看起来也不似方才那般虚弱。

齐景琛伸手扶了赵梓棠一把,将她背后的枕头理好让赵梓棠靠了上去:“没什么谢不谢的,父皇都已经免了你的礼,你却因害怕落人口舌便这般装病,幸好是孤去喊的御医,若是旁人,你怕是已经被父皇记上一笔了。”

齐景琛这话让赵梓棠心里生起了一股火气,她所处的环境让她不得不想的多些,虽说皇帝特免,但难免有有心之人说些什么。

她这穿腹而过的伤不算轻,但也没到那要死不活的地步,赵梓棠这样也只是想做万全的打算,只是她急了些,难免会有疏漏。

“太子殿下,是妾身过虑了,还望太子恕罪。”

说着赵梓棠就要起来给齐景琛赔罪,齐景琛伸手按住了她说道:“孤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自己孤立无援,要做到事事周到,不让人挑出错来。”

“但是,你忘了,且不说你是孤的太子妃,就是赵国嫡公主这个身份放在这,谁又敢对你多说些什么?哪怕是父皇,看在两国邦交的面子上也不会治你个死罪,所以,你明白了吗?”

齐景琛这一番话发自肺腑,本来他娶赵梓棠就是为了还那救命之恩,虽说现在还没有感情,但看她为人处世那般小心翼翼又不禁想要点点她。

赵梓棠听了顿觉是醍醐灌顶,齐景琛说的不错,只要赵国还在,只要那皇位上坐的还是她的同胞哥哥,那她赵梓棠就等于多了个免死金牌。

“多谢太子殿下提点,臣妾以后不会再犯了。”

赵梓棠的这声谢是真心的,她不知道为什么齐景琛要这样帮她,就目前齐景琛对她的态度来说一定不会害她,这一刻她才发觉,前世的齐景琛和现在的齐景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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