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来不及了他已经恨上我了
神宫,忆云殿。“怎的高烧还是不退?”严孝恓的手在严孝羽的额头上探了探,严孝羽额间发丝浸汗沾满了鬓边,眉头紧皱,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保护好他吗?”严孝恓朝着旁边的川墨吼道。吼声传遍了房屋,床前跪拜的所有太医紧忙低头不语。或许是吼声太大,一向冷静的川墨也被吓到了,他低下了头,睫毛颤抖的说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他。”“对不起?”严孝恓抬起了头,起身一把抓住了川墨的喉咙。强大的手劲让川墨无法呼吸,他伸出双手抓住了严孝恓的手臂,却使不上丝毫力气。“川墨!你害死了你哥哥!难道你还想害死我弟弟吗!”严孝恓手劲越来越大。这句话听的川墨心口酸楚难受,他眼角滴落了一滴泪水,泪水掉到地上化成了珍珠。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强大些,若是再强大些,他就能保护好严孝恓想保护的人。比如他哥哥川林……还比如严孝羽……窒息感扑面而来,川墨脸部胀的通红,可严孝恓手上却没有一丝要停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他再也使不上力气了,抓住严孝恓手臂的手慢慢滑了下去。“啧……”严孝恓在川墨还没丧失意识前松了手。“川墨,你为什么那么令人讨厌啊……”一时间,川墨说不出话了。突然,胸口的伤传来了一阵剌痛,他将身体往下缩了些。严孝恓好像没有察觉到川墨的异样,他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严孝羽,脸上参杂着难受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急。“他多久能醒?”严孝恓问道太医们全都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二殿下只要高烧退下后便可苏醒过来。”话音刚落……“皇兄……”这时,床上发出了微小的声音。严孝恓猛的回过了头,看见了严孝羽疲惫的睁开了双眼。严孝羽只感觉头痛只增不减,身体好沉好重,他挣扎着坐起了身,低头却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紫痕?!他扶上额头,脑里却如同白纸一样白……“你醒了。”严孝恓轻声道。床上的人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刚要开口就被严孝恓打断……“在想什么?”严孝恓的声音再次传来。“在想手腕上的伤是什么来的。”严孝羽随口道。严孝恓看了一眼地上的川墨,他当然知道是川墨把严孝羽的记忆消除了。“咳……剿匪途中不小心被树技划到了吧。”“被树枝划到?可也不像呀……”严孝羽疑惑的挠了挠头。“好啦!先把药喝了……”他端过了一旁的药碗,又从旁边的盒子中取出一颗糖放进了药中。盛了一勺,把勺子移到自己嘴边,吹了一口才递到严孝羽嘴边。等把药喝完后,严孝羽也睡了过去。严孝恓帮他盖好被子后,就站起了身,走到了川墨的身旁,随后他一把拎起地上的川墨朝外面走去。“扑通。”一声,川墨被狠狠的丟到了地上,雪花满天飞舞,落在了川墨身上。“川墨,你可知明日是什么日子。”严孝羽咬牙,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质问川墨。川墨心里一颤,他握紧拳头,随后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严孝恓冲上前,一把抓住川墨的头发使他被迫抬起了头,咬牙切齿的痛恨道:“川墨!你凭什么忘记!我要你永远记得是你亲手杀了你哥哥!”川墨紧闭双眸,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悲伤,他当然记得是什么日子,他怎么能忘呢?明日是他哥哥的祭日,逃不过的。逃不过严孝恓的惩罚,更逃不过自己内心的痛楚……严孝恓见川墨不应声,抬起手来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川墨脸上。白皙的皮肤顿时通红,显的格外醒目。“冷血的东西。”严孝恓放开了川墨。“也别说我为难你,自己滚去跪在你哥的墓碑前,没我的允许,不许起来。”“嗯。”川墨点了点头,轻声应下,默默朝忆云殿外走去。鹅毛大雪,似乎将小小的人儿吞没,川墨跪的笔直,他不多言,只是默默的皱了皱眉。不到二个时辰的时间,川墨觉得双腿没了知觉,疼痛己经穿透了双膝,冷的彻骨。他只觉得脑袋重,呼吸逐渐困难,死咬住嘴唇坚持着没有倒下。“他跪多久了?”严孝恓问旁边的侍卫。侍卫躬腰回话:“跪了有两个时辰,大殿下是否……”严孝恓讽刺的笑了笑:“让他继续跪,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川墨一跪便到天亮,膝盖处蓝色衣袍已经印出了血渍,嘴唇发白,身体开始晃动,脑前白花花的一片,视线有些模糊。在倒下的那一刻,川墨隐隐约约看到那人匆匆忙忙的向自己跑来,川墨只感觉脸贴在了温暖的胸口上。川墨闭上了双眼,等再次睁开时,只见严孝恓的手抓住他细小的脚踝,另一只手打算抚上膝盖的时侯,川墨猛的将脚抽了回去,连忙将大腿处的衣袍遮住双腿。严孝恓坐在床边,盯着川墨的动作扬了扬:“遮什么遮,你浑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川墨耳根渐红:“人鱼的……腿是不能随便拿给别人看的。”“你装的倒是纯洁。”严孝恓站起了身转头对太医说道:“给他诊治,看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是。”太医恭敬行礼。严孝恓看着床上的人面颊红晕,全身散发出诱人的魅惑,他偏过头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被川墨拉住了衣袖:“孝恓,能否留下来多陪我一会儿?”严孝恓愣了一下,他重新转身与川墨四目相对,笑道:“只是想要我留下来陪你?还是……”说着严孝恓低下身,在川墨的耳边轻声又说道:“还是你想干点别的事。”川墨听后立刻把手收回来,他怎会不知严孝恓的意思,每次他陪在自己身边也只会做那事……严孝恓狠狠推了一下川墨,站起了身:“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我底下的一个奴隶,没资格跟主人提任何要求。”话音一落,严孝恓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见严孝恓离开后,太医这才恭敬的走到川墨身旁行了礼:“墨小公子,让老夫给您瞧瞧膝盖上的伤吧。”“滚!”川墨把自己倦缩起来。“可是……”太医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道蓝光闪进他的视线,只见川墨直起了身,从地上捡一个簪子抵在自己脖颈的动脉处:“你走不走!”川墨大吼着。太医脑袋突然一惊,他认得这个簪子,是川墨平日里用来固定发辨的簪子,刚才严孝恓推的时候太用力,发簪被甩出来了。太医慌了:“墨小公子,你冷静点,我走,老夫走还不行吗……”太医连忙拿起地上的药箱。“滚出去!”川墨看着太医,发簪的尖端深深陷入皮肉。待太医走后,川墨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在微微地颤抖,心跳得那样快,他狠狠的把簪子甩在了地上,簪子落地后摔成了两半。他渐渐的从床榻边滑了下来,蹲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把脸埋进膝盖里,紧紧地抱住头,哭了,可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他想把发簪捡起来,毕竟这是严孝恓送给他唯一的东西,刚走两步,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只手握成拳,用力的砸向地面,嘶吼出声:“啊!——”“啊!——”大喊之后,川墨又把自己倦缩起来。他也是人啊!他也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啊!十年了……已经整整过去十年了啊!他以为严孝恓对他的恨意消退了一点,以为严孝恓会喜欢他一点,就算不喜欢,至少……也把他当个人啊!为什么严孝恓要对他那么狠……为什么不把他当人看……川墨闭上了双眼,紧紧抱住自己,心想要不死掉吧,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随便严孝恓处置,他都不会再疼了,不会再伤心了。自己死了就可以要严孝恓消气了……随后川墨呼出了一口气,抬起一只手,手掌慢慢凝出了蓝光,紧接着朝自己的心脏击去:“原神……粉碎……”这时,一阵风吹过,一只有力的大手急忙抓住了川墨的手腕,随后反手把川墨狠狠的丟到了床榻上。“你想干什么?!啊?你脑子坏了吗!!”血红丝爬上严孝恓的眼球,足以见他的愤怒:“你以为死了就可以摆脱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川墨慢慢从床榻上撑起了身,眼泪刷的一就下来了,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床上落在了地上,再滚到严孝恓的旁边。“严孝恓,我连死的自由都没有了吗……”这是第一次,川墨在情事之外流泪,严孝恓顿时黑了脸,凭什么他要哭,他有什么理由哭!他走过去,一把推倒了川墨,像平时一样脱着川墨的衣服。“住手!今天不能……”川墨话还没有说完,耳垂就被严孝恓含进了嘴里。“不能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说着就朝川墨的脖颈处咬去。川墨被咬的疼,呜咽了几声,皱了皱眉,双手推着严孝恓的胸膛,可手没有一点力气,疼的闭上了双眼:“疼……”“疼?别叫那么早!今晚我会让你更疼!那个时候你再慢慢叫。”说着就一手扯开了川墨的衣服。“不要!——”川墨连忙用手遮住了胸口的伤。可严孝恓还是看见了,他一把握住了川墨的手腕举过了头顶,冷笑起来:“我就说嘛,你今晚为何那么不愿,原来……”严孝恓的手掌用力按了一下伤口:“原来你的护心鳞早就挖给别人了呀。”“不是的……”川墨疯狂的摇头,他声音沙哑,心绪凌乱,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出下一句话来。“真可笑,一边说喜欢我,一边还去勾引别人!”严孝恓发力把川墨拎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撕开了川墨全部的衣袍,狠狠的捅了进去。川墨眼尾泛红,无力的哀鸣:“啊……”严孝恓冷冷道:“好好看看你主人是谁!别在外面沾花惹草!”半夜川墨昏睡了过去……在昏迷的前一刻他听到了严孝恓说了今晚最后的一句话:”你永远只能做你哥哥的替身。”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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