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他那么怕火的一个人
丞相府。
今日是聂凌和严孝恓约定的最后一天。
聂凌:“小墨,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会答应我三件事,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算数。”川墨回想起了他当初的话。
“如果我说第一件事是帮我杀了严孝恓,你会答应吗?”聂凌望着川墨问道。
川墨听后,紧紧地握住拳头,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飞雪,不发一言。
紧接着聂凌拿起一旁的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一颗红色的丹药,和一个白色瓷瓶:“此丹药为自主丹,这种药可以控制人的身体和意识,如果你下不去手,可以将这丹药服下,我会施展法术,控制你的身体给严孝恓下这种情盅。”聂凌又把白色的瓷瓶拿了出来。
川墨把目光从窗外转到了那红色的自主丹上,他用指尖拎了起来,但没有服下,而是看着那丹药突然轻笑了一声。
“聂凌,你知道吗,我这个叫川墨的傻子,他曾经骂我,羞辱我,折磨我,甚至还想要杀了我,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很喜欢他,我甚至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盼着与他并肩携手白头偕老,可他好像真的没有喜欢过我,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川墨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明显看得出他内心的伤痛,他颤抖着嘴唇,试图压抑住内心的悲伤:“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了原点,还是没有找到喜欢我的人,最后还是只能像小时候一样,孤零零的。”
聂凌静静地听着川墨说的话,他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那爱他的心,你还要吗?”
川墨强忍着没流下眼泪,因为鲛人在外人看来本就是很强大的,他不应该再流眼泪了。
川墨微笑着回答:“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测试一下孝恓是不是真的不在意我……”
他明知道结果会怎样,严孝恓怎会在意自己的生死,可他就是想赌一把,他不信严孝恓对他没感觉。
“你想怎样测试?”聂凌突然有个不祥的预感。
川墨没回答他的话,他眼神一直看着远处火箐中燃起的熊熊大火。
忆云殿。
严孝恓这天眼皮一直在跳,不管是更衣,还是喝茶下棋,做什么眼皮都一直在跳。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
按理说今天是十五天的最后一天,这个时辰川墨应该早就送回宫了,应该第一时间来见他的,可他等了又等,也不见川墨的身影。
他不由得眼皮又狂跳了起来,心中是从未有过的乱。
夜晚,宫中的灯已经亮起了,严孝羽快速的跑到了忆云殿,气喘吁吁的说道:“皇兄…皇兄,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严孝恓似乎一怔,听到这句话眼皮跳的更厉害了。
之前都是两个眼皮一直在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财,一起跳就说不准了,但此时,只剩下右眼一直在跳,而且跳的越来越厉害。
“我刚才想去接墨哥哥回宫,可刚到丞相府,就看见川墨哥哥住的那间房间着火了,而且火势很大,川墨哥哥还在里面,这可怎么办呀!”
听严孝羽这么一说,严孝恓心猛的跳了一下,他知道川墨是很怕火的……
“我马上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脑海里一直出现了川墨困在火里那个无助害怕的模样。
脚步匆匆的赶到了丞相府,此时,火势已经非常大了,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聂杭站在房间前指挥着侍卫灭火,“把所有人都叫来灭火呀,我的丞相府可不能被烧了呀。”聂杭急忙的喊到。
他刚才刚用完晚膳,本想出去透口气,可谁想,才踏出房门几步,就发现川墨住的房间着火了。
而且火势越来越大,还没等他叫来人灭火,就已经连成了一片火海。
一定是川墨点的火,他就知道和严孝恓有关系的人心思没一个是好的,居然敢点火烧他的丞相府!
不过,刚才他叫人检查过了,川墨好像没有逃出来,人一定还在里面。
“这到底什么回事,川墨他人呢?”严孝恓发怒的扯住聂杭的衣领问道。
聂杭:“裴迟,你别欺人太甚,是他自己放的火,跟我没有关系!”
这时,聂凌也赶来了,见到川墨住的房间已经被火吞噬了,他才想起来川墨早上和他说的话,难道川墨想用这种方法去检测严孝恓到底在意不在意他?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火势太大了,根本灭不下来。
严孝恓现在海脑里全是川墨的脸,那张全是泪水的脸,他抬头再去望那间房间,他一把抢过一旁侍卫手中的水桶,一整桶的水将自己淋了遍,随即拿了一张湿手帕捂住口鼻冲进了房间。
聂杭整个人都傻了,虽然他希望严孝恓死,但如果人死在了丞相府,他就算长有八张嘴也跟天帝解释不清啊。
“大殿下,你要去哪,火势太大了,你不要进去呀!”聂杭想去拉严孝恓的手,可他的身形太快,转眼就消失在了他面前,冲进了火海。
“快去拉住大殿下,快去……”聂杭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见聂凌也冲了进去……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要命了吗?!
聂杭急的叫侍卫进去拉住聂凌,可火真的太大了,有侍卫冲过去,只到了门口就被迫退了回来。
聂杭慌极了,也乱极了,他一直吩咐人灭火。
忽然,一个带着火的人影从房间中冲了出来。
是聂凌,他怀里还抱着似乎昏迷的川墨,他比严孝恓先找到了川墨,因为这个房间他比严孝恓熟悉里面的结构。
川墨此时正躺在聂凌怀里。
“川墨,川墨。”似乎有人在唤他。
是谁呢?严孝恓吗?他模糊的睁开眼,昏沉的视野里倒映出聂凌的模样,哦,原来是聂凌呀,严孝恓最终也没来救他吗……
川墨身上烧伤的地方突然剧烈疼痛,不及多想,再次昏迷过去。
冷……
好冷……
为什么这么冷……
心也好疼,像万根针同时刺入,像蚂蚁在爬……
“你终究还是不喜欢我。”
为什么……
川墨猛的睁开了眼睛,剧烈地喘着气,身上到底都很疼。
举目望去,他已经躺在严孝恓的忆云殿里了。
忽然间听到帘子卷起的声音,川墨猛地转头看去,不是严孝恓,而是严孝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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