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不要……呜……
贺知州抬手摸到灯光按钮,只一瞬,储藏室亮起大片。
“唔……”
路韵迷糊间察觉到有人从外面进来,但由于发情,四肢提不起一丝力气,加之手脚被粗绳束缚,他身躯动弹不得分毫。
头顶白光刺眼无比,他下意识眯起眼睛,储藏室为温度被外面还低,无数寒气顺着地面爬上他莹白脚趾和纤细脚踝,衬得那白净脚腕上的血红色割伤格外显眼。
他费力抬起眼皮朝上望去,但眼前一片模糊,像是瞳孔被人洒了把沙子般,看不真切。
“呵……”
贺知州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边一脚,深邃眼眸中毫无怜惜之意,默默攥紧了拳头。
路韵不情不义,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他要让他知道玩弄别人感情的下场,将两年来日日夜夜的痛苦都加倍奉还!
反正像路韵这样的人,肯定没少跟被人这样过,将他囚禁在这里,免得他出去魅惑他人。
“贺知州……我知道是你……放我出去……”
路韵嗓音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整个人都软成一摊,浅色睡裤较为单薄,跪在地上双腿膝盖处被磨得快要撕裂开,低着脑袋隐隐露出脖颈后发红的腺体。
储藏室不大,只有二三十平米的样子,这里虽然不存放任何杂物,但时间久了,总会有小虫子在这里安家,就比如倒挂在墙的黑蜘蛛,以及四个墙角灰绒绒层层叠叠的蜘蛛网。
贺知州看着曾经的美少年在这种地方发情,心中说不出的狠厉,却又隐隐牵连着什么东西,弄得心脏处像是被盐巴糊上一般,不是滋味。
“路韵……”
贺知州轻轻换了他一声,将莲子羹放在距离他大概一米开外的地板上,随后抬脚跨过粥来到他身边,凝视着他这一头雾白柔发后不断散发着发情信息素的腺体。
“真骚。”他骂了一句,面对此时的路韵,贺知州从前所有的礼貌绅士都被冲散的一干二净。
“唔……贺知州……放我……放我离开……”路韵能猜想到他现在这幅样子定然跟服用的药物有关,这种情况下他内心多少恐慌,毕竟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贺知州,疯批得让人感到可怕。
“放你走?”
贺知州一听这话,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寒霜,他好不容易才抓到人,有怎么可能让他走。
“放你走继续去找贺兴严吗?!”他一把扯住路韵后颈,逼迫他与自己对视,面对omega的发情信息素,以他顶级alpha的抗拒能力,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会让本就暴躁的心情更加狂躁。
“唔!我……跟他……没有关系……”路韵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明知道腺体处并没有任何保护,也清楚面前这个危险的人物,即便用尽全力,依旧无法控制腺体溢出,反倒是体内更为焦灼。
从前发情期可以依靠抑制剂,他不曾与任何人发生过关系,贺知州说他像个雏,倒也没错,上次的确是他第一次,之前发情期时没有像这次来得这么猛烈,这次体内像是有千万蚂蚁在啃食他的细胞,折磨得人又痛又痒,偏偏们面前人还要将他绑起。
“没有关系?!你当我是傻子吗?!”
都这个时候了,路韵竟然还要狡辩,他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
“怎么?你在嘴硬什么?!以为我还会像两年前一样把你放在手心?!路韵!你别太可笑!”贺知州双目猩红,恶狠狠盯着他惨白又楚楚可怜的面容,毫不怜惜地将地上那碗已经凉了粥端至路韵面前。
“喝!”
今早看到了贺兴严给他精心准备的早餐,路韵没吃上,那晚餐可不能少。
“唔!贺唔……”
瓷碗边撬开路韵唇瓣,毫不留情得磕在他牙齿上,震得发疼。
路韵连反抗机会都没有,若是不喝,他肯定会想别的办法,但是粥很凉,喝下去时,冰冷感觉从喉咙顺着食道堆积在一点都滴水未进的胃中,身上本就没多少热量,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咳咳!咳咳……咳……”
贺知州喂得急,路韵不免被呛了一嗓子,等他将碗拿开,路韵下巴上沾满了白色粘液。
“吃够了?”贺知州面无表情地将碗扔下了一边,看着他嘴角白粥,心中突然产生了邪恶念头。
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纸巾,胡乱替他擦去,注意路韵身上几处伤口,很穿着浅色睡衣。
“唔……贺知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即便眼前一片模糊,但路韵还是尽力抬头看。
即使贺知州是半蹲在他身前,但同样的却比他高出一截。
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看不清贺知州的五官,但身上黑色衣服却极为显眼,路韵不免被这般气势吓得抖了抖。
“干你。”
贺知州缓缓站起身,狭小空间里充斥着牡丹花信息素,他索性也懒得忍了,既然都是被别人玩剩下的了,他即使不可能标记,但总归给让他吃点苦头。
路韵只觉得脊背一凉,蚀骨寒霜瞬间从脚底蔓延至柔软心房,他慌了神,胸口起伏剧烈。
“不……贺知州!不要……我不要你……”
他从没想过贺知州会对他做出这种事,如果上次是酒后意外,那这次就是明摆着“强奸”!
这种像动物一般发泄的性行为,他永远都不会接受,他不是什么用来解欲的玩具,更不可能因为曾经的误会便委曲求全让他上!
“不要什么?!”贺知州每次听到他拒绝心中就火气直升,上次在酒吧也是,“凭什么别人能行,我却不行?!还是说你要去找贺兴严?!啊!”
“嘶……痛……”路韵能感受到他正在拉着自己手腕绳子,想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但粗粝不堪的绳索上充满了倒刺,刮得嫩白纤细手腕一片血迹。
贺知州抬眼看了绳子,长度足够,只是唯一没注意到他手腕上逐渐渗出的丝丝血迹。
他将人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路韵本就正处于发情阶段,加之双手被束缚,毫无反抗能力。
“贺知州!我恨你!”
路韵整个身躯都被压在墙角,肩胛骨处被一只力道刚硬的手腕丝丝钉在墙上,他用尽全身力道反抗,结果都无济于事。
“正好!我也恨你!恨得牙痒痒!”
贺知州原本还想着只要他肯求饶,能为两年前的事情道歉,一会可以让他没那么痛,现在看来……倒是他仁慈了!
垂眸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估计是贺兴严那小子准备的,这样想来,他发狠三两下将单薄容貌衬衣扯去,露出线条优美却极为瘦弱的背部。
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看着近在咫尺的腺体,贺知州眼底被不明恨意填满,直到咬出血印他才松开。
路韵失焦瞳孔中是前所未有的紧张,被咬地方传来闷痛感,脆弱微红的腺体上是alpha喷洒出来的极具威胁力道意味的霸道炽热。
“唔……”
突然突然感觉下体一凉,竟是被贺知州将睡裤趴了下去,感受到身后巨大沉重那屋隔着裤子顶在他臀部时,路韵彻底崩溃了。
他不是任人泄欲的玩具,贺知州将从前那些事件扒出,已经将他逼至绝境,现在居然还要肉体上的鞭挞侮辱,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贺知州!贺知州!不要……不要呜呜……”
路韵不是个爱掉眼泪的人,千万人辱骂时,他都没哭,现在却忍受不住贺知州的侮辱。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感,人们都说,只有你在乎的人才能伤害你。
可他在乎贺知州?
或许也不是,但凡有良知的人,都会有良心。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贺知州,路韵只知道一点,两年前迫不得已带着目的接近贺知州,他没资格喜欢,所以从不会幻想其他任何多余的感情。
感受到身前人大幅度抽泣,贺知州浓眉皱紧了些,抬手将人下巴板过来。
路韵面色冷白,眼角微微发红,褐色瞳孔水波流转,却毫无光亮,乳白色牙齿紧紧要咬着下唇,在唇瓣上留下一道显眼牙印。
“靠!”贺知州还是没下得去手,刚才心中那抹邪念瞬间被气得消散。
抬起手臂一拳打在墙壁上,暗骂一声,随后将人放开。
算了……发情期没人抚慰……已经够他受的了……
路韵脱力般滑至地板上,身上好几处伤口都往外渗着血丝,衣服全都掉落在地,沾了不少灰尘。
他有些费力的将沾满灰尘衣物捡起,勉强披在身上,遮住令人羞耻的重点部位,虽然看不真切,但他隐约能感觉到这是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像是地下室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甚至能让他短暂忘却发情带来的折磨。
从前他每次犯病都是这种感觉,真实又疏离。
“哼!”
贺知州将人放开了,可心中愤怒却堵在了自己心口,反而更憋屈了。
垂眸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缩成一小团的路韵,他拳头捏得吱吱作响,最后也只是刚刚端过来那陶瓷碗踢翻了砸在墙壁上,瞬间炸得稀碎。
路韵只听到耳旁一声震响,隐约传来窸窸窣窣上锁的声音,贺知州离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贺知州看到路韵嘴边上白粥时,他想着大不了就让路韵给他口,但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贺知州(可怜兮兮):老婆,我错了
路韵(白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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