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挑衅目录

第10章挑衅

“绑啥?他都这样了用不着绑。”

瞅着血淋淋的容尘,络腮胡将手中的大刀插在一旁,满脸不屑。

“咳咳……这,这么放心我啊?不,不怕……我又耍你们吗?”

容尘脸上已被血糊满,这会连说话都困难,几乎可以说是说一句喘三声,可就算这样,他语气里仍带着满满的揶揄。

“你是真不想活了!”

络腮胡顿时被激怒,抬起脚就踹了过去,他这一脚用了全力,重重的踢踹在容尘的腰间,将他直接踹飞了出去,随后在泥地里滚了许久才撞停在树干上。

“死了没?”见人没了动静,络腮胡这会冷静下来,上前查看了一下容尘的气息,见人只是晕了,心里顿时有点复杂,一边觉着自己刚刚下意识用了全力,受了这一脚居然没死,这样的人可不多见,莫名起了点惜才之心。

一边又想到多少年没人敢在这戏耍他们了!就这么一脚踹死太实在是便宜他了,还没给兄弟们好好出过气呢。

“兄弟们,给老子狠狠揍他,往死里打!留个半口气就成!”

此话一出,土匪们顿时兴奋起来。其中一个立马抛开武器,直接将容尘从地上拎起来,照着腹部就是结结实实的一重拳,打的容尘忍不住蜷缩起身体,大口咳着鲜血醒来。

“哈哈,好!大当家英明,敢耍我们,就别想痛痛快快的死!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可不是,还没有人敢在我们银狼寨的地盘上玩花样呢,欸欸!别这么打,这么打容易死,看我的!”

这些土匪们在这座山里作威作福了不知道多少年,还自立了门户,建了个银狼寨,仗着人多势众,又几乎各个都是一身蛮劲的汉子,不管是来往的商队还是过路的旅人,见了他们基本都用不着动手就乖乖跪地求饶了,脾气硬的就直接上去干,拼上些损失杀人越货,可以说,这银狼寨,就是这山里十足的土皇帝。

平日里啊,只有他们捉弄别人,还从来没被人坑过!虽然想不明白容尘明明看上去是个富家子弟,又是商队的主事人,为什么不懂命比钱重要的道理,宁可为了那么一点钱,把自己搭上。

但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心里的怨气还是要发泄出来的,这会得到老大准许,纷纷将武器丢在一旁,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发挥发挥,怎么给容尘留下个最深刻的记忆。

不多时,在众人的“努力”下,容尘宛若从血中泡过一般,浑身上下尽是血肉模糊。

“还有什么遗言吗?”

络腮胡环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容尘,欣赏他凄惨的模样。

闻言,气息奄奄的容尘勉力撑起身体,抬起头看着这位络腮胡大当家,一字一句认真地开口:“你还没你手下劲大……”

“!!!你简直是在,找死!”

络腮胡简直要气疯,他在挑衅?他居然还敢挑衅?!

气急的他径直拨开所有喽啰,络腮胡抬脚对着容尘恶狠狠地跺了下去,只一下,容尘的前胸瞬间就凹陷下去,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鲜血从喉中喷涌而出,血中明显混着些许内脏碎片,可络腮胡依旧不满足,气急的他只顾着一脚又一脚的跺下去,丝毫不在意脚下人的情况。

一时间,踩踏声,骨裂声,呕血声混杂在一处,令在场的土匪们听着都有些于心不忍。

待络腮胡终于平息怒火抬起腿时,容尘已经快被跺碎了,浑身上下几乎已经看不出活人的气息。

络腮胡蹲下身,像拨弄被踩碎的小鸟尸体一般,拨弄着容尘的额角,容尘艰难地抽搐两下,慢慢睁开眼睛,似乎还想说什么。络腮胡顿时来了兴趣,居然这样还不死吗?

一时有些忍不住凑过去,想听听这小子会说什么,不想却听见容尘用宛若蚊蝇的声音仍在,挑衅他?

“就……就这?”

太疯狂了,实在是太疯狂了!这已经超出常人的认知范围了!

脾气一向暴戾的络腮胡莫名有些害怕,是的,他怕了,怕这个已经被他打的不成人形的小少年。

不敢再动手,络腮胡回望了一圈周围的手下,视线所及之处,曾经胆大包天的匪徒们竟都是一副畏缩模样。

有几个甚至还后退了几步,上一刻还极其狂妄的人,在此时突然就像集体变了一个人一样,没人敢再对容尘动手。

也不是他们胆小,而是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正常人,别说容尘这样瘦弱的少年,就是他们这些虎背熊腰的汉子,也受不住这般疯狂的虐打啊!

更何况,他们也发现了,容尘身上,本来就带着伤,还相当不轻!

“大,大当家的,接下来咱们咋办?还打不?他好像打不死啊!”

“要不,给他一刀?”

“一刀够不?我看他挨好几刀了还能动啊……”

“怎么还能动呢?他不会是怪物吧?听说有种怪物就是打不死的……”

“好了!”见大伙越聊越离谱,络腮胡沉声一吼,阻止了手下人的谈论,随后下定了决心,命令道:“把他丢下山崖,喂狼!”

得到命令,山匪们就像得到了主心骨一般,不再迟疑,一路将容尘拖到山崖边,利落的扔了下去。

这山里别的不多,就狼多,其中为首的那狼王,还是只毛色极其特殊的银狼,也是因为这银狼的缘故,这群占山为王的土匪才给寨子取名叫,银狼寨。

果然,容尘刚被扔下去没多久,一群狼就顺着血腥味找了过来。

其中一只在嗅到容尘的血后很诡异的迟疑了片刻,围着容尘转了几圈似是在确认什么,再三犹豫间察觉到山崖上银狼寨的土匪们正在观察它们,顿时警觉起来。

狼的警惕性极高,在察觉到头顶有人后立刻不再犹豫,叼着容尘就飞速消失在山林间。

随着容尘的消失,老天似乎也在惋惜什么,这个冬季久不落下的雪在此时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在极短的时间内,越下越大,将容尘先前留下的大片血花,掩盖在了白雪之下。

另一边,被容尘拼死保下的商队仍按着先前的路线前行,护卫队长余飞在放飞一只传信鸽后更换了马匹,继续全速前进,没有半点要停下等容尘的意思。

“开门!快点开门!你们怎么可以把他一个人丢下啊!”

容君瑜疯狂的砸着车门,试图将门砸开,好出去把他的弟弟捞回来,可就以他的力气,怎么可能砸的开容尘特制的马车呢?

“为什么没有停……你们连等都不愿等的吗……求求你们了……放我下去,我要回去接尘儿啊……”容君瑜砸的满手鲜血,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将额头抵在车门上,低声下气地哀求着车外的护卫,可是没有用,那些护卫都像是完全听不到他的哀求,自顾自地赶路,理都未曾搭理过他。

“大少爷……”

一旁随侍的墨竹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弱弱地劝着容君瑜:“大少爷您还是先歇会儿吧,二少爷体质特殊,他不会有事的。”

“哪里特殊?”容君瑜有些撑不住了,整个人顺着车门缓缓滑下,瘫坐在车门前喃喃低语:“他哪里特殊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会疼会痛会委屈,他喜欢热闹,却害怕人群,喜欢甜食却一口都不敢吃,喜欢鲜艳的色彩,却连平时看见都会下意识挪开目光,他看上去对所有人都极其冷淡,但我知道,他明明极度渴望得到别人的关心,别人的爱……”

“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仅仅因为我是他的哥哥,没有伤害过他,他就能为我试药,为我剜心取血,为我忤逆父亲,为我……多受了那么多罪!而我……我却连挡在他身前的勇气都没有……”

“大少爷,其实……”墨竹仍在犹豫,这两兄弟的感情他都懂,可是,如果事情严重到连二少爷都解决不了,那大少爷就是过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说句不好听的,去……拖后腿吗?

那是土匪!拿着刀,杀过人的!二少爷有打不死的逆天体质,就是被打成血葫芦了,也能自己拾到拾到爬起来,大少爷能吗?一刀没欸!

所以这会,别怪他冷漠,真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啊!

“等等!我记得这辆马车是尘儿设计的?”

一直情绪低迷的容君瑜猛的抬头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墨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只要大少爷别吵着回去送死,他问啥都行!

“是的大少爷,这辆马车是二少爷特意为您定制的。”

“尘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容君瑜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弹了起来,不再执着砸门,而是改成了在马车里拼命乱摸。

“如果是尘儿,他不会让我有任何意外,包括被困马车,那如果遇到什么事他没法帮我开车门……对,肯定有机关,啊!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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