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人刚领完证刚回到家,李忆辰就立马脱了鞋子撒丫子向沙发跑去,一屁股坐在上面,他拿出手机,邀功似的给他妈发了消息。
“妈,我有对象了,你以后千万千万千万别给我安排相亲了”。
李忆辰消息刚发出去,对面就有一条消息回了过来。
老妈:呵,李忆辰,知子莫若母,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别为了躲过相亲骗你老妈我。
李忆辰见她不信,直想赶紧顺着网线到对面去为自己正名。
李忆辰:妈,这回是真的,没骗你,不信下次回家带回去给你们看看!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对面才有消息回过来。
老妈:那下次回家记得带人家来家里吃个饭,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可饶不了你!
李忆辰:莫得问题老妈。
李忆辰发完这句,顺道还发了个“OK”表情包过去。
这下终于解脱了,李忆辰伸了个懒腰,双眼紧闭,鼻子翕动着深吸了一大口气,他心情好,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格外的新鲜。
文榆瞧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唇角牵起个浅笑。
自打结了婚,李忆辰就感觉两人的关系微妙了起来,好像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些事情在之前做起来好像没感觉,但结婚后就不一样了。
就比如文榆在厨房做饭他在旁边打下手,晚上一起和文榆窝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顺手喂对方水果,文榆洗衣服的时候还会帮他拿去一起放进洗衣里等等。
这些好像都是小情侣小夫妻之间会干的事,额,虽然他们确实是夫妻,不过是假的,他们一件也没落下。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李忆辰这么觉得,他有点苦恼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两人目前的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
“唔嗯……哈……慢……慢点……阿榆……唔……”。
“啊!呼……呼……呼……”。
李忆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大口大口的呼吸,整个人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没有醒过来,被自己梦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摸了一把额头和身上的其他地方,摸到了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
他靠在床头上缓了一会儿,才就着黑暗将手伸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被子互相摩擦带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指按了一下开机键,手机屏幕顿时亮了起来。
他眯了眯眼睛适应这突然亮起的光源,一看才凌晨三点。
他嫌弃身上这黏糊糊的感觉,准备去卫生间冲个澡再回来躺着,随后翻开被子一看,好家伙,内裤都湿了。
又想到刚才的梦,一股热气噌噌噌地涨上来直冲脑门,李忆辰整张脸都涨红了,整个人口干舌燥的,内心也及其燥热不安。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空间,接着一声咒骂传来,“干嘛呢李忆辰,你疯了不成!”
没错,李忆辰给了自己一巴掌还把自己骂了一顿,不过力道不大,目的也只是让自己清醒罢了。
李忆辰甩甩头,抛开脑中的思绪,双脚套过床边的拖鞋就趿拉着向浴室走去了。
洗完澡后身上终于恢复了清爽的感觉,他重新躺回了床上闭眼睡觉,可是现在一闭眼脑子里就都是刚才的那场梦的场景。
李忆辰心中有股奇妙的兴奋挥之不去,忍不住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期间还差点掉下床去。
李忆辰为自己做这种梦而感到不耻,感觉亵渎了文榆似的,一直以来文榆在他心里都是跟朵天山上的雪莲一样,可望而不可即。
无人能将其摘下来让他染上俗世的尘埃,越这么想李忆辰心里越发觉得愧疚。
可这抹愧疚感很快又被其他某种情绪所占领,那种隐秘的兴奋的不能被他人所知的快感像火一样烧灼着他。
他发现,如果对方是文榆,他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反而有种隐隐的期待。
想到这儿李忆辰又将身上的被子卷紧了一点,整个人在床上扭得像只蛆。
他翻来覆去还是没有睡意,脑海里一直都是刚才的那个梦,一晚上都在折磨着他,等他重新睡着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天亮了。
早上八点,文榆照例做好早餐却还没见李忆辰的身影。
平常这时候他早就到厨房探头来问他早餐是吃什么了,心中疑惑他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起床,这不像他。
他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又将身上印着狗熊图案的围裙解下来放好,才去敲李忆辰房间的门。
扣、扣、扣——
文榆对着门内喊:“阿辰,你起来了没有?”
过了好久仍不见人回应,文榆心中的疑惑变为了担忧,怕李忆辰出什么事情,拧着眉直接开门进去了。
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李忆辰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迷糊着眼,应该是刚才被他开门的声音吵醒了。
他快步走到床边,上下观察了李忆辰一会儿,才伸手放到李忆辰额头上测着体温。
体温正常,那应该就只是困了而已。
文榆悄悄松了一口气,刚刚紧拧着的眉也重新放松下来,自然而然的边朝他房间的浴室走去边跟他搭话。
“昨晚没睡好吗?厨房里还有我刚刚煮的粥,你赶紧洗漱好过去吃吧,我先帮你拿衣服去洗了。”
李忆辰坐在床上揉了揉困顿的双眼,嗯了一声,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脸色大变,身上的瞌睡虫都被他这一下赶跑了。
妈呀!他昨晚的那条脏内裤还扔在洗衣篮里呢。
天啦噜!完蛋了!
李忆辰赶忙掀开被子下床,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朝着卫生间跑去了,只希望还来得及。
刚进去就看见文榆已经在弯腰伸手要去拿他的衣服出来了。
李忆辰顾不得其他,大声疾呼:“等、等一下!别动,我、我自己来!”
文榆被他这一声大叫吓了一跳,已经快要碰到衣服的手堪堪在半空停了下来。
睁大的双眼里含着讶异,不明所以的看向李忆辰,似乎在问:出什么事了吗?
李忆辰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冬天的气温很低,浴室的陶瓷地砖很冰凉。
可是李忆辰跟感受不到似的,脚趾抠着地板,双眼胡乱地向四处瞟,就是不敢看文榆,手指也可怜的被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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