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彻底撕脸
宋肆到家已经差不多中午了,省外出租难打到爆,他也不会打车软件,上网一边搜攻略,一边自学,走出二里地才坐上车。
打开家门,宋肆是真想摸黑上楼睡一觉。
而当他关上门的那刻,一双手从脊梁骨往上摸,到后头掐上他的脖子。
宋肆眉心一跳,这栋别墅只有他和牧江有钥匙,牧江在医院正在打吊水。
这人是谁?
掐的劲使的不大,但能让人感到压迫和窒息。
猛然温热的东西贴上宋肆的脸颊,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哥,怎么这么晚回来,你不会真和那狗东西开房了吧?”
牧江的脸出现在宋肆的余光里,他贴着他哥的侧脸,眷恋的蹭着。
宋肆闭上眼只啧了一声。
他妈的。
“你又做戏来骗我啊?”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他脖子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哥,我看着呢,要不是这样的话,你俩真就亲上了,凭什么?这么多年我碰都不能碰,他就能?”
宋肆闭紧了眼,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疲惫,让他有些不堪重负,牧江就像死粘在他身上的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
“关你的什么事,啊?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亲的你,你管毛啊?你别说我俩亲了,就算和今天说一样去开房,你又能怎么样?啊?”
宋肆话语中透露出的厌烦让牧江有些慌神,他尖叫一声将宋肆整个人转过来。
插在地板上的弯刀被他用力抽起,他侧着手,刀尖对准着他的胳膊,刀柄那一面对准宋肆的脖颈。
“哥,我有的时候真想把你声带割了,什么叫和我没关系?你只要活着,你做什么,想什么,统统都和我有着关系!我统统都要知道!沈鸦你不就看上他那张脸吗?”
这么说着,牧江手一抬,刀尖瞬间扎近了他的脸。
刀口不深,但也算不上浅,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流到脖颈,留下瑰丽的弧线。
“我把我这张脸划烂了,瞧着沈圣整行不行,我有沈圣他照片,绝对要比沈鸦像的!”
宋肆烦的很,心里的躁逼他做出来的事更要比牧江偏激。
他拽上对方的手,宋肆力气极大,牧江一时间没做反应被他扯的一个踉跄。
顺手在宋肆脖子上划出一道不规整的刀口。
“来来来,别给我搞那要死不活那处,牧江你太有本事,你弄死我,把我尸体泡福尔马林里头,到时候我绝对比活着听话。”
宋肆眼神不耐烦的看着面前已经抖成筛子的人,又是用力的扯住他的手,再次往脖子上比划。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怎么出血了?会留疤吗?你疼吗?疼吗?对不起,对不起,你要是太疼的话,就拿当往我脖子上也划一刀!求你了,划一刀,我绝对不动弹一点!”
牧江心悬到了极点,尖叫声卡在喉咙里,他声音接近哀求,直到他的手被放下,他才像逃命一般狼狈的去翻找急救医箱。
宋肆淡然的看着他的背影,转身要往楼上走,好死不死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草了,谁他妈这么不长眼?”
原本想挂掉,但一瞧是沈家的,估计是生意上的那点儿事,还是接了。
与此同时,他爹发过来消息,宋肆手一滑,把电话弄成小窗去看。
同一内容,
“沈家老爷子死了,现在他老婆不知道从哪抱了个孩子说是沈老爷的种,去一趟。”
宋肆眉梢微微挑起,这是喊他站队呀。
沈老爷子是个风流的,外头有不少的种,但一直打压的好,明面上光鲜亮丽的只有沈圣这么个。
但偏偏没得早,他家两口一时接受不了,前两年便把现在的沈鸦抢回来,当沈圣养。
只是后来沈家夫人清醒过来,受不了外边有个婊子生了个跟他儿子差不多像的脸,但沈老爷子不行,这几年的身子越发往下,精神上也糊涂不少,把沈鸦基本上完完全全当成了沈圣。
看在沈老爷的份上,他夫人虽然刁难,时不时恶心一下沈贱,终究还是没把人赶出去。
当然这种混事不足与外人谋,沈鸦一直被蒙在鼓里,还觉得沈家对他不错。
现在沈老爷子没了,沈夫人这是迫不及待的要把沈鸦拉下台啊。
这么想,宋肆便知道了那傻逼在车上发的疯。
这人还是不懂事,沈家算富贵,但比不上宋家,要是在车上给他伺候舒服了,就是沈家再怎么,他宋肆也能给他争一半的继承权。
这么想着,宋肆拎了车钥匙就往下走,脖子上的血被他拿卫生纸一擦。
牧江正在那边跟狗刨似的找纱布,没听到这边的动静。
坐到车里,宋肆觉着他就是要救自己小可怜的英雄,正高兴着发动油门手机又来消息。
“宋家,站队那个来路不明的。”
消息言简意赅,却让宋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
“这想不通你就回娘胎重塑,宋家的事也别接手了。”
宋肆捶了下方向盘,不满的将手机抛到后座。
那看来得算了,只能等人被赶出家门,他再拿钱去养。
左右能让人活下来,沈鸦在他手里又吃不了亏。
等到沈家,那头的人已经齐了。
那早乱套,基本沈夫人当家,沈老爷子一出事早就给埋了,那女人现在化着精致的妆坐在大厅,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沈鸦跪在她面前。
周围的人各自有位置,都是人精,没一个人当出头鸟出声。
来的时候宋肆换了身行头,黑西装衬得他格外稳重,上了一柱香,给沈夫人交代家里有事长辈让他来。随后目光扫到沈鸦身上。
这会儿沈鸦这结局基本上定了,再怎么踩几脚挫锐气都没什么事,但宋肆就是越瞧越不舒。
归根结底沈鸦长的太像他心里头的白月光,他见不得那张脸低眉顺眼,当众跪着受委屈。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低声道:“来这的事你们都提前商量好了,我也知道,不过他都半大小子了,也有自己的自尊和脸面,你想要什么都能拿到,何必难为他呢。”
宋肆重新看向沈夫人,她抿着唇,精致的脸上满是不屑,冲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沈鸦便被人用手搀架起来。
这一站宋肆才瞧见沈鸦身上都是脚印子灰,尤其膝盖和腿窝那两处最为明显。
他皱皱眉,但终究没说什么,私生给当家正主下跪正常,是沈鸦自己拎不清,非得把自己那条贱命当金贵。
挨踹挨打,怨不得别人。
“出来。”
沈鸦垂着头,扯了扯那精致高价西装一角,人倒是听他,就是脚步明显一顿,跟那夜叉交代了什么,才跟他出来。
宋肆一出去就低头点了根烟,顺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怎么有事。”
沈鸦点头。
不用他开口,宋肆心里头就知道。
“你别想那有的没的,那边的股份你是拿不了一点,但没事,有我呢,只要你不作,不碰犯法的事,你现在怎么过,后半辈子就一直这么过。”
他叼着烟弯身子拍着沈鸦身上大大小小的脚印灰。
明明是他在伺候沈鸦,双方看起来却是他更强势。
直到那件西装外套灰扑扑的不再那么明显,他才直起身子,将烟灰在指缝间弹了弹。
“话说到这儿了,回去吧。”
烟也抽的差不多,虽然沈鸦还没张口,但他的意见也不是那么的重要,宋肆扯着他的袖子就往屋里拽。
“宋肆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和在那些人心里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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