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回去，抢哥

“你别看着我就背对着，你跟我说，你再看我这张脸的时候，心里头想的是谁？”

牧江表情平静，说话时语气没有一丝起伏波澜。

宋肆不知道他要搞哪样，不耐烦的一皱眉就要骂人。

一只手却死捂住了他的眼，就像他在车里捂住沈鸦的眼那样。

沈鸦语气还是平静。

“你今天来救的，许下承诺的也不是我，对不对？宋肆你要这么喜欢这张皮，你给我五千万，我把一身的皮刨下来，你再把沈圣的坟挖了，对着他那个骨架，你冲点棉花进去，把我的皮往上面一缝！你寂寞了想他了，你就找那玩意缓解去，行不行？”

沈鸦越说越狠，手上的劲也越发用力。

他表情不是生气，而是悲伤，说到最后。声都染上了哭腔。

但宋肆已经被他气的额角爆青筋，话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他可不分什么，按上沈鸦双肩对着下面就是一脚。

理智告诉他今天不能惹事，这样沈鸦以后在沈家的地位绝对会比扫地出门更惨。

但沈圣什么人？你一个三儿的孩子，沈鸦你他妈凭什么。

沈鸦原本跪在那腿就麻了，这一踹重心不稳的就往后摔，宋肆一把扯上他的领子，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

“清醒了没，啊？你他妈养不熟的白眼狼，操你妈的，我不管你从哪知道的，把你当替身怎么了，你觉得没有这张脸，你能给我搭上一句话吗？你再说沈圣一句试试，我能再不动你那张脸的前提下。让你永远开不了口信不信！”

这边的动静很大，宋肆吼的声音没人听不到，但大厅上大家还是安安静静。

沈夫人转过头。瞧着她丈夫那张黑白照，嗤笑出声。

“你好自为之，沈圣不是你能编排的，想好了把我电话从黑名单里面移出来。”

宋肆骂累了，松开沈鸦的领子，食指上有些湿润。

双指一搓，抬头一瞧，沈鸦他妈的流泪了。

宋肆一征，才觉得今天做的过火，烦躁的转过身，车钥匙在指尖打转。

“你自己想吧，咱俩的事算是挑明了，你要是不想断，就自己联系我。”

他这态度站谁很明显。

眼下主要的是他要睡一觉，不然要猝死了。

周边酒店挺多，一觉之后天就晚了。

宋肆睡得头重脚轻，一边的手机嗡鸣不止，他不在意，随手给挂了。

列表里边一串的红，消息也是无休止的弹着，全来自牧江。

宋肆司空见惯，随手一翻，在14下半断里有大半是16开头的手机号。

这个频繁打来的号码他并不陌生，是沈鸦，宋肆将头发随手撩至一旁笑出声，他还以为沈鸦多有骨气呢，随手一点拨通。

长久的铃声之后，是挂断提示音，宋肆一征再拨打过去，这回倒是瞬间接通。

只是他还没开口，那边传来一阵混乱的嘈杂声。

逐渐清晰之后是不绝于耳。来自不同人的脏话。

紧接着是沈鸦的声在大吼着。

宋肆茫然的喂了几声，但那里头的人应该是听不见。

宋肆有些慌了，胡乱的往身上套穿着衣服，就算知道那头听不到，他还是不断的喊着。别慌，别怕，我这就来。

宋肆上了车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往哪走，那头沈鸦声喊的越来越大，但随着更像是呻吟的一声唔后，没了音。

宋肆呼吸一滞，动作慢了半拍。

像是在印证他想的一样，陌生的短信甩来定位和一张闪照。

宋肆哆嗦着发动油门，他干那些事干多了。光听音就能知道是什么。

就算是被从沈家赶出来了，那些人不敢踩上一脚，因为毕竟沈鸦后头有他。

是自己下午做的太绝了，那些人才这么肆无忌惮。

等赶到地方，一切都晚了。

破烂腐败的旧工厂，腥骚味充斥着，表示参与进来的不只是一两人。

宋肆巡视了一圈，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烂地方。

喷漆在墙壁上乱画着，他的脚步声在里面回响。

是在一张破桌子上找到的沈鸦，后者破败不堪身上还有残留的体液，身体不堪重负的痉挛着。

衣不蔽体，上头羞耻的红痕在他青白色的皮肤上格外明显，沈鸦极其不安稳的呼吸着已经昏死过去。

不知道如何形容当时的心情，宋肆不敢多看，解下外套，盖在沈鸦上半身和脸上，将人抱回车上。

这件事情去不了医院，沈鸦这样过去，谁都能看出来不对，到时候报警就麻烦了。

宋肆又不敢带人去宋家的产业，去了自己过18生日时，第一个接手挂在名下的酒店。

沈鸦身上他无从下手，花钱雇人来帮忙又不好意思，思来想去他把整个人放进浴缸里，开开花洒，往脖子上冲。

沈鸦被呛的猛烈咳嗽，但方法管用醒了。

宋肆也不愿在这多留。

“你先收拾一下，出去我再给你谈谈。”

他把花洒塞到沈鸦手里，转身要走，却猛然有铁制物品砸中他的后脑勺，随后飞至一旁顿时间空间内，水花四溅。

“滚啊，滚！不许碰我，我他妈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沈鸦在浴缸里在挣扎着，他嗓子被撕裂开过，吼着的声音很是难听，

但他明显体力不支，几次挣扎之后，就扑通跌坐回去。

“沈鸦出来了，你出来了，你看看我，我是宋肆不是别人。”

宋肆虽然疼得呲牙咧嘴，但还是安抚蹲下身将沈鸦额前被水花浸湿的碎发拨至一旁。

“宋肆？你是宋肆，宋肆，宋肆。”

沈鸦大口喘着粗气，死盯着宋肆的脸，不断重复，他的手哆嗦着就要去摸近在咫尺的脸颊，却又回缩。

他这副可怜样宋肆哪能见得，主动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

“你先收拾，我在外边等你。”

沈鸦却一下子应激起来。

“别走！宋肆，我做错了，我所有都做错了！我不该扯沈圣，更不该那样说你，我当替身，你让我当什么都行！”

他的声音从沙哑到哽咽到崩溃大哭几乎分不清说些什么。

“是我不识好歹，我拎不清，你别嫌我脏，你帮我，帮帮我。”

他迷茫的注视着，手指深陷在那宽大掌心的肉里，宋肆对上他的双眼，在他的脸上上下扫量，眼眶慢慢变红，就像是那巨大的悲伤，也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好好好，帮你帮你，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对我来说什么都没发生，你还是你。”

宋肆心脏砰砰直跳，他微蹙着，感受着心脏那股熟悉。

像，太像了，就连沈圣会带给他的感觉都一样。

就那么一刻，宋肆不再顾忌沈鸦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他亲密又小心抱了上去。

“他妈的，凭什么！都这样了，他都贱成这样，被几个人都轮了，哥为什么还能下去手抱他？”

与此同时，监控室内，牧江抄起凳椅将设备砸了个稀巴烂。

他号发出的短信全被拉黑，那张闪照他哥也没有点开去看。

他当初参加聚众斗殴，不过拿到正当防卫捅伤了几个人，身上虽然被溅的哪都是血，但也好过沈鸦这个破鞋啊！

凭什么当时哥不拿正眼瞧他，现在却去抱沈鸦这个男娼！

牧江抖着身体长长的缓了口气。

哥就是太顺利了，没见过什么人，一时间被沈鸦那张脸迷了心窍。

他满脸阴沉，拿着手机渡步再三，但看着监控室那逐渐亲密的画面。最终还是打了电话。

“我是牧江，给那老头说一声，我要回去。”

“牧江？是牧少！您终于想通了，电话别挂！我这就去给老爷子说一声。”

牧江面无表情的扣了电话，抄起另一部电话在巨大的显示屏下一边边不厌其烦拨打着宋肆的号码。

“被挂，被挂，还是被挂！”

牧江抱着头，看着监控室内两人贴一起，声音抖着染了哭腔。

“哥，我杀了你，你要和他做我一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