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尺寸有点小(˃⌑˂ഃ)

书里将程故写得很高冷，也确实，看起来给人一种很冷淡的感觉，气质清雅。

随着轮椅靠近，贺蕴也更加清楚地看见了程故的脸。

男人一双眼睛深邃幽暗，眉峰凌厉，五官分明而立体，皮肤偏冷白。

大概是天气太冷了，在外受了寒风吹，他脸被冻得有些发红，眼睛里也沾染了些许水汽，使他看起来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至于身高——

程故虽坐着轮椅，不能清楚的目测他有多高，可看他那身体比例，即使是坐着轮椅也修长笔直的双腿，加上他是男主，有主角光环在身……

贺蕴盲猜最少也有一米八五。

天气寒冷，他外面却只穿了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搭配的是白色高领毛衣，看毛绒是属于特厚的那种，若是换个人这么穿看起来会有些显臃肿或不好看，可程故穿着正好合适，甚至更显出他的身材。

贺蕴打量程故的同时，程故也在打量她。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妻子是好看的，婚纱照上的她好看，现实里的她更好看，且不知是在昨晚之前，他们许久没见面的原因，程故觉得现在的她比之前还要好看。

又或许是经过昨晚，她看起来比之前要妩媚勾人一些，那双眼睛水灵灵的，清澈透底，仿佛会说话，看得人心痒痒。

两人盯着对方看了会儿，直到视线不经意间相撞，才各自收回视线。

程故转头对陆祁道：“你先回去吧。”

陆祁点头，将他推到沙发这边，又和贺蕴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

佣人都在厨房帮忙做菜，门是关着的，隔音效果好，所以客厅里只听得见液晶屏里播放的连续剧声音。

贺蕴和程故对视过后，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尴尬。

她正襟危坐的，双手很规矩的放在膝盖上，腰背挺直，即使是不回头，也能感觉到旁侧有一道目光盯着她看。

从陆祁走后，程故的视线就又落向了她。

他没说话，贺蕴也不知道说什么，便一直保持着沉默。

直到厨房门打开，佣人端着菜盘出来，招呼两人过去吃饭，程故的声音也随即响起：“我去付霜那里拿了药，吃完饭你上楼擦擦，有说明。”

贺蕴本来就觉得挺尴尬的，听到他说这话，顿时更尴尬了。

她表面镇定，耳朵却染着一抹红，如果程故可以听见她的心声，那一定是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老天爷他在说什么他到底再说什么啊这是可以说的吗还有其他人在啊！

贺蕴扫了眼程故递过来的药，用一个透明的小袋子装着的。

男人手指修长分明，皮肤白，又透着红，估计是被冻红的。

贺蕴从他手中拿走药袋子：“谢谢。”

“是我的问题。”程故语气充满了歉意，他目光直直的盯着贺蕴，和她保证说：“昨晚的事不会有下次。”

两人结婚时是约定好的，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各过各的，如果一方遇见心仪之人就离婚，昨晚若不是他喝了太多酒，犯迷糊了，也不会有意外发生。

可意外已经发生了，刻到骨子里的教养让程故觉得自己必须负责。

于是话落后，他也不等贺蕴说话，再次开口：“想好要什么补偿了吗？”

这话下午在微信上他也问过贺蕴，她没给出回答。

贺蕴：……

妈的。

她都要尴尬死了。

程故是睁眼瞎吗，看不见她不想说这个话题啊，还追着她问这个！

贺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错开程故看过来的视线，垂头说：“我……我没想好。”

说完她怕程故再提这事，连忙又补了一句：“想好了我会跟你说的，你先别问了。”

程故怔了下，仿佛这才看见她脸上的红晕和那些不自在，明了似的：“好。”

他转着轮椅朝餐厅那边去，“过来吃饭吧。”

“嗯嗯。”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过晚饭，整个过程中都很安静，谁也没说话。

佣人们也似乎都习惯了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没觉得哪里奇怪。

贺蕴觉得和程故待一块儿挺尴尬的，她都不敢东张西望，吃饭也不敢吃久了，菜只夹面前的，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快速解决完，就要往楼上跑，不料才走到楼梯，就听见男人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你药没拿走。”

贺蕴：“……”

贺蕴捏拳，忍住逃跑的冲动，假装镇定转身，红着脸飞速的跑去沙发那边，看都没看他一眼，拎起袋子就跑。

程故看着她来又看着她走，目送贺蕴进了二楼房间，这才收回视线，慢吞吞的继续吃饭。

待七八分饱时他放下碗筷，转着轮椅去了小电梯，也上了二楼。

这个小电梯是专门为他做的。

程故上大学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半路出了车祸，腿撞坏了，之后便一直坐轮椅，到现在也七八年了。

肌肉坏死，不太好医治，有是有希望，但百分之几的机率他觉得没有必要。

程故没回卧室，直接进了书房。

今天是下的早班，可在家里没事做，回卧室只会让贺蕴不自在，索性他就去书房里继续处理公事了。

加班狂魔是不会分工作场地加班的，只要有地方可以操作，绝不浪费一分一秒。

一直到晚上十点，程故才从书房出来。

卧室里亮着灯，没看见贺蕴人，程故朝浴室那边看了眼，发现她在洗澡。

半透明的玻璃窗上射出的影子，让程故看了一眼，脑海里就闪过昨晚某些零零散散的片段，他没敢多看，很快收回了视线，转着轮椅来到床边，结果又看见了被贺蕴扔在床上的文胸。

粉色的，两点挂着只雪白的小兔子文饰，尺寸有点小。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窗外寒风呼啸，程故却觉得格外热，快出汗了，他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挪开，但余光总是不自觉的飘向浴室那边。

昨晚的记忆如电影般在脑海里自动播放起来，眼前是半透明玻璃门上的影子……堪堪看了几眼，程故感觉自己更热了。

他舔了舔唇，在贺蕴出来之前，连忙去衣帽间拿了睡衣，然后转着轮椅去了客房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