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泪水晕染墨迹，慢慢化开，字都有些看不清，原来这几日的乖顺与留恋都是在跟自己告别吗，自己真的逼他逼得退无可退了吗？

事实残忍却确实如此，是他生生地将他逼入绝境。

看着离王的模样，皇帝觉得可笑异常，在世之时不见他关心半分，处处折辱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深情，这般又是做给谁看。

公孙钰再气愤也还是忍着没有动手，他知道这是弟弟喜欢的人，也记得公孙清求他最后的事情，看着离王语气有着压不住的怒火，

“小九说那夜他没有——没有与人私……”公孙钰实在是说不出口换了个词，苦笑着道，

“没有对不起你，人都没了还惦记着跟你解释，你是王八蛋，我也是王八蛋，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一起死了，也好过这些年让他独自一人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却无能为力。”

公孙钰转身离去，背影看着像是瞬间老了许多，孤寂又落寞。

他将离王一人留在殿中，最后留了句话，

“若你还念着那份情的话就找个清净的地方给小九立个墓碑吧。”

公孙清不愿进皇家祠堂他不能损了皇家威严，也自觉不配进入杨家祠堂。

公孙清就让公孙钰给他找个无人清净的地方立个碑便好，连骨灰他都说要送到离王手中不管他怎么处置他都认了。

公孙钰缓缓走在长廊上不禁想若今日自己少处理些政事是不是就可以见小九最后一面。

自己就不应该轻信公孙清口中的没事，可是没有如果

。

想着今日自己不小心翻开的袖口下满是伤痕，他都恨不得将还在殿中的离王给杀了，可他不能，小九让自己不要怪他，即使自己再恨离王，他都不能杀了他。

请来太医一看公孙钰才知道公孙清身上都是伤，不仅仅只有看上去的那些伤痕还有腿疾，耳疾……连太医都有些不忍，这些年来他一直都知道小九过得不易却不曾想……

三日之后皇帝派了宫人将公孙清的骨灰送回离王府。

这几日离王一直没有来上朝，皇帝也不愿多问，一个月后离王抱着公孙清的骨灰从断崖上一跃而下。

“嗯？”

离王缓缓睁开眼，自己明明跳崖了怎么会在这里，旁边还有温热，转身一看竟是公孙清。

离王不敢相信伸手碰了碰身边人的脸庞竟是温热的，他还在，他没有死。

离王看着身旁的陈式发现这里是自己的府邸，自己的卧房。

离王努力回想现在是什么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公孙清会在自己的卧房中。

而且离王一看公孙清身上的痕迹就知道自己昨夜肯定是发了狠的。

可是是因为什么事情，离王有些记不清，身旁有了动静公孙清就是再难受也挣扎着起身。

睁开肿胀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能看清眼前的事物。发现自己还在离王的卧房中，而离王就在自己身旁时，眼神中充满了惊惧。

公孙一下清醒了，离王自然注意到了，抬手想要去扶他，公孙清却害怕的躲开了。

看着公孙清高高肿起的右脸那里还有自己留下的巴掌印，离王一下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天他去了公孙清的卧房却发现他与一人共躺于榻上，直接怒了。

悠悠转醒的公孙清看着充满怒意的离王再看看自己的榻上什么都明白了，有人要害他。

可离王什么都没有问，也还没有听公孙清的解释便直接拔剑杀了那人。

血溅在了公孙清的脸上也溅在了离王的衣袍上，公孙清还在惊恐当中那人的人头已经落了地，自己已经被离王抱回了离王自己的院子。

公孙清还在惊恐当中，就被离王扔在了院中让他跪着，仲夏的烈阳晒得公孙清近乎晕厥可他不敢掉以轻心。

这件事情他知道是有人陷害自己可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他也不知究竟是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陷害自己。

他没有让他起身他便跪在那里，这些年来他没有让他少跪，一旦离王不悦他便会被罚在院子里跪上好几个时辰，有时候跪到离王忘记还有个人在院中跪着。

到了夜幕凉爽了许多，可地面依旧烫得惊人，以前每跪到傍晚时分若没有人让他起身他便会自行离开因为他知道怕是离王自己也忘记他还跪在院中，可这次他不敢走。

汗水早已经湿透了衣衫，从额头不断地低落，膝盖估计已经跪得红肿，怕是连稍微挪一下都疼，可他不敢动。

他一想起早晨离王的脸色就更加拘谨的跪着。偶尔有风吹过但依旧吹不干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衣衫，烈日也晒不热那已经快要凉透的心，就在公孙清快要晕过去时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知道他来了。

离王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了起来，丢进了浴桶之中。公孙清此时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全身几乎是麻了，动一下都疼。

离王将人捞了起来扔上榻，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早上的怒火不减半分，

“你说早上那人究竟是谁？”公孙清浑身没有力气只能任由离王掐着自己，现在感到浑身都疼，眼睛里都蒙了一层薄雾，急得有些带着哭腔，

“我，我不知道，我，我没有，我不知道为何早晨……”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离王打断，将他整个人拽了上来，跪了一天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他站着。

他只能靠着离王拽着自己的力气使自己不至于摔下去。

“公孙清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变得这么饥渴了，嗯？”

离王拽着公孙清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公孙清的手上都被勒出了红痕，他本来皮肤就白一会儿那处就变得青紫，公孙清痛得闷哼，可也不敢让他轻些。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你信我。”公孙清只能无助的猛摇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谁想要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寄希望离王能够信他，哪怕一次也行。

事实上，自从进了离王府，离王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他宁愿听信他人之言也不愿听他说一句。

后来很多事情他便不解释了，因为他知道离王根本不在乎，他原就是想折辱他罢了。

而这次他却还想给自己解释，哪怕知道离王根本不愿意相信。

离王最厌恶他这种神情，直接将他丢在榻上压在了身下。

公孙清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发生什么，只能哭着推拒。

可离王怎么可能让他跑，他一挣扎着离开，他便拽着他的脚踝将他重新拖回来。

跪了一天身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细细的发疼，公孙清挣扎了一会便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离王为所欲为。

离王将他翻了个身强迫他跪在床上，可是公孙清压根支撑不了。

这时的膝盖早就已经疼得他的眼睛发酸，身体不断地往下掉离王有些不耐烦将人直接翻了过来。

时不时的摩擦总是会碰到膝盖，疼得眼泪已经湿了半边的枕头，公孙清顺从着希望他少碰到自己的膝盖。

这一动作却将离王惹怒了，一巴掌直接扇在公孙清的右脸上。

不一会儿那里便留下了巴掌印也肿了起来，离王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眼里都是愤怒，

“怎么，与别人好了一夜就已经学会怎么伺候人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荡了？”

这时的公孙清脑袋里已经嗡嗡作响，他有些听不清离王在讲些什么，只模糊的看见他的唇开开合合，可还是下意识地解释，

“没，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公孙清意识都有些模糊，话也是说得颠三倒四，只是还在不断地解释着自己的清白。

离王根本就不听发了狠的动作着，不管公孙清怎么哭喊求他停下来说他疼，离王都充耳不闻。

接近破晓这场近乎疯狂的事情终于停了下来，连离王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失控，这样近乎疯狂的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他。

当他看到他与别人躺在一处心底升起的是怒火和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绪。

公孙清将自己缩在角落里，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有在一个比较小的角落里他才能感到一丝丝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