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这酒真烈
阿蔻看得有些沉醉,只楞楞点头,“好看。”
等她回过神来,方觉回答的人是谁,是鹿灼,她回眼一看,鹿灼有些不高兴,愤愤坐在她身边,生着闷气,他那副不开心却又不敢发泄出来的表情让阿蔻觉得有些傻乎乎的。
她眉眼一弯笑出了声,“不是吧,鬼神大人,你还觉得你不及他帅气?那方才那个女鬼为什么缠着你,你心里没数?”
她肩膀抖了抖,暗自偷笑,徒留鹿灼一鬼在那里生气,他羞红了脸,不敢看她,他本来长相不如这在座的,只是有身份加持,才有人对他显示殷勤,他见惯了阿蔻对自己献殷勤的模样,见她有些痴傻地盯着别人看,他心里自然不是很快慰。
阿蔻偷眼看着,他还是个情窦未开的鬼,一时之间没有姑娘走近他的心房,那实在好办,她一个百年小鬼,没皮没脸的,高低都得给他撩出病来。
鹿灼不看她,暗自摸着手中的酒杯,又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人,竹玉依旧是两袖清风的模样坐在席间听曲儿,他的身后是竹妖,鹿灼一眼便识得他的真身是竹,擅长在林子里蛊惑人心。
竹玉也注意到了阿蔻,她眼睛时不时看看台上跳舞的,又时不时瞥一眼鹿灼,他抬手,朝着阿蔻额方向举了举酒杯。
阿蔻有些惊喜,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竹玉点头,阿蔻惊喜坏了,忙饮下那杯。
酒品了一会儿,阿蔻有些支撑不住,去了趟净室,鹿灼跟在后面,奈何竹玉也在前。
鹿灼不怀好意,“堂堂冥界判官,竟然这般跟前跟后,居心何在?”
鹿灼倚在净室房前的树上,叉着腿冷眼看着竹玉。
“鬼神说笑,我追我的人,你做你的事。”
竹玉说得直白,鹿灼明了他的心思,点了点掌心的冥火,“我一把火烧了你那竹林,你别问为何。”
竹玉淡笑不语,“鬼神厉害,只可惜,我要做的事,鬼神拦不住。”
霎时,鹿灼点了冥火烧了竹玉的衣衫,阿蔻出来的时候闻到一股烟味,她定睛一看,那翩翩公子也在此处。
“呀,怎么着火了?”阿蔻打来净室的一瓢水,为他灭火,谁知根本不起作用,冥火依然在他身上。
“这位公子……”
竹玉眉眼温柔,低头看着阿蔻,“我无事。”说完将身上的冥火以阴气驱之。
阿蔻扯着鹿灼的衣衫,把他拉到一边,“你别告诉我与你无关。”
鹿灼无奈,以单纯似小鹿的眼眸看着她,“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竹玉挥着衣衫,“姑娘是凡间人?”
阿蔻笑眯眯转身,“是啊,公子是……”
竹玉浅笑,“我乃冥界九幽判官,姑娘闲来无事可去我那处小坐。”
阿蔻点头应和,“一定一定。”
“叮咛,恭喜宿主解锁新场景,前往九幽将获得碎片线索。”
竹玉擦肩而过,鹿灼用一只眼睛盯着她,“你答应他做什么?”
阿蔻想都没想,“先答应了再说呗,没准以后派上用场。”
鹿灼有些不高兴,“什么用场?”
阿蔻揽了揽他的肩,“说不定对你有用。”
鹿灼的不开心散了个七七八八,想来她与那竹玉搭话也都是为了自己,索性也不再计较,他眉眼一弯,阿蔻知道把他给哄好了。
“走吧,鬼神大人。”
席间歌舞不停,乐音靡靡,阿蔻觉得有些闹腾,她在脑海里打了个转,要见到冥界的药王实属不易,她得好好盘旋着,可是,鹿灼既然是鬼神,为何不亲自找药王解决自己一身的伤病呢?
她趴在桌子上,思绪万千,还不等鹿灼开口,她就睡着了,鹿灼看到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像是醉了酒一般,将她拦腰抱起来。
鹿灼的宅院不大,可是四下无人,十分安静。
鹿灼的府邸就在北冥川的边界,这里离神鬼界很近,只是尚且有些距离,从小道一路进去,里面种的是白嫩嫩的小花,一扇门进去,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光影下那座宅子看起来幽深晦暗,旁边是忘川水流淌在池塘边,那宅子爬满了爬山虎,昙花静悄悄地开着。
阿蔻被鹿灼抱在床上,她嘴里念叨着,“好久没喝酒了……再给我……来一盅。”
她还是有小孩子心性,她突然哑着嗓子,拽住鹿灼的袖子,几滴眼泪打在鹿灼的手上。
鹿灼伸手为她抚去,“怎么?”
阿蔻迷迷糊糊,“那酒……烧得我可疼了……”
“你都不知道……我好了几十年……才能见人”
“他们……他们都嫌弃我……说我是路边的野鬼,都没人理我……”
她越说越痛苦,最后索性大哭起来,鹿灼无奈,赶忙为她擦掉眼泪,他耐心地拍着她的背,“不哭了,不哭了。”
鹿灼蹙眉,她不是一个烦人,何来被酒烫到几十年,又何来野鬼一说?
阿蔻摸着他的手,怎么安抚都安抚不好,许是月色如酒,醉了某些拿着酒盅的人,阿蔻打翻了酒罐子,醉了一地春色。
阿蔻打翻了欢情饮的酒壶,她借着月色将那一罐酒倒在嘴里,酒从她的嘴里出来,一直蔓延到脖颈,留到锁骨更深处,鹿灼看得有些痴,“你从何处,弄来的?”
阿蔻傻笑,“离开的时候,我偷偷藏了一罐。”
鹿灼还没反应过来,阿蔻饮上一口,看了看鹿灼的唇,轻轻一碰,便吻了上去,唇齿间,鹿灼脸在发烧,他尝到了酒味,还有,阿蔻的香味。
他平生第一次尝到女孩子的滋味,第一次亲人的滋味,他欣喜,更多的是几乎震撼到忘了这甜蜜的感觉。
他已经没有呼吸了,全靠阴气吊着。
阿蔻不餍足,吮吸着他的唇,只留下“砸砸”的声音。
小白从困倦里小醒,抬眼一看,没眼看,大人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欺负了!
小财捂住他的眼睛,“睡觉睡觉。”
鹿灼僵硬不敢动弹,阿蔻压住他的身子,用手摸着他的脸,他的耳朵,然后喘着气,“这酒……好烈。”
她觉得热,索性脱掉衣衫,翻身压住鹿灼,咬起他的耳垂来,鹿灼“嘤咛”一声,阿蔻笑得放肆。
鹿灼羞得不敢看人,只是任由阿蔻摆布。
阿蔻咬了他的耳朵,又摸着耳垂,吻住他的脖子,她有些热,只想在鹿灼身上找到凉快的地方。
鹿灼也没好哪儿去,但默默地承受着。
“叮咛,恭喜宿主,使用道具——欢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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