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蔡澜

王素兰很犟且贪得无厌

“二十万！”

“你开什么玩笑！”

余美听到她这么说立马拍案而起，拎着包要走的时候却被秦究拦下来

“我给你”

“你疯了！”

秦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余美则在她耳边低声骂道

“你要保证不再来打扰余美”

“哼，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啊？我养她都不止二十万呢……”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来就是要点钱，以后每个月多给我五千块”

“……”

余美咬牙切齿，手上气到发抖

秦究站在她的旁边，悄悄伸出手握住她，捏捏了手背以示安抚

“我来”

她做着口型给余美看，然后眼神示意旁边的律师，得到暗示的律师走到了王素兰的面前

“王女士……”

接下来旧轮到律师出手，秦究带着余美走出了房间

“没事了吧……”

“没事了……”

就这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房间里面出来了人，是王素兰

她路过余美身边的时候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过好在最后，她还是拿了钱走了

“我会还给你的”

秦究听到余美这么说，一愣

“不用……”

“你不要拒绝，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而且……”余美想到什么，抿了抿嘴“你想如果我欠你钱了，那你也不用想着我会跑掉什么的……”

“噗嗤——”

“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没什么，姐姐你好可爱啊”

“……”

余美把头偏到一边去不看她，秦究就在旁边笑而不语得看着她

“好啦，走吧，我们回家”

“嗯”

她们一起走回了民宿，门口停着辆汽车，是没有见过的

“有客人来了？”

“……”

余美不认识，但是秦究知道，蔡澜来了

一进门果然，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站在门口，背对着她们

“你好？”

遮阳帽下是一张明艳的脸

“你好”蔡澜在跟余美对话，但是眼睛却放在了秦究身上“我来住宿，还有空位吗？”

一杯水被放在蔡澜的面前

“谢谢”

“不客气，待会儿要去看一下房间吗？”

“我都可以的”

“好的”

余美去打扫房间，秦究就站在客厅和蔡澜大眼对小眼

“你来干什么？”

“我不能来吗？”

蔡澜手撑着下巴，宽大的衣领敞开，能稍微看见里面的风景

“把衣服穿好”

“怎么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以前是以前，在余美面前正经一点”

“哦……原来她叫余美啊……”

“反正你别惹她……”

秦究警告完之后就跑去找余美了，只剩下蔡澜一个人坐在客厅

“你怎么来了？”

“帮你铺床”

秦究拿过余美手里的床单，铺在床上

“晚上吃什么呀，姐姐”

“你想吃什么？”

余美被安排坐在一边，事情全部由秦究来做

她发现秦究撒娇的时候就喜欢叫“姐姐”

“今天晚上我来烧饭怎么样？”

“可以啊，冰箱里没有什么吃的了吧，我们一起去逛一下超市？”

“好啊”

出门的时候余美发现蔡澜还坐在客厅

“蔡小姐，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奥，谢谢，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在这里坐一会儿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是钥匙”

“谢谢”

说完，秦究就领着余美出去了

蔡澜则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沉思

————

“想吃香菇吗？”

“可以啊，用来做黄焖鸡怎么样？”

“好啊，青菜呢？想吃什么样的？”

“油麦菜”

“好”

虽然是秦究烧晚饭，但买菜还是余美在挑

回去的时候蔡澜换了身衣服，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也卸了妆，余美还没有习惯多出来的一个人

“蔡小姐，我们打算烧晚饭，要一起吃吗？”

“好啊”

相比于余美的拘谨，蔡澜倒是显得落落大方

秦究进了厨房洗菜，剩下的两个则在客厅聊天

“余小姐好像很喜欢花呢”

“诶？没有啦，都是秦究给我买的”

“是吗？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对你看起来很好的样子呢”

“嗯……是的呢……”

“好羡慕啊，我的前女友把抛弃了呢……”

“诶……嗯……”

蔡澜说的话刚好被秦究听见，她的眉头皱起来，看了一眼那边，余美毫不知情，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蔡澜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吃饭了……”

“奥！好的……蔡小姐，我们一起吧……”

“不用这么生疏，叫我蔡澜就好了”

“嗯……好的……”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但是又说不上来，只是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吃过晚饭之后余美背上吉他打算去酒吧，却被蔡澜叫住

“诶，余美，你是吉他手啊”

“昂……是的”

“是要去演唱会吗？”

“普通的酒吧驻场而已”

“我可以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

这天的路程上多了一个人，蔡澜在两个安静的人中显得很吵闹，全程都是她一个在讲话，但她自己却丝毫不觉得尴尬

余美到了地方之后直接去后台准备了，秦究就和蔡澜坐到了酒吧的一角

“你别搞事”

装满酒的杯子被推到蔡澜的面前，顺带的还有秦究的威胁

“你怎么就觉得我肯定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蔡澜似笑非笑，翘着二郎腿的脚上套着一双黑色绸缎面高跟鞋，在微弱的光线下也亮闪闪

“秦究，你什么变得没意思了？”

“呵……”

这个时候的蔡澜天真的以为秦究做出了什么改变，但她终究只是对方的手下败将，最终只能甘拜下风

秦究不知道去了哪，可能是洗手间，反正吧台上只剩下蔡澜一个人，她端着酒杯，看着台上的余美，她唱的是一首情歌吧

“……

终于北风过境凛冬走入了尾牙

我眼中的初春迎不来第一缕枝桠

夜长梦多地失去了谁的下落

谁的愁容埋于泥中

她是造物狂难辞其咎的败笔

我有来路却无归途

我成为和无私决一死战的人

蜉蝣也祈求攀援隽永

好女孩都是要上天堂

而我奔走过太多地方

你我纵情

她眼底一滩淤泥爱却无高低

是谁消遣了多少过客

临了又挽留一点快乐

痴男怨女

来者论死活因果你爱你自己

最撩人的春色捧来一场场春梦

越无声息越深觉诱惑

好女孩都是要上天堂

而人们生怕我也一样……”

蔡澜还是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秦究，她太显眼了，手里捧着一束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花，在各色的灯光下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但是可以肯定是很漂亮的那一种

余美也同样看见了，下场的时候笑得很明媚，绕后后场偷偷溜到大厅里

蔡澜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话，不过肯定是很愉快的话题，结束的时候余美的手中多了一束花

“余美姐……”

“嗯？”

“谈恋爱了？”

“……”

对面同事的疑问，余美没有回答，但是嘴角的微笑出卖了他

“居然还有戒指诶，多少钱啊”

“看好看买的，没有多少钱”

实际上秦究挑了店里最贵的一款对戒，几万块，但是对余美说的就是一两百的便宜货

“唔～余美姐，结婚了记得叫我去喝喜酒哦～”

“你去忙你的吧，小心等会儿被老板看见说你偷懒”

“知道啦～”

赶走同事之后余美就收拾好去找秦究，但是再原先的位置上没有看见她，倒是看见了一直坐在这里的蔡澜

“蔡澜……小姐，请问你有看见秦究吗？”

“啊……她啊，没有哦”

“嗷，谢谢了”

“要不要喝一杯，坐在这里等等她？”

“好啊……”

一杯马天尼被放在了余美的面前

“余美小姐，你怎么和秦究认识的？”

“这个啊……”余美没有注意到对方提起“秦究”两个字时候的熟稔

“她之前是我这里的住户……”

“奥，这样啊”蔡澜喝了一口鸡尾酒“肯定是她追的你吧”

“诶？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余美小姐看上去很腼腆嘛”

“啊……这样啊，却是是她先追的我”

“刚刚看见她给你送花了，好浪漫，好羡慕啊……”

余美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被一只手拉到一边，抬头一看是秦究，不过……

“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

“这个啊……”秦究低头看了眼，无所谓道“刚刚有人把酒泼到我衣服上了，就去换了一件，没来得及跟你说，没有久等吧”

“没有，我也才刚刚坐下”

“那我们回家吧？”

“嗯”

余美又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蔡澜

“蔡澜小姐，我们要回去了，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不用了，我再坐会儿”

“好”

秦究也等不及了，推着余美往前走，还不忘回头给蔡澜一记警告的眼神

蔡澜冷哼一声，好不怯懦得回怼，转头继续喝酒

夏天不知不觉过去了大半，秋天已经来了，晚上外面的风都染上了凉意

“你冷吗？”

余美看着还在穿短袖的秦究

“不冷啊”

“小心感冒”

“没事啦，感冒了还要姐姐你呢，姐姐肯定会照顾我的对吧？”

“还是要注意点自己的身体啦……”

回到家打开灯，余美就去放热水洗澡，浴室里氤氲一片镜子上也模糊一片，水汽弥漫

她洗头的时候忽然想到了秦究给她买的花，还有戒指

自己是不是应该也给她买一束花？一直以来好像都是秦究在付出，余美一想到这点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

“买点什么花呢？”

余美坐在马桶上刷着手机，一束白色的花进入了她的视线

洋桔梗：我愿放下所有戒心与防备，不变得爱吃给你

好像……有点适合自己？就这个了吧……

收起手机打开门就发现秦究还在门口

“你还不去睡觉吗？”

“等你一起”

一杯温热的牛奶被端到余美的手上

“谢谢……”

“好了，喝完我们一起去睡觉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