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出轨

我不知你对我的爱，是真情

还是假意。只要是你给我的。就已足够。

既然时光已夺走我的青春。

想重返青春是错谬。

众神赐予外面的很少，而这微小的赐予还是假的。

然而，诺时神给了我们，即使是假的，恩典也是真的

——佩索阿

出轨捉奸之类的什么事情，余美只在别的地方，例如手机新闻和电视剧里看到，但是今天却被她捉个正着

事情还得是两小时之前

“你回来了？”

胡萱是在早上的时候才回来的

“要吃早饭吗？”

“不用了，我先回去睡个觉”

“好”

在家里，秦究和胡萱基本上没有什么交流，虽然秦究说她们是朋友，但是关系有点怪怪的

“胡萱她……好像都不怎么和你说话”

“……”

秦究刚想脱口而出说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然后端着碗的手就一顿

“她就是那样的人，毕竟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

“这样啊……”

洗碗的事情被交给秦究去做，余美在照顾院子里的花，是秦究买回来的高雪轮

说是为了弥补上次台风刮走的花

“姐姐，中午吃什么呀”

“早饭刚吃完就想着吃午饭了吗？”

“是啊，这是我求婚成功的第二天嘛，不好好庆祝吗？”

“昨天不是庆祝过了吗？”

“我不管……”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去买菜，你在家等我哦”

“好的呢，姐姐”

余美收拾了一下就出门，然后秦究径直走到了胡萱的门前

“扣扣——”

“是我”

————

围巾被放在胡萱的柜子里，然后她拿出了工作服

说真的，这家店的老板还真是没有人性，这么冷的天她还要穿什么丝袜和短裙，冷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她有点关节炎

一直到天快亮才结束了工作，过多的酒精侵蚀了大脑，导致她完全不能自主活动，脚步歪歪扭扭得一直到了卫生间的隔间才停下

“嘭——”

关上门锁住后，胡萱瘫坐在马桶上，从口袋里摸出解酒药拿出来一粒吃掉，然后缓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出去洗把脸

镜子里的人妆面全部花掉了，头发凌乱，有一些沾了水粘在脸颊上，看起来还有点骇人

把高跟鞋脱掉，然后揉了揉脚底，胡萱现在只想赶紧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睡觉

在更衣室的柜子里拿东西的时候，她摸到了那条围巾，不知不觉得就带了出去，外面的天微亮，秋风吹在裸露的地方，让人泛起凉意

胡萱很是自然把围巾带在脖子上，柔软的棉线缠在脖子上抵挡了一部分的寒风

人性直面得摆在她的面前，道德的底线在动摇

她忽然停住脚步，扭头看向一望无际的海边

要不要告诉对方真想这件事在她的脑海里徘徊，致使胡萱驻足在原地，没有去别的地方，直到天完全亮了才从地上起来回到民宿

————

青椒、胡萝卜、番茄、黄瓜……

做饭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困难的地方不在做饭本身，而在于做什么菜

余美现在就在纠结这件事情，她在菜摊上挑选来挑选去，最后锁定了螃蟹

“阿姨，梭子蟹多少钱一斤啊？”

“六十八”

住在海边就是好，海鲜的价格要比内地便宜很多

“来……俩……三只吧”

一只清蒸，两只蒜蓉

这算做硬菜，再买点五花肉做红烧，还有番茄和冰箱里的鸡蛋一起做番茄炒蛋

“胡萱也在的吧，再买点什么吧？”

正在头疼的时候手机收到了消息

胡萱：你现在回来一下吧，来我的房间

余美：怎么了吗？

胡萱：有……跟紧急的事情告诉你，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回来

余美：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再之后就没有消息了，任凭她再怎么发消息都不会回

这下余美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她连放菜摊上的番茄都没有拿就狂奔回去

————

秦究从背后抱住胡萱，头枕在对方的肩膀上

胡萱一动不动，任凭秦究怎么对她，这是基本的工作素养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刚刚”指拿着手机去洗手间

“给我的顾客回消息”

“需要避着我吗？”

“需要”

接下来秦究就没有再说话了，她本来不想管对方的闲事，只不过是顺口问问的而已

完事之后秦究起床去洗澡，出来的时候还看见胡萱躺在床上

“怎么了？还不起吗？”

“昨天太累了”

“是吗？”

秦究说完就想走，结果被一只手拉住

“先别走”

“怎么了？”

“我们好好聊聊吧”

“你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余美？”

“……”

秦究挑起一边的眉毛，很是诧异

“为什么要问这个？”

“不是，不解而已，想知道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跟她求婚”

“谁和你说的我不喜欢她？”

听到对方说这个，秦究直起身体，眉头紧锁

“我很喜欢她，并且打算和她共度余生”

“……”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没有出现什么声音了

“呵……”

胡萱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觉得你这句话可信吗？”

“为什么不可信呢？”

“你喜欢她为什么要和我上床？”

“我喜欢她和跟你上床冲突吗？”

“……这是背叛”

“是吗？我不这么觉得”

秦究丝毫不这么觉得，她爱余美，不爱胡萱，这不算背叛

胡萱忽然站起来，秦究的身后就是对着外面的玻璃，她看了一眼之后就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秦究带着身上

“吻我吧……”

一双藕段般白皙的手臂缠绕上秦究的脖子了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胡萱的话如同恶魔低语“不算什么背叛，所以我们就趁余美出去的这段时间多做一会儿吧”

“这么主动吗？”

热烈的吻落下，胡萱很快变成了被动，在她们准备做下一步的时候，门开了

————

秦究很久没有抽过烟了，只有在压力大的时候才这样，比如现在

几分钟前余美看到了她和胡萱一起做的事情，泪流满面之后跑了出去，她没有追的打算，她只觉得烦躁

“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一根吸烟被叼在嘴里，这种烟不容易上瘾，胡萱早早得跑得没影

地上的黑色袋子里装的螃蟹还在东，秦究肚子饿了就把它洗洗干净打算蒸里吃，期间解开绳子都时候还被夹了一下，导致她之后切螃蟹的时候格外用力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余美都没有回来

秦究拿出手机打算和她打个电话，但是思来想去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管她呢，一个成年人了怎么可能照顾不好自己

事实证明，余美的确不会没有地方住，她路过花店的时候看见了正在往外走的莫莉

“莫莉？”

“余美姐？你怎么了吗？”

不远处是正在等莫莉回家的路漫漫

余美不知道怎么就和她们回了家，也不知道怎么得就和她们说了秦究的事情

“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莫莉在一旁看着哭泣的余美不知所措，路漫漫则是泡了杯温热的蜂蜜水

“洗洗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了”

————

“喂……这样不好吧……”

“她现在需要冷静”

路漫漫退出房门的之前还把窗帘都给拉上了

“现在硬和她聊天只会让她更难过的，睡一觉再说吧”

“说的也是……”

这天玩莫莉不知道余美睡着没，反正她是没有睡着

脑海里全都是秦究……出轨时的模样

“她应该是t吧……”

想着想着她就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为什么要出轨？没有新鲜感了？”

秦究昨天才和余美求过婚

“那个女孩太漂亮了？”

余美也很漂亮

“路漫漫，你说秦究为什么要出轨？”

坐在床边擦着身体乳的路漫漫抬起头

“还能为什么，出轨能有什么理由？她就是个烂人而已，说不定根没有罪恶感”

“那她没有罪恶感为什么要瞒着呢？”

“为了减少麻烦啊，她自己无所谓，但还是知道这件事是错的”

“……”

莫莉还是不能理解

“真的会有这种人吗？做坏事还不觉得有什么？”

“一般这种人做坏事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并且还会得到一个好的结局呢”

————

第二天都时候余美走了，她回到了民宿，她要找秦究说清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秦究面对眼眶通红的余美毫无反应，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但是她说

“我爱你啊，余美”

“除了你我不爱别人的”

“那你为什么要和别人上床呢？”

“和别人上床就能证明我不爱你了吗？”

“这是背叛……”

这句话是秦究听到的第二遍了

“我不这么觉得……”

她走上前把手搭在余美的肩膀上

“如果我不爱你就不会费心思了，如果我不爱你就不会求婚，你知道的，婚姻是悲剧的，如果我不爱你业不会买那枚戒指”

她牵起对方的左手，抚摸着手上的戒指

“还给你”

余美马上把手抽出来，然后吧戒指脱下来，塞进秦究的手里

“身体上的背叛也是背叛”

“……”

“你给我的钱我会还给你，你先搬出去住吧”

“余美……”

秦究在叫她，眉头紧锁，表情很是疑惑

“你所我不爱你，可是除了我还有人爱你吗？”

“……”

余美顿住了，她的父母都不爱她，朋友也不能说是爱

“不是的……”

“别任性了，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么做了”

“不……”

“我爱你啊，如果如果真的不爱你的话，怎么会对你这么好呢？”

“……我们可以当朋友”

“当朋友的话你就没人爱了吧？”

“……”

秦究是个恶劣的人，是个烂人，说出的话也十分得伤人心

余美又哭了，这一次是在秦究的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眼泪鼻涕止不住得流，她的手撑在秦究的肩膀上

“你怎么能这样……”

“我不骗你的”

“骗子……”

“……”

“哎……”

“我是真的爱你啊……”

秦究握住对方的手，顺势把余美搂紧怀里

“我错了，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这么做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