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医目录

第7章太医

紫枫林。

季树摘下一片紫枫叶,说:“比起刀枪剑戟,正面强攻,暗器更具杀伤力和隐蔽性,适合你这样虚弱无力的初学者,而随处可见的树叶,可免去携带暗器之负累。”说完将树叶打向三米远的树枝,树枝整齐折断。

“你试试。”

我也摘下一片紫枫叶,学着季树的动作,但却达不到季树的力度,叶子在半空飘落。

季树道:“没关系,熟能生巧,你自己慢慢练习。我先教你拳法。”

我点了点头。

我虽然个子高挑,但是没有肌肉加持,根本不可能打出重拳。

季树让我回家拿重物练习,由轻加重,不要伤到筋骨。

学了一个时辰,我们准备回家,冷墨走了过来。

季树说:“正好你来接,我就先回去了。”

冷墨颔首。

我说:“师父慢走。”

等季树走远了,冷墨问我:“她问你什么了吗?”

“那只受伤的猫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什么猫?”

“不是你?”

“你有话一次说完,不要三言两语,我听不明白。”

“我说床上的血是我打伤了猫,随后就有猫受伤了,不是你在帮我?”

“我又不是千里耳,能听见你说什么?无理取闹。”他冷笑,“你是这么不信任我,认为我为了救你伤害一只无辜的猫。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小人是吗?”

我向他道歉。

“我不接受。”

他一直在我耳边碎碎念地埋怨到餐厅,好像我们特别如胶似漆。

老夫人笑吟吟地让我俩坐在她旁边,给我夹了一块辣子鸡。

我看出了她眼里的探究之意。

“奶奶,我怀孕了,不能吃辣。”

老夫人站了起来:“阿意你说什么,你有孩子了,真的吗?”

我点头。

老妇人看向左边的冷墨:“阿意养伤,你却让他怀孕。你真是你爹的儿子,你爷爷的好孙子,不尊重妻子。”

“奶奶,您误会了,他没有不尊重我,要孩子是我们俩商量好的,当时我的状态并没有那么差,郎中也说可以怀孕。”

“是啊,奶奶,我怎么可能不在意阿意。您冤枉我了。”

我看不见老夫人的眼神,不过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猜测。

“奶奶,我身子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太强烈地妊娠反应,好好的,您不用为我担心。”

老夫人看我:“怀孕了,身子怎会和以前相同。先吃饭,吃完了,让郎中给你看看用不用吃补药。”

冷墨道:“是药三分毒。”

老夫人说:“你给我闭嘴。”

冷夫人说:“听奶奶的,让郎中看看也好放心。天也不冷,带阿意到外面多走走,不要天天忙来忙去。”

“是。”

冷父整顿饭都没有说话,不过从表情看是非常在意这个孙儿的。

天气的确不冷,甚至走一会就出汗了。

寒冬腊月,却温暖如春。

我走的有些累了,在长椅前站定,正要坐下,冷墨拿过来一个特厚的鸭绒垫子,铺在长椅上,先坐下来,俩手按了按,然后才让我坐下。

紫妹不知端着什么走过来,冷墨凑近我耳边低语:“不管是什么,都推辞不吃。”

我点头。

紫妹拿的是一碗山楂牛奶,说是老夫人吩咐煮的,让我一定喝完,好回去回老夫人。

我拿过来,舀起一勺,然后把勺子扔到碗里,怒道:“老夫人让你把这么烫的拿给我?”

她很不解:“不会吧,凉了呀。”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撒谎了。你是我的陪嫁丫头,我就不敢说你?看你这副嘴脸,没个把门的,不知哪天祸从口出。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吧。”

她当然不愿意,跪下来求我,怕南将军饶不了她。

我心烦至极,让她回去。

冷墨揶揄道:“不讲理的样子装得真相,莫非你以前也是如此?”

我恼羞:“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郎中来了,会不会看出什么来?”

“相信季树,她在为我们的身份保密,又怎会给你假药?”

我的心立即筑起围墙:“你怎么知道她待我真心。”

“南池,你因为一个人,就不相信其他人了吗?”

我很认真:“我相信你。”

他抬头看天:“希望我们能平平安安活下来,回到北斗县。我不在,也不知道百姓们如何,县衙如何。”

我也抬起头看云:“一个月后,一切自见分晓。”

“阿静,好久不见了。”

我不知道南意认不认识这个男子,就没说话,只是站起身,也没有表情。

他好像没注意到我,给了冷墨一个熊抱,冷墨的脸都红了,他才放开。

“身体还好吧。”

冷墨冷笑:“有你惦记,能不好吗。”

“看你说的什么屁话,难道我是太医就想着你有病,我看你真有病。”

刚才还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一眨眼就嫌弃地将冷墨推一边去了。

我问他:“你是奶奶请来给我诊脉之人?”

冷墨道:“是我请来的。高太医虽然如此,但是医术高明。”

“我如此也没有你如此。在下高山,当朝太医,为夫人诊脉。”

我将手抬起:“麻烦了。”

“夫人客气,夫人请坐。”

高山把手拿下来,抿了抿唇:“夫人的脉象看起来……”

冷墨道:“你能看见脉,医术果然精进了。”

高山啐他:“把嘴闭上。”然后看着我说:“夫人脉象略有异象,只是在下医术拙劣看不出来,这样吧,我请几位同僚帮你看看。”

我说:“一定要看吗?”

“不看,对你的身体有害,还是小心为妙。越快看越好。”

让一个人看也就算了,还好几个人,不会真的看出什么吧。

偏偏,高山留下来吃了酒,把这话说了,一说,老夫人先不得了了,一定让我去不可,时间就安排在第二天。

我站在床前,看天上的圆盘。

一眨眼已经回来八天了,我却什么都没做。

“你在义庄也每天夜里起来欣赏夜色?”

冷墨的声音并不突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没有吓到我。

我说:“如果你也失眠,不妨过来欣赏月亮。”

他不屑:“月亮有什么好欣赏。”过了一会却过来了,为我披上棉褙子,“当心着凉。”然后站在我身边。

过了一会,我问他:“你可想到什么良策。”

他毫不客气地说:“你自己撒谎自己不圆,要求我想良策?我凭什么帮你?我又不爱你。”

他说的没错,我无法反驳。

这话我也不应该问。

看来明天是一定要看一看了。

既然不能阻止,不如面对,明天是什么天气都不一定,又怎么知道发生的不是好事呢?

想通了,困意也来了,我转身,没想到他也转身。

我们面对面。

我看到了他眼里的自己。

然后,我向左,他也向左,我向右,他也向右。

僵持不下的时候,要有一方让步。

我们都退了一步。

好像商量好了一般默契。

第二天我们也是商量好似的同时起床。

“我要去练兵,还有城主需要处理公事,你自己去皇宫,我也不放心,我送你,然后再去练兵。”

“如果你实在忙到抽不开身,我自己去也可以,你说得没错,这是我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我自己收拾。”

他站起身,床“咯吱”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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