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昙花一现
即使夏薄生没有开外放但毕竟离的其实林年还是听到了。
”你说话啊夏薄生,你是不是不想对我负责。“
夏薄生被赖琛铭说的头疼,怎么跟一个人类交流就这么困难呢,夏薄生看了一眼林年起身去了卧室用手揉了把脸说:
”赖总,我再说一遍我没睡您,您就停止您的天马行空的脑洞想我了行吗,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夏薄生那等赖琛铭说别的直接就给电话挂了,夏薄生从卧室出来坐回林年旁边,林年语调犹豫地扭头问夏薄生。
“谁啊,这么晚来电话。”
“没谁,赖琛铭。”
林年又接着说:
“赖总啊,我还以为你俩不熟呢。”
林年表情上没有什么不对,可夏薄生怕林年误会愣愣地着急说:
“不是你别误会林年,你是不是刚才听到赖琛铭抹黑我了,我俩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信我。”
林年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平常的看着电视冷冷的说了一句:
“快吃吧,再不吃冰激淋都化了。”
夏薄生还想再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林年却先起身说他要去洗澡了,夏薄生能看出来林年在躲他不和他说话,他拉住林年的手腕有点俏皮的说:
“咋啦,生气啦,吃醋啦?”
林年甩不开夏薄生的手,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把夏薄生的手敲开。
“薄生,我没资格生你的气的,你的生活我一个下流胚子也管不着。”
林年说出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点笑意,可能是一向陪笑陪惯了,到谁身边都改不了这毛病。
“林年你什么意思。”
明显夏薄生脸上的笑容和调皮一点也找不到踪迹,他顿了片刻说。
“没什么意思,我要去洗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林年只顾着一味的向浴室走,没有半分想回头的迹象。夏薄生还悬在空中的手也坠了下来。他把碗里的已经融化了的冰激淋扔进了垃圾桶,自己拿着钥匙出了门。其实他也不知道去哪,只是他不想在呆在哪种氛围而已。
看着这马上就要过去的盛夏,一切似乎都太迟了一般。
“叮叮叮叮。”
夏薄生的手机又响了,他接起电话说:
“喂,哪位。。”;
“夏薄生!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那睡没睡你的身体不知道吗?”
夏薄生一副不耐烦的口气。
“你个傻*,你被灌成那样还能记得事情?”
“不是,赖琛铭你他妈哪来这么多自信,你都被灌成那样了咱俩还怎么睡啊。”
赖琛铭想着也不是不无道理,但自己断了片自然别人说什么都像真的。
“那你是不是亲我来着吧。”
夏薄生都被赖琛铭给气笑了。
“你别冤枉好人,谁亲你了!是你非臭不要脸的亲我好吧。”
赖琛铭看夏薄生并没有隐瞒接吻的事,语气也不像说谎,看来他妈到底还是没睡到,绕了这么大的一圈他妈白费心血了。但赖琛铭可不打算中途放弃,只要他不死《睡翻夏薄生计划》就必须进行到底!
“夏薄生你就装吧,你压根就不是个男人!睡别人不负责这辈子你都睡不到好货色!”
夏薄生本来被逼出家门心情已经够差的了,这个赖琛铭还这么的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
合着全天下的倒霉事都被我一个人承包了呗,我就这么贱替别人渡劫。
“哗擦,赖琛铭你真是活找罪受啊,你要是想插管就直说,你发个位置爷爷马上过去圆你梦。”
夏薄生转身往小区门外走,毕竟他现在回去看见林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你他妈到时候别趴在你琛哥脚背上求饶,我现在就让小李去接你。”
“好啊,谁不来谁孙子!”
夏薄生走在小区路上边骂他边手舞足蹈着,来往的路人拿着诧异的眼神看他才收了收手。
“先替我问候你主治大夫吧。”
没3分钟小李就到了,夏薄生感觉他跟蹲自己一样,这都不重要,重要的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他妈的我的人都敢睡,三十万跟半年还他妈给他介绍夜总会的工作,他妈爷爷现在就去把你肠子打出来当绳跳。
“有丝巾吗?”
夏薄生问
“啊,应该有,在后面的那个箱子里。”
夏薄生翻了翻用丝巾把手的关节处给包了起来,他现在就想握着赖琛铭老二看他是不是就能吐出来三十万。
三十万…三十万…夏薄生满脑子都是三十万,烦死了!他一拳击在了他前面的椅背上,给小李吓了一跳。
我碰见的都是什么人啊,雷霆霸总,暴躁青年,有钱人没一个正常的是吧……
开的越来越远了看样子到了郊区了,直到在一片森林外围小李才停下。
“你就顺着这往里走就能看见赖总了。”
“赖琛铭有病吧,他怎么不找我上奈何桥上打去。”
小李不做声了,夏薄生攥着拳头进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亮光,他撩开垂下的柳枝看见了坐在白亭子里喝茶的赖琛铭,那亭子旁种满了栀子花,夏薄生离他好远都闻得到。
他没往里走,反倒站在那问
“你叫我来是来打架还是来约会的。”
夏薄生本来想着先一个左勾拳把他打晕的,但他看见赖琛铭褪去沉重的黑外套只剩简单的衬衫坐在亭子里仿佛跟这景融成画了一样,亭子旁边种满了栀子花把赖琛铭簇拥起来完全没了白天风尘气,反而文质彬彬的。跟今天在车上在餐厅时完全是两个人。
赖琛铭把茶具放下说
“你来,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赖琛铭,你是京剧世家是吧,刚才电话里跟我玩西装暴徒,现在又跟我扮演文弱书生是吧。”
“怎么,这么想打我?”
赖琛铭瞥见了夏薄生手上缠着的丝带。
“是。”
夏薄生说的铿锵有力,有一种播放情歌的时候穿插进了强军战歌的感觉。
“这样吧,你陪我进去逛逛,我以后站着不还手让你打行不行。”
赖琛铭,好一把拿捏人性的弱点,这不纯纯道德绑架吗,这么说谁能再下的了手。夏薄生被他现在的形象震惊着,他最喜欢的栀子花遍地都是,花香跟迷魂药一样让人闻了上瘾,夏薄生犹豫再三还是跟过去了,也可能是想看看这人究竟是不是赖琛铭。
亭子后面有一条小路,上面被藤蔓编织成拱门的形状,夏薄生扫了一眼拱门上插满的栀子花问。
“你很喜欢栀子花吗,我看你亭子那也有,拱门上也有?”
“很香不是吗?”
赖琛铭展齿一笑道。
“嗯。”
夏薄生点点头。
“是,很香。”
夏薄生转头问赖琛铭。
“你要带我去哪。”
“快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路上的光亮越来越弱夏薄生忍不住往后瞅了瞅。
“怎么,害怕啊。”
“呵,谁害怕啊。”
等赖琛铭不看他,夏薄生又偷着往后瞅了瞅,
这次他看见一只小鸟小跑跟在他身后。它一身天蓝色,几根纯白色的绒毛混杂其中。
赖琛铭见夏薄生很感兴趣。
“你喜欢他?”
“挺可爱的。”
以前夏薄生没留意过,原来一切都是可爱的。
“小颜。”
赖琛铭唤它,它微张翅膀跑过来到了赖琛铭脚边却不飞上来。
“它跑的怎么像只母鸡一样。”
夏薄生被这一幕逗笑了。
赖琛铭蹲下把他捧起来抚摸着它的羽毛说。
“它也不想跑,但它不会飞。”
夏薄生把笑收回来,他看见赖琛铭温情的神态,原来人真的不止一面。
“它为什么不能飞。”
“不知道被什么攻击过,右边的翅膀是折掉的即使我后来找兽医给他看也是治不了。”
他把鸟放在夏薄生肩头,夏薄生用双手拢着它,生怕它掉下来。
“放心,它掉不下去,它虽然不能飞但爪子比谁都有力,它可不比任何一只鸟差。”
两个人走到了小道尽头,那是一处花园有白瓷砖围起的水池,水池里有浮萍,还有槐树和各种各样的花。
但最突出的便是那昙花净白如雪,月光撒下来让它的白变成闪耀的光,飘着阵阵仙气。那花瓣包裹着花瓣,含苞待放。
赖琛铭蹲下来仔细看着那昙花
“马上就要开了,再等会吧。”
“赖琛铭,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
“喜欢的花和喜欢的人看会更好看。”
这个氛围,这句话,这个人,可能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心动,除了夏薄生。
夏薄生就像这昙花,没什么人看到他最美的样子但每个人都知道昙花一现美得不可方物,像诗像作画像云端。
“去石凳上坐会吧。”
两人坐在了对面。
“赖琛铭,你认识林年吗。”
夏薄生不像在问更像在肯定。
“认识,他无意借了高利贷割腕自杀,我在医院碰见给他垫了医药费。”
“你让他跟了你为什么不能给他多付些,你又不缺那点钱,他和我一个年龄你推荐他去夜总会你不会心虚吗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夏薄生说的有点激动,但赖琛铭却神情冷静。
“夏薄生,实话跟你讲我身边比林年优秀并且漂亮的男孩数不胜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遭遇我连三十万都不会拿,你可以去问他我没碰过他几次。”
“而且我是一个商人,我知道林年这种商品在哪种市场更受欢迎,去夜总会是最好还清高利贷的法子。况且我没义务替他还债,他的遭遇又不是我一手造成,我帮他你只能说我心善,他三本的学历进不了我们公司即使能进我也没必要给他机会,比他能力强学历高的HR见得多了,而我也只是给他了一个选择,他做出他的决定没人逼他,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有时候不能太贪心。”
赖琛铭把手交叉在双腿间,他这话说的才真的像一个快三十的成年人。
“可这不是他的错,他是为了他妈妈,他太年轻才走错了路。”
“是的薄生,这不是他的错。”
赖琛铭又亲近的摸摸了肩膀上小颜的头说:
“这好比小颜被折断了翅膀,这不是他的错,但别人对他的嘲笑不会少半分,所以有时谁对谁错没那么重要,因为代价不会因为你没有错而减少。”
夏薄生沉默了,他还想替林年辩解却发现辩无可辩。
那只鸟仍然屹立在夏薄生肩头,刚才夏薄生反驳赖琛铭猛的站起来自己都有些头晕,但他还是没踉跄一下,他的尊严不靠别人是靠自己赢来的。
那月亮越来越圆了。
“来了来了!”
赖琛铭起身拉着夏薄生来看,一个个向外迸发的花瓣犹如一个个小婴儿有力的哭声,像杨玉环临死前的落泪,让人痴,让人醉。
夏薄生拿出手机看样子是要拍照,赖琛铭一把夺过来说。
“禁,止,拍,照。”
赖琛铭一顿一顿的说,把夏薄生的手机抽走了。
“为什么不能拍。”
“昙花的意义就在于那瞬间的美丽,用手机定格昙花是会永远开放,可这也就失去了昙花本身存在的意义,能定格的美丽不配称为美丽,真正的美丽永远留不住。”
夏薄生看着赖琛铭的侧脸。
“赖琛铭,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说你京剧变脸真的一点都不冤枉你。”
“我有很多面,但都是隐藏款看你有没有运气抽到ssr了。”
赖琛铭口中的薄生与林年口中的不同,林年叫他时他知道自己是被人需要的,可赖琛铭的薄生似乎是来安定他心神的。
“我看你院里不止这栀子花,昙花,这么多花里,你最喜欢哪种。”
“栀子花。”
“栀子花?但光是你那个昙花要比栀子花惊艳很多倍吧。”
夏薄生不太相信他的话,因为栀子花是自己最爱的花,他怕是又查出了些自己什么事情装模吧。
“世界上好看的花数不胜数,周敦颐独爱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刘禹锡说唯有牡丹真国色,都是各有各的说法。”
“那你喜欢栀子花的什么。”
赖琛铭没有停顿很自然的回答道:
“我爱栀子花的花语。”
赖琛铭并没有说出花语究竟是什么,但夏薄生又怎会不知。
栀子花的花语——永恒的爱与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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