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上药
江染并非不懂人情世故,她能长期住在余清家,所倚靠的也只是余清而已,可也不是只有余清……
杨柳招呼她和余清吃饭,她坐在餐桌中间,一桌子的家常菜,看着很是丰盛。
余清坐在她左边,给她夹菜,余清的妈妈坐在她右边,也在给她夹菜。
江染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手镯和手表。这已经花她很多的积蓄。
江染不习惯,也不喜欢说什么场面话,此刻却说出来,不带任何勉强,“请叔叔阿姨今后多多关照……”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停滞了,江染感受到所有的目光,包括余清。
余正德看了看她,瞥了一眼盒子,挑菜的筷子顿了顿,终于说了一句话,“你有心了……”
江染敛下眼睫,暗暗松了一口气,相比于余清的爸爸,余清的妈妈更好说话一些。她将首饰盒递给杨柳,勉强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柳姨,…这是给你的。”
她向来知道如何讨大人欢心,这个道理裴江女士在她五岁的时候就教给了她。
杨柳没拒绝江染的礼物,她看着江染小心翼翼的模样,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欸,柳姨收下了……”
杨柳没说多余的话,不过余清知道,她爸妈这就是当江染是一家人了……
就是不知道江染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连她也瞒着,看着……就怪心疼的,不禁又想起了那夜江染伏在她肩头哭的情景。江染性子太闷了,连难过都是沉默无声的……
饭后,江染抢着要洗碗。
杨柳想要去帮忙,余清看了看江染的背影,拦住了她,笑笑:“妈,你歇着吧,我去。”
江染洗碗很熟练,又快还很干净,手也不像寻常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样柔嫩白皙。江染高,她家灶台对江染来说太矮了,江染需要弯腰再埋下脖子,脊背弯得很凶。
额边落下几缕的碎发,她手不方便,用手肘挡了挡,却无济于事。
余清笑笑,将她那缕发别在耳垂:“小染真懂事……”
看着江染有些发红的耳廓,心里的怜惜又深几分。
江染这小孩……
江染的手滞了一下,余清似乎还没意识到她刚才为她别发的动作有多么撩动心弦,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让呼吸都乱了。
江染的心思其实并不那么单纯,留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余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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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的卧房与小时候大相径庭,现在的风格和余清这个人如出一辙,白色薄纱窗帘,桌子,柜子,等一系列家具都是圆润的弧形,就像她这人,柔软得一塌糊涂,对谁脾气都强硬不起来。
江染尤其沉迷于余清身上这种气质,比如此时,余清让她趴在柔软的床上,轻轻卷起她的黑T恤,至后腰处停下,像之前那样,先揭下头一天贴上的贴剂,再喷上一层活血化瘀的淡云南白药,最后再贴一片新的贴剂。
“伤口恢复得很好,淤血快要散了。”余清的声音染上几分高兴,“小小年纪留疤总归不好看……”
那日她受邀,作为老板的舞伴再去豪兴酒店,其实也是为了江染。
她太忙了,那几日根本顾不上江染,却没想到江染连声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江城那么大,去豪兴酒店也只是碰碰运气,希望能碰见做兼职的江染。
她还真就遇见了一个和江染长得很像的女人,那女人给她的感觉和江染完全不一样,不停灌她酒,等她意识再清醒过来,就看见江染满身伤痕,趴在走廊上。
再后来,酒店的管理人员帮她把江染送上了救护车,并向她说明了事情缘由……
这让余清万分愧疚,江染帮了她,替江染擦药也就成了习惯,江染要拒绝也不行。
伤口早已不如之前那般触目惊心,余清忍不住凑近了一点,轻轻揉捏着泛紫的边缘,江染的后腰不禁抖了一下,余清以为她痛,于是低着头,朝那片皮肤吹气。
像哄小孩子那样,微蹙着眉头:“小染,再忍耐一下……”
余清顾着她的伤,也就没意识到她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近,有多暧昧,嘴唇似乎都要触碰到了。
江染对余清怀有见不得光的心思……
从余清卷起她的T恤,她就需要忍耐了。
她的伤口早就不痛了,余清没问,她也就没说,每日经受着这几乎是自虐般的快感。
触碰过的肌肤像是过了电,她的心脏不免颤栗。这种时候,她的理智也粉碎了,她生出歹毒的恶念,想将余清藏起来,关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像动物那样,舔咬啃噬她的每一寸肌肤,似乎就能缓解那种隐秘的欲望。
可余清的温柔又让她不得不拼凑起破碎的理智,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正常的,是不对的,尤其她幻想着余清的骨与血只为她一人而流,这样就能永远让余清留在她身边……
床铺上全是余清身上的味道,短暂的上药程序变得更加漫长,在酒店,她还能拼命克制,忍了又忍。
可现在这是余清的床,余清每晚都会睡在这的认知几乎要撕碎她的忍耐,颅内某根神经就像要爆炸了般,不受一点控制……
“呼……呵……”
江染泄出声音,她的问题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余清拍了拍一下她的后肩。
她好像达到了某种无法说明的高潮,身子一阵痉挛,没一点力气。
余清却不放过她,又搂着她的腰将她翻过来,却因江染身体的重量不得不倒在床上。
江染趴在她颈侧。
余清刚刚洗了澡,身上只穿了一条白色纯棉睡裙,没穿胸衣,她的胸口触到了那两团软肉。
她遵循着本能用力地贴合,似乎想要将自己埋进余清的身体,脑袋不停地磨蹭,借着头发的掩护,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那片皮肤……
“……哈哈…”
余清笑了,顺了顺她的背,“小染啊,你怎么像只小狗一样,好痒……”
江染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了,蹭到她的耳朵,气息难以控制,“…余清姐,我好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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