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求仙问药，不问今生（2）

叮铃铃……秦暮看着来电显示，再看看四处的环境，犹豫半刻还是接起了电话。

“隆裕……怎么啦”秦暮略微有些心虚。

“嗯，没事儿。通告跑的还顺利吗？”隆裕望着窗外的天空，无甚情绪的问道。

“嗯……顺利顺利呀。那个，我今晚就回去了，我们晚上再详细说。”秦暮远远的看见有香客往这边走来，慌忙挂了电话。

隆裕的听力向来很好，她还没做好被拆穿的准备。可那老道士，好像要让她带着隆裕一块儿来？……秦暮苦了一张脸。

“哎？秦暮姐，你回来啦。你今天有通告吗？”殊祎问道。

“啊？没有啊……怎么这么问”秦暮紧了紧手中的行李箱。

“哦，这样呀。下午的时候，我碰到隆裕姐啦。她以为你今天有通告，看我没跟你一块儿去，有点担心你呢。”

“啊？你俩碰见啦？”

“嗯，碰见了，秦暮。”隆裕缓缓地从大厅里走出来，接了话茬。

“隆裕姐晚上好。秦暮姐，隆裕姐你们一会吃什么吗？”

“不用了，殊祎。你去忙吧。”隆裕对殊祎温和地笑了笑。而那微笑转到秦暮这儿时突然就消失了，隆裕面无表情地扫了眼秦暮，转身回了大堂。

“哎？隆裕？你等等我！我们坐电梯吧！”秦暮眼瞅着隆裕走向了楼梯口，赶紧阻止道。

“嗯，有道理。”隆裕的身形一顿，扭头冲秦暮笑道，“我去坐电梯，你就走楼梯罢，正好锻炼锻炼。”

“啊？隆裕，我这还有行李呢！”可回答秦暮的，只有慢慢合拢的电梯门。

秦暮欲哭无泪，拽着行李箱往楼梯口走去。虽然秦暮有运动的习惯，可今天在外面奔波一天，这会儿也确实有些体力不支。

爬到十楼的时候，秦暮的双腿软的像两根面条儿。

爬到十五楼的时候，秦暮感觉自己的贴身衣物已经湿透了，自己也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秦暮想打电话求饶，可电话拿出来，硬是不敢拨通。

秦暮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哼哧哼哧地往上走着。秦暮咬着牙，一层一层地爬着楼梯，明明没装多少东西的行李箱现在似有千斤重。

“呜呜呜呜呜，隆裕，我错了，我再也不撒谎了，隆裕……呜呜呜呜呜呜，我实在是爬不动了。”秦暮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抹着眼泪拨通了隆裕的电话。

“嗯，你在几楼？”隆裕那边的声音没什么波澜。

“十八楼……呜呜呜呜嗝”秦暮哭的停不下来。

“可以坐电梯。一层楼五十，分两天还。”

“啊？这？26-18=8……唔，那就是400了！！隆裕……”秦暮举着电话，一边哭一边又跟隆裕讨价还价。

“你可以选择继续爬楼梯。”说着隆裕便收了电话。

秦暮轻轻倚在行李箱上，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秦暮用手抹去，可眼泪却掉越多。

“呜呜呜呜呜……为什么罚我爬楼梯嘛。我……嗝，我……呜呜呜呜。”秦暮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好似认命一般，拖着行李箱垂头丧气地坐上了电梯。

“滴滴”秦暮打开了房门，瘪着嘴就想哭。可她却看见隆裕背对着她，正出神地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那道身影说不出有多么的寂寥。

“隆裕……”秦暮呢喃道。

“嗯，回来了？把行李收好，先去洗个澡吧。回头我们好好谈谈。”隆裕的态度依旧很冷淡。

“哦……”秦暮失魂落魄地进了卫生间。

隆裕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她大概猜到了秦暮今天去了哪里。她在想，自己的出现是不是个错误。

千年前的秦暮早就死了，现在在她面前的是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前缘往事尽数了去的秦暮，她就这样侵入她的生活，是不是太自私了？

四岁的秦暮还依稀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个奶娃娃第一次见到她，就笑嘻嘻地找她搭话儿，丝毫不畏惧她是一个大鬼。后来，她又看见了二十六岁的秦暮，这时候的秦暮依旧笑眼如初，并且很好地接纳了她。

可……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摸过自己的骨节。现在的她虽然有了身体，可她仍是一只大鬼，她的五感远远强过普通人，她还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执念，她甚至可以吞噬鬼……

“隆裕……我洗好了”秦暮穿着浴袍自觉地站在隆裕面前，小声说道。

“嗯，把浴袍脱了，跪到床上去。”

“隆裕……我能不能穿件衣服。”秦暮羞红了脸。

“你想让我动手帮你脱吗？”

“不想……”秦暮的手卡在衣带上，磨磨蹭蹭了许久。终于还是一咬牙，把浴袍解开了。

秦暮姣好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被风一吹，铺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在隆裕面前脱光了，可秦暮还是羞的脚趾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