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受害者有罪论?目录

第1章受害者有罪论?

下午放学之时,天空被乌云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蒙蒙的幕布,同学们都急匆匆的往自己家方向奔跑着。生怕慢一秒钟就会被这场即将到来的大雨淋得狼狈不堪,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位同学的步伐明显与大家格格不入,明明还没开始下雨,她的头发早已湿透,明明大家都在奔跑,她却犹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般步履蹒跚地走着...

下午大扫除时

“你可真是贱呐!早跟你说过了不要去告老师,你为什么敢不听呢?”张丽丽在女厕里嚣张跋扈的抓着岑青的头发,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只见岑青脸上立马显出了红得发紫的五掌印。

“姐,和她这种人啰嗦什么啊?你看我怎么教训她,这次过后她指定不敢再去和老师告状了。”张丽丽的孪生姐妹张敏敏一脸坏笑地看着岑青,说话的语调是那么的刺耳瘆人。

张敏敏从她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个一次性水杯,点燃一根烟后便去了厕所坑位。岑青看到张敏敏这一举动后吓得转身就准备逃走,可谁曾想被眼疾手快的张丽丽一把又抓了回来,看到岑青逃跑,张丽丽被彻底惹恼了。她先是把岑青一脚踹倒在地,随后拿起清扫厕所的扫帚重重的打在她的双腿上,一边打一边对岑青进行一些污言秽语的辱骂。眼看着扫帚快被打断了,这时张敏敏打开门拿着装满尿液的杯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手上的烟还剩三分之一。

“姐姐,你先休息会,这下到我来了。”张敏敏手拿装着尿液的杯子朝岑青的方向走了过来,脸上依然是那瘆人的坏笑。

张敏敏蹲在岑青的面前,卷起了她的裤管。先是把那剩三分之一的烟灭在了岑青的脚踝上,然后把烟头扔进了装满尿液的杯子里,双手捏着岑青的下巴,把那一杯令人作呕的秽物拿一半倒进了岑青的嘴里,张敏敏怕岑青吐出来还用手捂住了岑青的嘴,岑青被呛得差点咳嗽不止,甚至是窒息。剩下的小半杯倒在了她的头发上,做出这些举动的张敏敏并没有一丝犹豫,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还从她们两姐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成就感,而岑青全程无法开口说一句话更加没有能力去反抗她们...

“我告诉你,下次再被我发现你告老师,你会比今天还要惨上千倍万倍,虽然你去跟老师告状,可老师一样不会管你一点半点。”张丽丽边说着边恶狠狠地看着躺在地上被尿液呛得快要窒息的岑青,说完就挽着张敏敏离开了女厕所,只留下了那个侮辱过岑青的杯子还有在一旁看着全程却无动于衷的女同学们。

岑青一个人狼狈不堪无助地躺在地上,无声却绝望的哭泣着,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一阵臭味,围观的同学见状也捂鼻逐渐散去。那是一个周五最后一节课的大扫除,所有同学几乎都在期待着每周五的大扫除,因为打扫结束后迎接他们的即将是一个因为不用早起所以美好的周末,可是这次的周五对于岑青来说是一个比噩梦还令人发指的黑色星期五也不为过。

十分钟后,岑青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整理好了衣衫,把被卷起来的裤管放了下来,脚踝处那个新鲜的烫疤让格外亮眼。随后她一瘸一拐的往水池边走去,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自己头发上的狼狈,清洗完毕之后在同学们嘲讽的眼光下走到了仪容仪表镜前。她不顾她人眼光,在镜子前用手梳理着自己凌乱的黑发,虽然此时的她已狼狈不堪,但从眉眼间能看出来岑青绝对算得上是一位清冷感类型的美女。可拥有美丽皮囊的女孩子为什么一样逃不过校园霸凌的命运呢?是因为她的外表容易抢别人的风头吗?不,并不是。

岑青虽然长相清冷让人觉得不敢靠近,但她属于外冷内热。一向待人友善,对同学也是有求必应,甚至已经成为了讨好型人格。因为她父母对她的教育一直都是要与大家和平共处,不要主动去招惹是非,能让一步那就让一步。正是因为这样,那些对她发起要求的同学们才会把校园霸凌这一恶魔般的触手伸向了她。因为她就算按着别人的要求去做了,别人也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相反的是,但凡她稍作一些反抗或是没有达到同学对她的要求,那么迎接她的就是一次次变本加厉的欺负霸凌。岑青家境也不错,所以总是被张丽丽她们两姐妹不是索取金钱就是索取其他东西。而被威胁过无数次的岑青又不敢在家长老师面前告发她们两姐妹,可她一次次的忍气吞声只会让她们两姐妹认为她是软柿子更加欺负得厉害。被烟头烫、口香糖粘头发、让帮忙代写作业这些都只是岑青的“日常”。她一次次的被在全班同学面前践踏自尊,逐渐的,这些丑事也在整个年级传开了。

忍无可忍的岑青就在今天下午上课之前去向老师倾诉,是的,都说不上是告状,只能说是倾诉。可是老师只是把张丽丽她们叫来办公室简单说教了几句之后就不了了之了,张丽丽两姐妹走后,老师又转身对岑青说:“整个班就你的事情最多,为什么丽丽她们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呢?你自己肯定也有问题,我每天管这么多同学我已经够忙了,你就别再给我找事儿做了好吗?你管好你自己我就不信还能有同学来找你的麻烦了!”老师不耐烦的说完之后便让岑青回去上课了。

可谁也没想到这一次的倾诉会给岑青带来这一场天大的噩梦...

“为什么她们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呢?你管好自己我就不信还有同学来找你的麻烦了!”这一句话一直萦绕在岑青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抬头看着那黑得快要压下来的天空,心想这难道是受害者有罪论吗?她一瘸一拐的走在奔跑着的人群当中,风呼呼地刮着,像是在为岑青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咆哮申诉着。

雨,还是没能等到她到家时再下。没有雨伞的小小的身影被这场倾盆大雨紧紧包裹着,淋在脸上的雨水让她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稍微减轻了些,打在她身上的雨水一直在不断洗刷着她身上的恶臭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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