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师唬

小崽子林夕只有三岁左右的样子，可他的记忆却让第五白鬼有种看着他长大的错觉。

时间荏苒，记忆里的岁月过去两年，小林夕从只会咯咯傻笑到拿着把小木刀，走两步一跌倒，跌倒爬三下能起来，继续拿着把小刀咯咯笑着乱挥，对林夕这类智慧种第五白鬼也有了除语言外的其他了解。

修仙界，与星际时代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

独属于修仙界的灵力，修为，以及——道。

这里的一切都与星际相似又完全不同，没有一丝与星际接轨的痕迹。

第一次听见道，是林夕一岁半的时候，老祖把他抱在怀里像是拐小智慧种的怪叔叔。

那天朝阳落下，余晖的光晕红了半边天。

“乖徒来，过来，到师傅这里来。”第五白鬼正在神游就听见这声，小林夕的视线转过去，他自然也跟着看了过去。

听着小林夕咯咯的笑声，视线离着那位老祖越来越近。

“四呼！四呼！”小林夕像个炮仗一下扑了老祖满怀抱。

“诶诶，乖徒，乖徒。”老祖笑盈盈的抱着林夕一边往外面走去，一边嘴上纠正道：“乖徒啊，是师傅，不是四呼。一岁了还叫不准师傅，羞羞脸。再叫一声，师～傅～”说着戳了戳小林夕软乎乎的脸颊，恍然间第五白鬼都觉得自己的脸颊被戳了一下。

这算是美人之梦的附加作用，当被窥视者记忆里尤其深刻的感觉也会共享给窥视者。

这种类似戳脸颊，啃脚丫，被抢点心的感觉，第五白鬼在短短的一年里感受了不止一次。

小林夕丝毫不知道还有个人与他共感，听着老祖让他再喊叫，就咯咯的笑着，举着小木刀比划比划，喊出脆生生的一句“四虎。“

“诶！乖徒！”明明喊的还是不对，老却还是笑眯眯的夸道：“不错好歹不是呼了。”

得了夸，小林夕叫的更开心了“四虎！四虎！四虎！”手舞足蹈的挥着小木刀，脚丫子乱蹬的鞋都掉了一只，裤腿也卷了上去，露出白藕节般的小胖腿，和脚趾头积极唉唉的小脚丫。

“诶诶诶，乖徒。”

老祖抱着他，从储物玉中拿出把椅子，抱着小林夕坐在门口，一只手捂住林夕光着的小脚丫，抬头看着天空余留的红晕，不再言语。

“四虎？”小林夕自己耍了会儿子小木刀，没听见老祖说话，疑惑的喊了一声。

第五白鬼通过他的视线，只看见老祖那分明的下颚带着点点青青胡茬，鼻尖有些许酒味，第五白鬼记得，上次从老祖身上闻到这种酒味还是在林夕被捡回来的那天。

老祖没有理他，见状，小林夕也不玩小木刀了，拽着老祖的袖子喊着“四虎！四虎！四虎——！”不大的奶团子，尾音拉长了八条沟。

终于拉回了老祖的视线，老祖看了眼他手里要掉不掉的小木刀，拾起轻柔的掰开林夕的小手握好，又从储物玉里拿出一粒剥好去子儿的葡萄，放到林夕的另一只小手里。

小林夕格外的喜欢葡萄，一拿到葡萄也不喊四虎了，踢踏着小胖脚丫，把葡萄往嘴里塞发出咯咯的笑声。

此刻第五白鬼也只能看着他手里的葡萄，耳边却听到老祖语气悠扬的说着：“乖徒啊…”

小林夕被他这一声喊的抬头，从老祖低头看他的漆黑眸子里，第五白鬼清晰的看见小林夕咬着自己的小胖手，手心里的葡萄都要掉到地上，歪着脑袋满是疑惑的小模样。

不得不说很可爱，第五白鬼的心都不由软了软，这小乖乖，怪不得讨人喜欢。

老祖一开一合的唇齿起落悠悠的讲道：“乖徒，三千大道，三千界，大道难矣啊！”

“大道有情，许万物修道得长生，造化天地。”

“可大道……”

接下的话直到林夕睡着，第五白鬼也听不太清，也或许是小林夕记不清了，即使美人之梦都没能挖出这里的话语，只零窸听见了个“兽乱之，天灭之，世崩之。”

“唯修……得道……有一线生机。”

哪怕只是精神力的共享这番话也叫第五白鬼吃惊。

兽乱，指的不就是星兽，天灭，指的不就是星球大气层消散，每个星球覆灭在星兽之下几乎都是大气层先消散的，而世崩……

这里是林夕的记忆，这里还没有星兽的足迹，而星兽肆意的不夜年已经持续了四百五十六年。

情可以确定林夕记忆里的居所并不是被戏称为保护智慧种的温房α003星系中任意一颗星球，一个没被星兽侵害的星球，不不是星球，修仙界，一个与星际平行的世界，却能知道星兽。

得道……道……？

道是什么？

第五白鬼满心的好奇，可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一样，林夕的记忆力再往后老祖却是一次大道都没有提过。

当记忆如梭般消退，共享着小林夕的视角，第五白鬼看着林夕长大，到了三岁，小木刀换成了把开了盹锋的小铁刀，听着老祖与他讲解刀术，讲述修仙界的各种。

记忆的消失来的那般快，那天小林夕窝在老祖的怀里甜甜的撒娇卖萌着“师唬，师唬在讲个叭在讲个叭。”

老祖摇摇头没如往常一般耐不住撒娇的给林夕讲修仙界的奇闻见解，只是灼灼的看着林夕的双眼。

第五白鬼有种错觉，老祖看的并不是小林夕，而是自己，正怔愣着，眼前一黑，听见小林夕不满的喊声“师唬？”再睁眼睛就瞧见冰冷的金属布满房间，而云几乎没有待机过一般端坐在一旁。

“你回来了，如何？”

第五白鬼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