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盖手印目录

第7章盖手印

第七章盖手印

纪怀瑾回到家中,悄悄地进了自己的卧室。实则叶秋莲女士一直担心自己的女儿,压根也没有休息。

叶秋莲看着轻声轻脚的纪怀瑾,“回来了。”

“嗯,你赶紧休息吧。”

“跟温实良处的怎么样?”叶秋莲女士一副大理寺审问之态。

“还行。”

叶秋莲对于女儿谈一个黄一个的节奏,很是头疼。一开始觉得是纪怀瑾是故意的。经过叶秋莲女士侦测,发现确实是故意的。叶秋莲辛辛苦苦央求各路朋友、亲戚给自己的女儿介绍对象。纪怀瑾却漫不经心,处一个黄一个。惹得叶秋莲女士非常恼火,因为这个事情纪怀瑾没少挨训。

现在叶秋莲都不跟邻居出去散步、买菜了。人家闺女都比自家的闺女小,眼看着结婚的结婚,生小孩的生小孩。谈论起来,也没话题,还听着人家说公公婆婆如何如何的对自家的女儿好,嫁的不错,叶秋莲女士就不免一阵酸意。叶秋莲觉得你好就好,干嘛跟我说这些,惹得我不痛快。一不痛快了,就看着纪怀瑾烦,免不了唠叨几句。

眼看着纪怀瑾的年龄一年比一年大,在老一辈的人眼里,这是要过了结婚的黄金年龄,可就不好找对象了。纪怀瑾天天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叶秋莲女士干着急也不是个办法。叶秋莲女士也知道根因,便上网开始学习了解同性的知识。一个平淡的周末,母女两促膝长谈,最终两人达成共识,先去医疗机构看看纪怀瑾的同性成分是多少,是否有变直的可能。

叶秋莲不理解怎么会有这一群体的出现,两人夫妻感情良好,虽然打打闹闹,也属正常家庭生活,纪怀瑾从小就是妈疼爹爱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直让叶秋莲女士百思不得其解。按照纪怀瑾他爸的分析,就是书念多了,在发达的城市工作的原因,见了世面,有了想法,或许一毕业就回来工作,也不至于有那些

“不正常”的想法,指不定现在小孩儿都上小学了。不管夫妻二人怎么推断分析,都抵不过那份性取向报告来的直戳人心。叶秋莲当即眼黑腿软,拿着这份报告瘫软在走廊过道里哭,也不顾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叶秋莲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至极、悲痛欲绝。还是保安上来安慰劝阻的,不知的人以为亲人过逝了。纪怀瑾看着母亲这么的伤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默默地流着泪。责怪自己,是自己不好,给这个家庭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那一刻,纪怀瑾向叶秋莲妥协了,要认真对待介绍过来的对象,加上好友后不会不说话,不理人家。虽然报告已经判定了纪怀瑾的性取向,但大夫说,这个也会变的。叶秋莲女士断章取义,大夫说了一大堆的话,只记住了这一句,仿佛是根救命稻草,叶秋莲要牢牢把握住。

这个过程对纪怀瑾也是一种折磨,跟相亲对象谈着谈着就不想谈了,那种假装的热情和敷衍,都是不想让叶秋莲太难过。每次一黄,叶秋莲都不想听纪怀瑾的任何解释,都要跑去亲自问一下中间介绍人,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经过叶秋莲的总结,多数的反馈是,你家女儿高冷,给人一种不好接近,是块冷石头,怎么捂也捂不热。叶秋莲女士总是反驳几句,还是没耐性捂,我们那个年代,我家那位不管刮风还是下雨,都会大清早骑着自行车来接送我上班。

经过叶秋莲自己细细的分析后,觉得这“病”得治。经过不断的学习,叶女士也对这个群体知道一些了,连什么名词代号都知道。又是一个平淡的休息日,叶女士又要做一些不平淡的事情了。她把一家矫正机构发给纪怀瑾,纪怀瑾觉得特别荒唐,挣什么钱的都有,况且在1973年,已经将同性恋剔除出疾病分类,这个根本不是病。叶女士嘴上应和道不是病,但它的治疗原理还是有依可循的,她让纪怀瑾认真看看。这个事情经过叶女士的软磨硬泡,纪怀瑾便就随了她的天马行空、异想天开。

温实良就是在这次“治疗”后出现的。为了满足叶女士一直认为纪怀瑾能如她所愿的变好,便开始了这种荒谬的治疗。治疗原理就是肌肉记忆刺激性反应。应治疗机构的要求,纪怀瑾提供了与石光,印象最深刻的美好回忆,以及石光的照片。再给纪怀瑾脑部和身体贴上感应器,通过屏幕变换的视频、音频,图像,由一台机器来收集纪怀瑾的兴奋源。再又机器进行数据分析和处理,待第二轮屏幕重复播放

视频、音频,图像时,那些贴在纪怀瑾身上的感应贴就成了攻击纪怀瑾心里、生理、精神的武器。机器依据数据一旦捕捉到的是快乐兴奋的数据,纪怀瑾便会遭到痛击,头晕恶心,没有身体伤害的疼痛感是纪怀瑾每次都会“享受”到的。不断地重复,直到看到石光的图片,想起与石光美好记忆就会产生身体和生理不适感,便达到了治疗的目的。

一开始纪怀瑾根本不相信这种荒谬,但随着不断的治疗,一旦想起石光,纪怀瑾本能地控制不住身体的难受和生理的恶心。那段时间的每个夜晚,纪怀瑾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泣。

第二个阶段的治疗,就是其他类似的同性题材在大屏幕上播放,捕捉大脑刺激源。两个阶段下来,首先最满意的是叶女士,因为纪怀瑾跟温实良相处得最稳定,媒人都夸赞两人就是天生的一对。叶女士也很喜欢温实良,礼貌客气,会照顾人有耐心和追人的毅力,感觉这就是为纪怀瑾量身打造的一般。如了叶女士的心愿,为此叶女士经常去庙里烧香拜佛以作感谢。

其实这个治疗,让纪怀瑾心里特别愧疚,因为在之后纪怀瑾才发现,这个治疗治标不治本,短时间内会有效果,但是时间长了,就没有效果了。纪怀瑾对叶女士心存了一份负罪感。

听到女儿说“还行”,便满意地露出笑容。

“好了,早点睡吧。”

一晚上,纪怀瑾脑海里都是石光,浮游着她的好,她的坏,她的一切。

今天酒店里不忙,纪怀瑾上午11点到达酒店。如往常一样工作。这是来酒店工作的第六天,打开客房,是一间日式客房,纪怀瑾满脸愁容,因为日式客房的床是在地台上平铺的,在整理的过程中,人都是要半跪着、全跪着整理,怪不得那边的人喜欢跪。这样整理好一床的必备物品,腰酸腿不舒服。没办法,酒店的阿姨都不喜欢整理这类房型,只能交给这个年轻力弱的纪怀瑾。

在整理床铺时,有一块不平整处,纪怀瑾用手一摸,是两个像一次性洗发膏的方形蓝色小包装。纪怀瑾看上面的文字,知道是什么了。自己活了这么大,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还不知里面具体长的什么样。在视频里见过使用的样子,但还没见过压缩成这么小的样子。

记得小时候,纪怀瑾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气球,忙跟旁边的表弟说,表弟慌忙劝阻,不要捡起,脏了不能玩。当时纪怀瑾不明白,一天天就捡各种垃圾玩,轮胎、混子、别人丢弃的破烂玩具,还有气球,纪怀瑾和表弟捡回来,吹着玩。这个为什么就不能玩。纪怀瑾大学毕业两年后,恍然间才明白当时的情景。

纪怀瑾出于好奇就将它们塞进卫衣前面的衣兜里,准备在没人的时候拆开看看。打扫完一间房,已经累的纪怀瑾两眼发黑了。纪怀瑾趁着没人监视,坐在那里休息,日式房还提供两件和服,与其说是日式房还不如说是copsplayer情趣房。

因为来的晚,打扫完一间已经到了中午。

“你来一下,到我房间。”

纪怀瑾正在收拾着工具,闻声转身,就默默地跟在石光的后面。纪怀瑾心里琢磨,就这么乖乖地来了,是不是有点,算了算了,已经跟在人家后面了,概不能返回吧。

进了石光的房间,“给你印泥,合同还没有指纹。”

纪怀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石光就这么轻易的让自己盖章?不打算再折磨折磨、为难为难自己吗?

“哦,好的。”纪怀瑾看着石光平静地面庞,接过印泥,给两份合同盖了手印。然后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石光拿起合同,看了一眼。“我留一份,这一份你拿走。还有,这份工作赶快辞掉吧,不适合你,后面还有石油站的交接工作,你需要学习相关的知识。”

“嗯。谢谢你。”纪怀瑾真诚且认真地说道。

“谢我什么?谢我昨晚没有用你的血盖章吗?”

听着挺让人变扭和挑衅的一句话,但纪怀瑾没有在意,内心还是很感激石光的。“不是,谢谢你给我石油站,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能力还你什么,如果挣到了,我会加倍的偿还给你的。”

“合同你认真看了没,偿还给我的不是钱。”

“嗯,我知道的。”

“你要明白,附属合同可不比还钱简单。合同从即日起生效,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吧。”

“知道,我会把我今日的行程安排发给你。”

“嗯。你的衣兜里装的是什么?”石光从一进门就注意到了纪怀瑾卫衣兜里的半露在外面的东西。

纪怀瑾慌忙低头看,“糟糕,估计刚才劳动的时候,动作幅度将衣兜里的东西露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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