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她
火辣辣的太阳好像要把地面烤焦,冰镇小店边,一个身穿白色短袖,皮夹短裤的年轻女生拿起矿泉水喝了起来。
那妩媚的唇角动了动,这满天热气腾腾的,大滴大滴的冰水顺着边缘流入衣角,瞬间融化了初夏。
她修长的手指划过头发丝,拂过耳尖。
盛夏的燥热抵不住她那匪气十足的脸,只是稍微一抬眼,蛊惑人心,也移不开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那红黑色交杂的红桃染衬得脸显得白里白气,温文尔雅的气质添了几分神秘。
路边摊那聒噪的大喇叭声止不住地响,在这个正是午日当头的时刻,显得更是聒噪。
叶忱不紧不慢地戴上了黑色有线耳机,在郁闷的小凉亭里坐下,她把手放在了大理石桌上,那白皙的骨节手很是诱人,连着戴上的银质手链在阳光照射下发起了光。
她在众人眼里很是惹眼。
与她外表相反的,就是她的经历,打架两年,休学一年,还差点退了学,背地里有人说她坏话,可是叶忱就算知道了她也当做不知道,鬼才知道你说什么,别挡老娘的路,渐渐地,也没人敢欺负她。
叶忱成绩烂,学习态度也差,老师对她失望至极,乖乖女一夜之间变成小混混,加之她那叛逆的性格,任谁都受不了她。不仅如此,她还拉被欺负的同学邀请加入他们的混混队,久而久之,人缘广了起来。
倒看不出她的把戏。
她老妈天天都叨这叨那:“哎呀我的老祖宗啊,可别再惹事了。”可叶忱不听,偏就是不走正常路,中考时把对面学生的试卷给撕了,震惊了全省,因此她以“小仙女”名声大噪。
老师不仅惊到下巴都掉,还痛哭流涕,怎么教了个这么坏的学生。个个新闻都播报了这件事,家人因此也受到了舆论的攻击。
父母纷纷离异,她差点被送进福利院,只有父亲收养她,她父亲是个酒鬼,每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干什么事,传闻他先出轨了自己的妻子然后找了个外国人生了孩子,就是看上她的钱。
众说纷纭。
叶忱对于这些评论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中考时闯了大祸,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收到处分的消息,也许她被屏蔽掉信息,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高校拒收她,但不知为何金陵私立女高却接受她的请求。
她对这个学校不算了解,只听说这个学校是新北那边的私立女高,对于叶忱来说也是个新的开始,那也不坏。
金州区这里离新北远,要搭飞机,为此叶爸和她吵了起来,因为她们家穷,实在搭不起飞机,能上个普通学校已经算好了,但又要搭飞机又要上私立学校,叶爸更是不能接受。
“我不上了。”
叶忱丢下了一句话离家而去。
她烦闷。
“不上就不上。”
她关上门后带上耳机,音量调大。
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好像衬着某人的心情。
叶忱把衣帽和拉链拉上,整个人好像裹着被一样,在市站等车。
“不上就不上。”她脑海中想到老爸的话。
头痛了一下。
路灯亮了,已经晚上。连着车的灯到来。
她上了车刷了卡,找了个空位坐下。
透过窗,夕阳已过,留下了几片余晖,衬着城市的繁星点点,好似一幅人间烟火气,不知为什么,她心头一霎。对于人间烟火,也许她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里堂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乡话音播音一落,她拿起黑色双肩包下车,步履匆匆地进入了ACE酒吧。
还没到酒吧她就听到张大汉的声音。
果不其然。
“三输二,来来来。”大汉在和其他人争赌博赛。
她来的比较及时,酒吧里氛围正好,大汉声音异常突兀,于是隔音效果不太好的酒吧在外显得热闹有加。
“来两瓶威士忌,一瓶冰镇可乐。”叶忱呼叫了服务生,并塞给了他几百大钞。
在包间,她沉默了许久,半开口地看着张大汉:“今日,我就直接说了个事。也邀请不到各位小弟了,就直接说了罢。”
“大哥,什么事?”张大汉合着几个小子在那边喝啤酒边展露疑惑神色。
叶忱:“有什么工作可以介绍下吗?”
夜深了,一路上人少,进店瞧瞧问问的,都没有效果。挨不住酒吧兄弟人多可以介绍两三。
张大汉人缘广,认识很多职业的人员,上到国企下到垃圾处理站员工,没有他不认识的。
张大汉少见她这么正经,疑惑了:“呦!大哥,怎么了……你失业了?”
但像叶忱这样的人,手笨脚笨,毫无工作意义,要她这样的人上,还不如让猪去工作。
叶忱一脸“你看我像有工作的人吗”的表情。
“哦哦哦,我懂了,你一定想要男朋友?”张大汉调皮地笑了一下。
“什么?”不知是不是外面声音太嘈杂,叶忱没有听清。
“抢钱不就得了。”张大汉身边的年轻小伙抢话,小伙瘦的像个杆子,论人看到他还以为他没吃饱饭。
“不行。”叶忱否定道。
“我知道个地方。”那杆子又说了。
“是专门拧螺丝的,每个月1500左右。”杆子顺口道。
推荐工作这种事情,还得大汉,像杆子说的这些是个人都可以推荐,但不保证它真的是一份让叶忱能够好好工作的工作。
大汉吸了口老长春,唉声叹气了一下,道:“还不如大哥带我们小弟一起开辟新天地。”大汉这人是有社交天赋,但论起学习思维和策略,远不如叶忱,而且没有她的态度。
“我看啊……诶,你不是之前在乡县里得了网球比赛的第一名吗?那可以当个网球教练。”杆子旁半喝醉半清醒的余哥脸红着,半微笑半痛苦连连,恋恋不舍什么似的。
“不行……”叶忱想起了以前,她虽然手笨脚笨,但网球可是有天赋在这里,不过她脾气不好,凡事都没有什么耐心,老是惹事,这说大点就是一不做二不休,但她是一做二休。
是个小孩都受不了她,何况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那不行这不行的……你总得试试。”大汉看不下去,拿起眼前的酒又喝了起来。
那灌的酒从缝隙里流出,洒了一地,他支支吾吾,好像要说什么,“别喝了,再喝就出人命了。”杆子扶住他,一个瘦子扶住胖子,那画面太美。
“再来几个人,他要吐了。”只见大汉连声带呕,吐了满地,服务员匆匆赶来,收拾了现场,还把大汉拉走了,那小提拉车载着大汉,他半酣睡半支吾其词,好像要跟梦中之敌对着干。
叶忱见状没法,就只好自己看着办了。
“啧……”叶忱觉得她的生活有些困难,不仅是她找工作,而且她早告别学业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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