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狼心狗肺!目录

第18章狼心狗肺!

傍晚。

祁昊状况有点糟糕,郝有才着急忙慌去宫里请太医,说巧不巧长流也在太医院,问他魏王生了什么病,郝有才吱吱吾吾隐晦得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长流眼睛一转,立刻就懂了,二话没说就推荐了他的好友孙太医,而后一同入府。

祁昊趴在床上,又被郝有才气了个半死,越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越是昭告了天下,看到长流来了,他一张老脸红出了天际,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请来的孙太医是太医院比较有名的神医,祖上世代宦官行医,他九代单传,医术了得,专治不孕不育等疑难杂症。

祁昊听了长流的介绍,眉头突突地乱跳,更上火了。

宦官?世代?单传?

这都算了。

请个专治不孕不育的太医是哪个意思?

他冷眸狠狠地瞥向郝有才,郝有才一激灵,惊得直摆手:不愿奴才啊,是长流大人拍着胸脯自告奋勇的!

欲哭无泪,本王都养了些什么废物。

孙太医诊脉后,开了几副膏药,叮嘱魏王,不可饮酒,不可食用辛辣,不可生气动怒,否则容易上火久治不愈,当然....

他还特意看了一眼跪在屏风后那花枝招展的小太监,急声叮嘱,更不可行房,会导致阴虚火旺,不孕不育。

好,果然是干这科的大夫,三句不离其中。

祁昊长长叹了口气,草草应付了几句,便命人将孙太医送了出去。

而此刻的方小圈,看着太医离去的背影,心里咯咯直乐:痔疮犯了,他说自己头疼,头长屁股上了吗?还找个治不孕的大夫,哈哈哈真是人才!

听到这话,祁昊气翻了白眼,若是不教训教训他,真不知天高地厚,他唤道:“郝有才。”

郝有才刚溜出去松口气,又溜溜从门外跑了进来,看着王爷脸色苍白,心里自责坏了,“王爷,卑职在呢,有何吩咐?”

“去,把方小圈丢进柴房,拿狗链子拴起来,把嘴堵上,手脚也给本王捆起来!没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视!”

郝有才抬眸一惊,王爷可从没下过这么荒诞的命令。

他想说句话,只是,他因为失职,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别说为方小圈求情了,即便那混账拿鸭蛋冒充银两骗了他,可不是还有小妹呢吗?

唉,自求多福吧。

他刚转身,背后突然传唤:“等等!”

这语气很戾气,郝有才有种不祥的预感,以他对王爷的了解,但凡他能喘上气爬起来,便可能要…兴师问罪。

祁昊半撑去身子,转过头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他,低沉问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郝有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急呼:“是卑职失职,上厕所的功夫让方小圈溜了进去。”

祁昊面无表情,非常平静地又问:“从实招来,你收了什么?”

这种质问明显在指受贿。

郝有才彻底吓傻,王爷怎么这么料事如神?

行贿受贿,擅离职守,两项罪行相加非死即伤啊。

最冤的是我也没收啥呀。

方小圈,你可害死你妹夫我了。

“王爷,卑职知道错了,请王爷开恩呐!”

“交出来,本王不罚你。”

郝有才不敢迟疑,急忙掏出兜里的那几枚鸭蛋,往地上一放,其中一枚超大个还轱辘辘滚去了祁昊的床边,这个欠儿。

郝有才泪流满面,磕头认罪:

“王爷,卑职总计收了方小圈那抠批三枚咸鸭蛋,还碎了俩,贿赂的东西全部在此,一个不少,还请王爷开恩,饶了卑职这一回吧!”

“……”祁昊哭笑不得,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几个鸭蛋他是怎么拿得出手的?更气的是郝有才,他质问道:

“郝有才,你真是有才啊,几个鸭蛋就把你收买了?”

“卑职知错啦!再也不敢啦!”郝有才怨得要死,更没法解释,简直丢尽了颜面,只能任凭主子一顿臭骂。

祁昊骂完出了气,挥挥手示意他退下,此事不予追究。

郝有才出了门,便一副复仇嘴脸,吩咐了手下几句,接着方小圈就被几个侍卫连绑带捆地提溜起来。

“郝侍卫,干啥呀这是?”

郝有才气呼呼地吼道:“宰了你这个惹事精!”

嘶~

方小圈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完了,完了,祁昊这龟孙要对小爷下手了。

不过,他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就是曝光了点隐私吗?怎么就要杀我呢?

但他也真是不怕死啊,反正你都要杀我,我也觉不能让你好过了,这一路,他像个怨妇一样在路上给自己鸣不平:

“王爷,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忍心要我的命啊,肾亏咱可以治,不举也没人埋怨你,但你不能为了屋里那小三,始乱终弃啊!你是西门庆,陈世美,薛平贵转世吗,简直良心狗肺呐!”

府里的下人听到此中哀怨唏嘘不止,感叹世间男子多薄情,哪怕他肾亏不举。

一直坐在房里喝茶的长流,从一踏进祁昊的寝房就开始强忍着笑,差点没憋出内伤。

祁昊好像已经怒极而反,淡漠应对,出奇地冷静,他瞥了长流一眼:“笑笑笑,好笑吗?屋里那小三也不知道骂谁呢?”

???

长流这才反应过来,方小圈以前就不怎么喜欢自己,总怀疑自己和他相好的有一腿,这会儿一竿子全打死,一个也没落下。

但这么荒唐的做法…太不像他了。

他无所谓地笑笑,有意调侃:“王爷府里如今好热闹呀,那小太监虽然惹祸,但确实也挺可爱,长得又可人,这快入秋了,夜间风凉,王爷把他关进柴房,若是生了病不心疼啊?”

长流说了一大堆,祁昊就啧了一声,“那就关进地牢!”

“……”长流低头喝茶:“当我没说。”

“对了。”祁昊问道:“前段时间我命人放了信鸽,让你去查方小圈的事,你查了吗?”

“啊?”长流装傻充愣,“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没收到什么信鸽啊。”

番外:信鸽:我的肉都喂了狗吗?

祁昊眯着眼瞧他,一副不信任的模样问道:“真的?”

“真的。”

“没撒谎?”

“没有。”

“那关于方小圈的事你知道多少?”

“啥知道多少?我知道的全都告诉过王爷了。”

祁昊冷笑,回答的这么痛快,多余的一句废话没有,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性子,一定有问题。

“两年前,你协助祁昀南下赈灾,你们整日在一起办差,他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具体情况你个锦衣卫会不知?”

“呵呵。”长流漫不经心地回道:“对啊,我是锦衣卫,但我没事注意一个宫里派来伺候的小太监做什么?他又不给我养老。”

“……”

祁昊本来支撑起来的身子又趴了回去,他叹了口气,算了,这家伙不想说,你就算拿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说。

他将脸伏在枕头上,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也不知会一声?”

长流说:“一直也没走啊。”

祁昊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是说去办案了吗?怎么没走?”祁昊又问:“既然没走,那本王找你,你为什么不回信儿?”

“我...”长流察觉一时失言,他此次来前来确实有事,可见祁昊这副模样,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祁昊目光闪烁,长流一向是个不羁的性子,很少会见他显露不安的神色。

祁昊生性敏感,不明所以,深深地皱起眉。

“说吧,本王没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长流见祁昊执着,便叹了口气说,“我说了,但你不能冲动,要耐心听我把话讲完。”

祁昊迫于无奈地点了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长流开口道:“我是偶然发现当年太子殿下好像并非抑郁而终,可能是中毒而逝。”

“你说…什么?”祁昊瞪大双目,似乎忘了疼痛,惊得从床上跪坐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二哥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长流见他这副模样,忙上前安抚:“你瞧瞧,我说了叫你别激动,再说我只是猜测。”

“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流坐在他身旁,缓缓而道:“半年前,我头疾发作,去太医院偶然间看到了太子殿下的病历,上面记载殿下郁结心火,突发病疾而逝,但奇怪的是,上面只记载了殿下初期病症,后期的状况却只字未提,这么大的疏忽,不该是太医院能做下的。”

“当年的主治医官两年前早已病逝,之后我便去找了孙瑶,就是刚给你看病的孙太医,他父亲当年也是诊治太子病症的其中一位医官,只可惜他现在年岁已高,记性不太好,时常犯糊涂,不过他倒有提,殿下薨逝的太过突然,被送走时他匆匆看了殿下一眼,眼眶幽黑,颈部似乎有皮肉溃烂之症,可是不是他老眼昏花看得有误,他也不能肯定。”

“所以,总总迹象来看,我怀疑会不会是…”

长流看向祁昊,嘴巴一张一翕有祁字想吐,去生生咽了回去。

祁昊已然全懂,他眸色一沉,愤然道:“不可能!老九再怎么样,也断不会去谋害自己的亲大哥,大哥那么疼他。”

“子恒…”子恒,是祁昊的字。

来 APP 跟我互动,第一时间看更新

打开App,新用户限时免费读
加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