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大漠狼烟风起
塞北,大漠,天暗了下来,
壮汉驾着马车紧赶慢赶的来到一处军营前,用力拉住一侧缰绳,黑马朝一边打转,紧急停了下来。
吴先等得焦虑不安,清瘦脸上没有因为等到来人缓解凝重。
“吴师兄”
俏实的度度轻快的跳下马车,在回头伸出手臂,去扶车内的人。
细长白皙的手指握住度度的手臂,黑色斗篷下的南宫昭一小心翼翼踏下马车,大帽盖住她半脸。
“师兄”声音轻柔。
“跟我来”吴先皱眉转身在前,带着她们来到军营最中间的一方大帐中。
“侯爷”吴先微弯身体,以示请礼。
沙盘前凝眉的男人,高大,挺拔,他就是北成候,商无敛。
行军打战15年,一身爵位踏着杀戮争来,他两步来到跟前。
“南宫昭一见过候爷,”屈膝双手交握于身侧,行了一个礼。
度度不会,也学着见礼,大师傅和姑娘都说过,见人要有礼数。
她行的是正统的汉礼,商无敛脸色更深,对她身份有疑。
大朝军队已经和漠北大军在边境纠缠苦战一年又半载,眼看又要入冬,塞北的寒冬更不适于大朝战士做战。
吴先是他的军师,他们认识近五年,出身入死也有三载,他是相信吴先的,吴先说,也许他的师妹可以帮助他们过这一关。
一介女子,他本是不报太多希望的。
商无敛抬了一下手,示意她免礼,“有劳南宫姑娘辛苦来这一趟”。
南宫昭一,抬起手臂,把帽沿往后扶去,露出她清丽的容貌,白皙的肤色,双眸清澈却坚定,左侧下颚有一处像烧伤的疤痕,但也不影响她的出尘。
简单的半发髻挽在脑后,长途跋涉之后,几缕青丝散于额前。
“侯爷与北漠大将于是应雄是数十年的对战关系了,这连年的战场上,您与于是也是十分了解对方的布战与心性。”
她直接道出了目前问题所在,两方将领互知,军力水平不差。
“侯爷也可以退兵回朝,虽说北漠战损,短期内不能来犯,可我大朝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这并不是一个良策,以大朝国大,北漠小国来看,这不是平战局,是输局。”
她抬首望他,商无敛很高,她需要仰起头方可看清他的表情,他早已成为大朝国最有军权的男人,不再是那个少年将军。
商无敛脸色更沉,被人看穿的感受并不适,“姑娘有何高见”。
“于是应雄在等您一个失误,您也如此,再等下去,恐又是个半载一年的,不如给于是一个机会,诱您失误。”
她移步,来到沙盘前,众人跟上前“侯爷,你看,三阳镇的北边是什么地方”。
“是黑谷,有进无出,我不会进去”他答。
“你可以进去,”她顿了顿“侯爷出兵从三阳镇的后方,进攻于是大军是最合适的路线,突遇沙尘见暴,这里到黑谷不过十余里地,于是应雄大概率会想诱您入谷,而他包谷而战,这么好的擒王之计,他不会不用,我自有方法,让我方绕到北漠军的后方,反包于他,另外,侯爷可再安排一股力量从三阳镇的另一侧,去烧了于是大军的粮仓,擒了家眷”。
这倒却不是他的做风,会出突于是应雄意料之外,可是,“你怎么能控制沙暴,你又怎么能比于是更了解地形,”他提出疑问。
不止商无敛疑问,听到这话,吴先也在一愣,整日读书,研究医学的师妹居然对战事如此了解。
“我可以办到,”声音依旧轻轻入耳,入耳却又坚定无比,她娇小的立在那,挺直而有力。
“我怎么相信你,”商无敛求一个理由。
“十年前,寿启宗皇帝,被他的堂弟,寿溢起兵逼宫,杀害,非正常的改朝换代必然血流成河,我的父亲是寿启宗胞弟历亲王挥下一介文官,父亲,母亲,兄长,都死于这场政变。”她道出‘来历’,换一个信任。
十年前,商无敛是申将军挥下的一员少年将军,而申将军与历亲王是战场上结下的生死之交。
当年,申将军带领他们在外征战,寿溢就是用这个机会,逼宫,大开杀戒。
申将军得知道情况后,扶持寿启宗的庶出幺弟,有德才的寿明为帝,杀回都城,平返宫变,可寿启帝与历亲王已死,大局不能改亦。
“宫变中殒命的官员都得以追封,你可以回朝。”
“侯爷,家人已不在,家在哪里放已不重要”她轻轻摇头。
一阵沉默之后。
“就按姑娘的方法来,”他不想再等。
“好,那日,侯爷带我于身侧,我带侯爷出谷,我与侯爷同生共死,”她并未觉得此时的商无敛已完全相信她,不如再送他一剂安心药。
“想来,我的到来,已在军中传开,于是应雄很快会知道了。”
“姑娘什么意思”他自然是知道的,军中有几个细作是很平常的事。
“我们还需要将出兵的消息靠一些细作传出去,倒也没什么,只是现在需要模糊我的存在,不能让人知道有人给侯爷献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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