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以退为进

夜深，商无敛无眠

“侯爷”商玉推门而入，“我看您房中还亮着灯”。

“那也该敲门”商无敛放下手中拿着许久却未看进多少的书卷。

“侯爷，南宫姑娘派人送来好多礼物，说是告别礼物，她明天就要走了”商玉似是看不出商无敛的不悦。

“我知道了”他冷声。

“侯爷，您留留南宫姑娘吧，让她跟我们回大朝，再给姑娘许门亲事，我们军中那么多将军~~”。

“你在说什么胡话”商无敛黑着脸打断他。

“也是，南宫姑娘这么漂亮，又这般聪明”商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她涨你几岁”漂亮也不是他可以随意染指的。

“侯爷，您别误会啊，我哪配得起，不然等回都城，皇亲国戚也可许配看看”他可不敢妄想。

“出去”他厉声。

“是~~”商玉惊慌失错赶忙逃一样的跑出门去，侯爷动怒着实吓人。

风把窗棂拍出了声响，南宫睁开眼睛，没有睡意。

披上狐裘步出门去，缓缓的脚步无方向，夜风乱了青丝。

漫无目的晃着，眼前惭惭看到站着一个挺拔身影。

听到动静，商无敛回头，两人相距十步相望。

夜间的风吹着暧昧，眼神留转，安静得可以听清风的走向，两人心中却又是万马奔腾。

商无敛的眼中像似生出巨大的力量，狠狠的吸住她。

终于，他迈开脚，一步落地。

南宫马上后退一步，朝他摇摇头，似是在说，就到此吧。

商无敛迟疑半分停住了步伐，他是想得的，却不可得。

权力，金钱倾尽所有，换不来心中所求，原来是这般感受。

南宫步步后退，眼神复杂又纠缠，转身跑回自己屋中，若不能紧紧抓住她，就无需走向她。

第二日，装好马车，带上度度踏上回南宫山的路。

马车摇摇晃晃，她不说话。

度度时不时的看向她。

突的，似有马奔来的声音，度度拉开帘子向后看去。

“姑娘，是侯爷。”

大黑马拦下马车的路。

“南宫姑娘，我有话与你说。”

马车内安安静静，似是在纠结思考，而他在等待她的决定。

终于度度拉开厚帘，南宫下了马车，“侯爷，何事”。

商无敛向她靠近，突的一个低身，将她拉上马背，落于他身前。

“啊~~”她害怕的抓住他的手臂。

“抓好了”他一拉缰绳，黑马跑了起来。

“姑娘~~”

黑马在跑入森林后，开始慢步向前。

南宫被控于他的双臂中，似是有些生气的一言不发。

“八年前，申将军带我们杀回都城，平息宫变，我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朝中新贵，想把女儿嫁我的皇亲不少”他缓缓开口，语气平平淡淡，说着旧事。

“拖或不拖，我都得做选择”事事如此，何人都是一样的，总不能尽满足自己的心意，“最后，我选了当时新上任的左相杨降大人的长女杨归蓉”。

朝中折损了太多的人，本是吏部侍郎的杨降升为左相，旁人只道他会选，会攀，只有申将军与他知道，杨降朝中无靠山，为人忠良，是他们莫认的左相人选，这个位置是他们推上去的。

“为了保持中立的政治立场，这是最好的选择”无论娶了哪一位皇亲国戚家的贵女，他在朝中都得站队。

“我有一位自小一同参军的兄弟，在南蛮战役中牺牲了，他将唯一的妹妹托付于我，我又娶了第二位夫人。”

他说，她听。

“所以，如果我向你表明心意，是看低你”声音入耳，厚重的气息吹在耳上，暖暖又谄媚。

“这些我都改变不了，若姑娘想回南宫山，便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现在便送姑娘回去。”

“你什么心意”她轻声问。

“我心悦于你”他轻声却坚定。

“侯爷一开始不打算说的，现在又为何要说”。

“我能许你的，只有，我只心悦于你”如他能控制住这挠人的心动，便一切都安好了。

“好名份没有，财钱也没有吗”。

“哈哈哈”他笑出声，“那我财钱都给你，除了家里用渡，其他都给你”。

“那也不行，你大夫人要不开心的”她又何尝真的在意钱财。

“你会喜欢归蓉的，她却是一个好女子”。

“我信你，那分大夫人一些吧”。

“可”他露出笑意，收紧手臂，与她贴得更紧一些。

“回到都城，我便娶你”靠近她耳旁，低声说道。

她不作回答，嫁，她终是委屈了自己，不嫁，就如他所说，这些他已无法改变，也并不是他的错，终是命运弄人。

脑中开始盘数如何纠正这错了8年的命运。

“怎么不说话”

“没想好”

“你若也心悦我，便嫁于我”。

“我做你外室”她侧过头去，看他。

“胡说，我不会有外室，你也不能做外室”。

“侯爷何需这般礼教，文人雅客有个外室，是很寻常的事,”她逗他。

“我就知道，你叛逆得很”真是没有她说不出的话，“我定要好好护你在身侧的，让你入侯府，你之后，再不会再有其他人”他许诺。

“我怎么信你，书中总说，男人言，不可尽信。”

“我从不许诺，许诺必守”他是北成侯，大朝国最有权力的将军，他知他自己。

“好，商无敛，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