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目录

第10章

沈家大少爷沈清棠与孟家长女孟韵订婚的消息传开了,秦家依邀赴宴,秦氏兄妹包括言诺都去了。顾泽夕与安若素当然也去了。

沈家和孟家家大业大,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沈家唯一的继承人却和孟家一个不受宠的长女订婚了,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说起孟韵,传言是孟家的私生女之一,六岁时被接回到孟家,虽为孟家长女,却是孟家最不受宠的,原以为她也就那么待在孟家,被时间的沉沙埋没了,腐朽了,谁知竟攀上了沈家。

又听闻沈老爷子的儿子与儿媳早年出车祸去世了,沈清棠由老爷子亲自抚养长大,从小倍受宠爱,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她将来若真嫁入了沈家,沈家的财产她可以分到一半,一时不知有多少人眼红。

在接到钟叔电话后,言诺就开车到了秦家,他劝秦松音说:“哥,你别去了,我替你去。”秦松音拒绝了,他要亲自去问一问沈清棠,他当真忘了他的承诺吗?

订婚宴现场,双方长辈无一到场,准新郎、准新郎也不见其踪影,只有一些迎宾的人。一个男人前来引领秦松音,说沈少爷要单独见他。待秦松音见到沈清棠时,他微微红了眼眶,捏着酒杯的手更用力了,他的牙齿暗暗咬着下唇,沈清棠拥抱了他,说:“阿音,好久不见。”

秦松音咬牙切齿地说:“沈少爷,好久不见,恭喜啊。”沈清棠抱着他的手骤然用了些力,右手手指挤入他的指缝中:“阿音,这枚戒指,你最好戴着。”秦松音怒从心底起,心想:你都要结婚了,凭什么还要我戴着?秦松音甩开了他的手,用了点力把他推开,他没有想到沈清棠那么不经推,竟然往后退了,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脚步,秦松音抛下一句:“祝沈少爷与夫人百年好合。”仰头把手里的酒喝了,觉得此时此刻这杯中的酒怎么那么不是滋味。

秦松音一刻也不想多留,转身欲走,沈清棠叫住了他:“阿音!”他没有回头,“沈清棠,我们结束了!”他不知道的是,他说出口的那一刻,他的眼泪已经滴落到了地毯上,“嗒”的一声,爱意落在了地上。

秦松音回到了宴会上,选择做一个醉人。

秦半夏提着裙子匆匆跑过来,“哥,你没事吧?”秦松音口中说着“没事”,目光飘忽,回头看了一眼,又过去拿起酒杯喝起了酒,秦半夏要过去拦着他,刚才一直站在不远处等她的安若素过来拉住了她,“夏夏”然后对她摇了摇头。

安若素和秦半夏隔着人群,看到了穿着红色礼服的孟韵,她右手牵着一个小男孩,秦半夏想起自己哥哥喜欢的人被这个女人抢了,一时气不过,拉着安若素朝她走了过去,要将杯中的酒泼出去,被安若素给按住了,先秦半夏一步问她:“你就是孟韵?”

“是,”然后她又弯下腰对着那个小男孩说:“小予,说姐姐好。”小男孩果然乖乖的说:“两位姐姐好。”

罢了又对秦半夏和安若素说道:“秦小姐,安小姐,有什么事吗?”

孟韵之前大概是做过工作的,所以识得她们。

秦半夏心中道:娇柔造作,惺惺作态。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秦小姐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秦半夏气得跺脚,“你……”又一时语塞,说不出什么,转头委屈又懊恼地对安若素说:“学姐,你都不帮我!”这一次,安若素站在了秦半夏这边,“孟小姐好自为之,可不要让这来之不易的在孟家抬头的机会飞走了。”

“当然,还有你们的祝福呢。”

“我们可不会祝福你!”

大概是觉得和孟韵没什么好说的,安若素拉着没好气的秦半夏走了。

孟韵心想,她必须会,为了自己在孟家有一席之地,为了自己以后有个着落,更为了她的弟弟——夏知予。

孟韵回到孟家是因为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年轻时冲动,明知她所谓的父亲有家室,还把他灌醉了,一夜情之后有了她。后来她的父亲出于愧疚对她的母亲多有照顾,却始终不肯承认她的存在。后来母亲知道了父亲原来不止她一个情人,父亲处处留情,也不止一个私生子女。母亲心灰意冷,离开了那座城市。后来母亲过得十分拮据,也不是没想过回去找父亲,只是最后又作罢了。母亲身体弱,积年累月的,成了重疾。

孟韵六岁时,母亲对她说:“我照顾不了你了,你去找你父亲吧。”母亲拨通了那个许久未拨的电话,声泪俱下的求对方收留孟韵,意料之外的,那边同意了她的请求。孟韵后来才明白,孟家收养她并不是因为念旧情,而是因为她的父亲有很多私生子女,而且孟家家大业大,不在乎多一个人吃饭。

孟韵本不姓孟,因为孟家不让。后来她与沈清棠订婚,孟家那些人才会多看她一眼,她的父亲也承认她姓孟了。

她的弟弟夏知予,是她的母亲后来与另一个男人所生。母亲是不幸的,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母亲又是幸运的,在她后来的日子里,遇到了一个愿意照顾她的男人。

初到孟家,她也不过六岁,什么都不懂。孟夫人让她和保姆住在一起,吃饭只能和保姆在厨房吃,顾及到面子,让她和自己的儿子上了同一所学校。孟夫人也算得上宽容了,因为除此以外,对她也没有过多苛待,不过是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待她长大成人了,她的父亲也老了,但今后的家业不论怎么分,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她这个不受重视的私生女。

母亲把夏知予交给她抚养,她不得不为未来做好打算。

宴会上的人不知怎么都被请到了另一个地方,一个服务员过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并对她说:“孟小姐,请您移步。”

孟韵一眼瞥见那边喝闷酒的秦松音,又看到那边被人扶着的脸色惨白的沈清棠站在那里,目光倾注在秦松音身上,心下了然,弓下身子对她的弟弟说:“小予,我们去那边玩,好不好?”小男孩乖乖点头。

秦松音像是喝醉了,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那边,把手中的酒倒在了装饰用的白玫瑰上,沈清棠没有阻止他。

他没有见到他的阿音已经将近一年了。

秦松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把戒指从手指上退出来,冷笑一声,扔进了酒杯里。沈清棠想要去阻止他,一时激动,开始躬身咳起血来,又怕秦松音听见,用手帕紧紧捂住嘴巴。

沈清棠腹中疼痛得直不起身,旁边的人搀扶着他,“少爷,医生就在客厅里等着。”

沈清棠对其中一人说:“看着他,别让他伤着自己,他要干什么都由着他。”

“是,少爷。”

沈清棠沉吟了一会儿,想说点什么,又作罢了。

秦松音喝醉了,砸了不少宴会上的东西。

几人当中就言诺没喝酒,因为敬他的酒都被顾泽夕挡了,安若素和秦半夏也喝得脸颊绯红,那个借酒消愁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言诺开车去了秦家,当晚也就和顾泽夕住在了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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