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回忆:湖州一夜2
魏途月看着谢疏,此时眼前的人捧着自己的脸,月影摇曳,为屋里的人罩上一层柔软的纱。
魏途月感觉自己的泪又要掉下来,他忙用手捂住脸,说:“喜欢我?为什么喜欢我。”魏途月一遍遍问,他自然不信,他只当谢疏哄他呢。
这不怪他,他总是理解恨更容易,理解爱却很难。
可谢疏却觉得这些都很轻易。表达爱意与接受爱意都是寻常事。
他看着魏途月的样子哭笑不得,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在意你比别人多些,算不算喜欢?”
魏途月捂着脸,不做声。
谢疏去握他的手,问:“怎么还哭?”
许是因为病了,人格外软弱起来。
魏途月也从没见过自己这样。他总是隐忍度日,小心谨慎。从未在别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情绪,但也不知为何,他觉得今天可以,在谢疏面前可以。
魏途月不肯把手拿下来,说:“没有。”
谢疏讲:“那怎么这样?”
等了一两秒,谢疏才听见魏途月闷闷地说:“疼。”
谢疏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把他身子抱起来放回床上。魏途月一离开谢疏,马上拿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谢疏无奈,道:“可能受伤了。”
魏途月一言不发。
谢疏道:“明天我去找些药膏来。”
魏途月还是不说话。
二人就这么沉默着。过了一会儿,谢疏轻咳了一声,道:“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又想起那碗汤药,说:“哦,记得把汤喝了。”
魏途月终于开了口,疑惑道:“什么汤?”
谢疏才发现自己口误说错了,改口道:“哦哦,说错了,是药。”
魏途月:“……”
谢疏说完,却没有走,仍然坐在床边,又过了一会儿,道:“魏途月,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魏途月脱口而出。他似乎自有一套戒备系统,一旦触发就马上把自己包裹起来。
和谢疏想的一样,兔子病好了就要咬人。
谢疏道:“我刚才进来时,看见你脸上好像哭过,做噩梦了吗?”
魏途月又不说话了。
谢疏思忖良久,还是继续说:“阿月,你总是如此,你心里藏着许多事,有时我看着你,总觉得你好辛苦。世人确实各怀心事,冷暖自知,但人也不是孤身一人,起码你不是。”
他看着魏途月,想去安抚他,但又怕魏途月抗拒自己,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道:“若你不愿意说就不说了吧。”
谢疏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便准备起身离开,却被魏途月拉住。回头,魏途月抬眼看着他。或许是因为刚哭过,他的眼睛还湿润着,在月光下亮亮的。
“你现在……怎么办?”魏途月自己勾了火,也是自己中途叫停。
谢疏道:“什么怎么办?”
魏途月眼睛向下看一眼,又抬眼看着他。
谢疏又咳一声,道:“没事。”
魏途月道:“你不用我帮你吗?”
谢疏笑了,说:“你知道怎么帮我吗?”
他不说话了,他的脸还泛着红,湿润的唇像一颗水中的樱桃。
谢疏看着他,说:“魏途月,帮帮我吧……”
谢疏抱着魏途月吻他时,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发抖。魏途月衣摆散开,光裸的腿蹭着谢疏的衣袍,谢疏顶到他腿间,魏途月下意识地将腿夹紧了。
谢疏的手从他的脖子滑到大腿,一边把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一边说:“放松些。”
他的手又滑进魏途月腿间,他的手或许是吹了晚风,有些凉,把魏途月激得一抖,谢疏看着他,说:“别怕。”
魏途月似乎不好意思看谢疏,他将脸埋在谢疏胸口,手轻轻搭在谢疏肩上,轻轻捏着他的衣服。
谢疏能感觉到魏途月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喘息着,有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身上。他手上握剑生出来的茧摩擦着魏途月的,使他起了反应,又将二人的握在一起。
谢疏的碰到魏途月时,他听到魏途月急促地喘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魏途月察觉谢疏停了下来,他抬眼,谢疏正看着自己笑,魏途月感觉自己的脸迅速红了。
“别怕。”谢疏又说一次,这次似乎是逗他。
他是故意的。魏途月心想。
“我没……”魏途月刚想反驳他,谢疏突然加快了动作。他们的摩擦在一起,在谢疏手中。想到这些,羞耻感与性快感一齐冲上魏途月的脑子,使他后续的话变成一声声轻喘。
即使现在他还记得要压抑自己的声音,而他光滑的腿挂在谢疏身上,在月光下随着他们的动作抖动着。魏途月听见撞击的水声,他不知道是船下的江水,还是他自己。
他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艘水中的船,随着浪上下摆动。
“哈……谢疏……慢、慢点……”
情难自抑地,他的声音像水声一样无法抑制地流露出来。他感觉自己要射了,他想离谢疏远些,似乎谢疏烫着他似的。而谢疏却将他搂的更近。
谢疏的气息包裹着他,魏途月有些意乱神迷。
下意识地,他紧紧抓住谢疏的衣服,轻喘一声,射在了谢疏手里。
谢疏这才停下来,他放开他,撑起身子,俯看着床上的魏途月。
月光下,魏途月裸露的肌肤仿佛蒙上一层圣洁的光晕。此时的魏途月衣着凌乱地挂在身上,乌黑的发散乱地摊在床榻上。额上和脖颈上的汗水将几缕发丝黏住了,像矜贵的瓷器上起了裂痕。
他的嘴微微张着,喘着气,眼睛有些失神,呆呆地望着谢疏。
魏途月望着谢疏,他竟衣冠整齐,只那肩膀处有一些褶皱,魏途月知道,是方才自己揪得太紧了。
谢疏忍不住,又低下头去吻他。
魏途月弓起腿,想隔开他让自己歇一会儿,反而被谢疏握着膝盖、翻了个身。
魏途月侧躺在床上,谢疏从后面抱着他。魏途月感觉到谢疏顶在自己腿间,他有些恼了,反手去推,被谢疏捉住手腕。
他听见谢疏的声音在他耳边,似乎很委屈的样子,“不是你说帮我吗?”
魏途月想说些什么,谢疏已经将他腿并拢,在其间抽插起来。魏途月感觉到谢疏的**摩擦着他的,谢疏另一只手伸下去,又握住了他。谢疏的喘息和肉体相撞的声音一齐灌进魏途月耳朵里。
而此时谢疏的衣袍都还没脱,外层暗绣的花纹一同磨着他。魏途月又被谢疏带着陷入情欲之中。
谢疏压着魏途月的腿,他几乎动弹不得,只能陷在谢疏怀中,如此几番,魏途月仰着脖子,后背完全贴在谢疏身上。仿若甘心献祭的信徒。
谢疏看着他迷离的神情,只觉动情,动作不自觉更用力,近乎要将魏途月撞碎一般。
终于,二人一起射了出来。
吱呀作响的小床停止了晃动,纱幔轻摇。
床上的两人像相融的琥珀,以紧密的姿态静止了。而风还是流动的,只听见悠长的喘息,和咚咚的心跳。
月夜过江水,水把船越送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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