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忆:疗伤目录

第20章回忆:疗伤

魏途月与他四目相对。

他们隔得太近,谢疏连他睫毛的轻颤都看得清楚。

魏途月缓缓道:“那……师兄想如何……”

谢疏有时真想不明白,魏途月为何能做到总这般眼含春水。是他本就是如此,还是自己着了他的魔,便瞧他更不同些。

谢疏口干舌燥,竟不敢再看下去,挪开了眼。他本想借机撩拨一下魏途月,没想到自己却先脸红了。

谢疏心想:好在现下面无血色,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谁知却听见魏途月笑道:“唉呀,师兄气色似乎好些了,脸色红润些了呢。”

谢疏:“……”

谢疏咳了咳,缓解尴尬,道:“我伤成这样,你还来捉弄我。”

魏途月挑眉,“伤成这样还不老实。”

“我这还没干嘛呢,怎么就不老实了?那今日在擂台上,那、那个赵景烨还搂你了呢。”

“人家那是怕我掉下去,拉我一把而已。”

“若不是他步步紧逼,你怎可能失足滑落?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我与他比试,师兄倒是看得仔细呢。”

“是呀,一招一式,我都不忍错过。”说完,谢疏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魏途月闻言,知道谢疏在暗示那半招刀法引起了他的怀疑。心下警惕起来,但仍面不改色,道:“我受昆仑派教导,自然步步谨慎,一招一式不敢行差踏错,只恐丢了昆仑派的脸面。只是我才质粗陋,总有那么一招半式不尽人意。”

谢疏轻笑一声,语气里却听不出笑意,“你才质粗陋?先前那招踏雪寻梅你只见我使过一次便会了,倒不必如此自谦。”

魏途月抬眸,与谢疏对视,此时这双眼里全然没有方才的柔情,竟看出一丝相抗之意,“我可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请师兄指点。”

谢疏也不相让,道:“你自有你的章法,只怕还轮不到我来指点你。”

谢疏看出魏途月另有事瞒着他、瞒着昆仑派。但魏途月咬死不松口。

魏途月脊背挺得笔直,淡淡道:“师兄是昆仑派的师兄,途月是昆仑派人,自然谨遵师兄教诲。”

闻言,谢疏沉吟片刻,他希望魏途月主动向自己说明今日为何会使出昆仑派之外的武功。如果魏途月说了,第一,说明此事的隐情并不是什么会为昆仑派所不容的事,第二,说明魏途月信任自己。

但谢疏失望了。即便谢疏这般旁敲侧击,魏途月什么也不肯说。

他希望魏途月信自己,因为只要魏途月肯信任他,肯向他打开一点点心扉,即使魏途月对他没有那么多心意也无妨。谢疏自信自己有足够的喜欢,足够将魏途月和他之间的距离都填满。

可竟然连这一点也落空了。

谢疏别开眼,不再看他。

魏途月也将脸转向另一边。

他不愿谢疏问自己这些事,又怕谢疏不问自己。不愿他问是因为:自己无法给谢疏真诚的答案,每回答一次,魏途月又多骗谢疏一次,他不想骗他——这也奇怪,他从来是最擅长说谎的。

怕谢疏不问是因为:他怕谢疏不在乎他了。魏途月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依赖这种被在乎的感觉。

这使他心烦意乱。

两人都不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

乍一看,二人竟像赌气似的。

片刻后,谢疏憋不住,咳了两声。

魏途月看他一眼,谢疏犹豫着道:“伤口……有点疼。好像该换药了。”魏途月“啧”一声,细算时辰,是该换药了。便准备去叫人。

谢疏拦下,道:“别,我不想要那些老头子替我换药,他们笨手笨脚的。”

魏途月用一种有屁快放的眼神瞥他一眼。

谢疏笑,“好师弟,你帮师兄换一下药吧。”

魏途月翻了个白眼道:“有大夫不用,偏来使唤我。”虽这么说,还是默默拿出纱布来替他换药。魏途月将药膏打开,谢疏鼻子一皱,道:“这个气味好难闻。”

魏途月不解,“不就是药膏味。”

“别用这个,我包里带着有金丝紫苏膏,你去看看。”谢疏下巴指了指一旁的行李。

“孟芝堂的?”

“对。”

魏途月服了,谢疏居然讲究成这样,“你真是少爷。”说着去一旁翻了翻,真找出一盒药膏来,盒子上印着孟芝堂三个字,拿来,道:“少爷,来吧,奴才给您换药。”

谢疏笑,“谁拿你当奴才了?”

魏途月坐在床边,将药膏放在一旁,准备上手给他解开纱布,边说:“你是等着的少爷,我不就是伺候你的奴才了?”

谢疏突然身子凑过去,握住魏途月伸过来的手,道:“那你要怎么伺候我?”

魏途月深吸口气,“松手。”

谢疏反而将他的手拉得更近了,贴着自己,故意说:“你不知道伺候我的规矩吗?”

魏途月垂着眸子,离得近,他的气息轻轻扫在谢疏身上,“少爷想我怎么伺候?”说着,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滑进了谢疏的衣服,指尖落在谢疏胸口,往下,如一条冰凉的蛇,碰到谢疏的身体才热起来。

他的手停在谢疏小腹上,他感觉到谢疏精健的小腹似乎因为紧张向里收着。

魏途月轻笑,抬起水光流转的眼睛,道:“少爷怕我?”

谢疏的眸子暗了下去,声音低沉,“我是怕我自己……”

“嗯?唔…”

谢疏话未说完,手已经钳住魏途月的脸,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接吻。

谢疏的吻十分强硬,仿佛要将魏途月拆吃入腹一般,他的手更紧紧掐着魏途月的下颌与脖子,魏途月近乎要缺氧了,但一只手被捉住,他只能拍打着谢疏让他放开自己。

“嘶。”谢疏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放开了他。是他不小心扯到伤口了。

但他不在意,他现在脑子里想不了其他,只定定地看着魏途月。魏途月被他吻得双唇泛着晶莹的红,正喘息着。谢疏伸出手,拇指摩挲上魏途月的唇,喃喃道:“怎么这么容易红。”

魏途月也有些情动,但他还记得克制自己,垂下眼不去看谢疏,只道:“你伤还没好……”

谢疏将他的手握紧,又松开,良久,不甘心地叹了口气,愤恨道:“我会记赵景烨这狗东西的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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