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被害
“樱桃,你说嫁九皇子究竟是好是坏?”
谢芷瑶转头问樱桃。
樱桃不明所以天真的回答:“自然是好,起先奴婢还不理解,现在看来,您逃婚逃的对。”
在樱桃眼里,皇妃可比姜家填房夫人气派多了。
谢芷瑶沉思,如扇般的睫毛微微抖动,她垂下头自言自语
“这场豪赌,究竟是对是错?”
樱桃疑惑的眨眨眼:“小姐说这话什么意思,奴婢听不懂啊?”
谢芷瑶捏了捏樱桃肿起来的小脸蛋打趣道:“小傻瓜,你自然是不懂。”
樱桃被捏的吃痛,揉着脸蛋又委屈道:“小姐,您轻点,牙疼呢。虽说皇妃很是气派,可那九皇子....听闻不光整日混迹在烟雨楼中寻花问柳,还,还是个腿有问题的残人。”
谢芷瑶微微转头,眼睛盯住了院子中的桑槐树扁扁嘴。
“话是如此,可年幼时,我记得他并不是这样的。”
谢芷瑶想到小时候那场春日宴,不由的对九皇子心生敬佩,转头笑着对樱桃说:“你都不知道,九皇子十三岁便能一箭射下两只飞鸟,他还很聪明,当年江南水患还是他平定的,圣上差点要立他为太子呢。”
樱桃瞪大眼睛一时凝噎,唏嘘道:“那他为何...变成今日这个样子?”
谢芷瑶微微摇头,口中轻轻叹息,还未开口说话,只听门外一个下人婆子高声说:“五小姐,柳夫人见您刚刚在宴席上没怎么吃东西,命奴婢送了一些清凉可口的甜点。”
她伸出食指,对着樱桃“嘘”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音,道:“进来吧。”
门推开,柳姨娘身边的贴身嬷嬷拎着食盒毕恭毕敬的走进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又弯下腰退了出去。
见人走远,樱桃噘着嘴嗔道:“哼,平日趾高气扬的,今日怎么看起来这么有规矩。”
谢芷瑶低头笑道:“怎么?不习惯?”
樱桃扁扁嘴,嘴角又忍不住上扬,她把食盒打开:“小姐,是你最爱吃的绿豆凉糕!”
谢芷瑶走过去翘起兰花指,捏起一个放到嘴里笑着说:“嗯~真好吃。”
她又拿起一个放到樱桃嘴边说:“吃一个。”
樱桃吞了下口水,皱眉捂着脸蛋:“小姐,你忘记奴婢牙疼了吗?”
“那可真是不巧,这么多,都是我一人的了。”谢芷瑶圆圆的眼睛轱辘一转,又笑着捏了捏樱桃的小鼻子。
一盘绿豆凉糕,被谢芷瑶吃了一大半,吃完后,她又满足的躺在床上眯上了眼睛。
窗外蝉鸣呱噪,不知不觉太阳落山,火烧云把半个天空染成了橘色。
谢芷瑶睡醒后只觉得头晕晕沉沉,她脚下轻飘飘的,全身燥热不已。
“樱桃,樱桃”谢芷瑶轻轻唤了两声,发出的声音格外旖旎。
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一时贪睡,真的睡傻了?
谢芷瑶摇摇晃晃的打开房门,一个陌生又高大的身影从门外屹立着,见到她那一刻,男人眼中冒起的贪欲简直溢了出来。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谢芷瑶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身子绵软无力,险些摊在地上。
门外的男人见状步步紧逼,他关上房门,将自己和谢芷瑶置身在昏暗的房间里。
窗外太阳快落山了,屋内未点蜡烛,一男一女独处一室。
“五小姐,得罪了”男人猥琐的嗓音传来,他俯下身子,捏起谢芷瑶的下巴,一双贪婪的眼睛慢慢凑近谢芷瑶。
“救命。救命。不要,你不要过来。”
谢芷瑶根本动不了,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流。
男人慢慢解开谢芷瑶腰间的彩带,再把她脖子上的衣领掀开,雪白透亮的肩膀露了出来。
“五小姐,忍一忍,一会儿奴才一定让您舒舒服服的。”
男人一双大手慢慢伸向女子双峰处。
“砰”的一声巨响
大门被一脚踢开。
沧池持剑闯了进来,男人扫兴的大吼:“谁。谁敢坏老子好事。”
沧池不屑的冷哼一声,一剑砍在男人双腿间,刹那间又向男人的脖子上砍了一刀。
男人顿时血流如注,没一会儿就瞪着眼睛没了呼吸。
谢芷瑶浑身发抖,闭着眼睛在角落捂着肩膀,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声的哭着。
沧池扯了床单披到谢芷瑶身上,将她抱起,一跃而上到院子的桑槐树上。
望月轩中
谢芷瑶躺在床上咬着下唇浑身颤抖,她脸色绯红,额头上都是细汗。
沧池将刚刚发生的事对周腾烨交待了一番,又紧张的低头说:“主人,谢小姐恐怕是....中了春...”
沧池不敢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只能低下头不敢看床上。
周腾烨皱眉,后牙蠕动:“去请薛神医。”
“是”
沧池走后,周腾烨推着轮椅用凉的毛巾擦了擦谢芷瑶的额头。
“九皇子...”谢芷瑶眯着眼睛隐约看到周腾烨那张好看的脸。
她喘息声急促,似乎隐忍的十分难受。
“你中了春药”
周腾烨嘴角露出一抹阴笑:“我可以帮你解药。”
谢芷瑶瞪大眼睛使劲摇头,“不要,不要。”她慌乱的用指甲掐自己大腿,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周腾烨推着轮椅端来一盆凉水,“哗啦”一声把水撒向谢芷瑶的脸上。
原来是这样的解药。
谢芷瑶被凉的打了个机灵,确实清醒了不少。
沧池带薛神医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周腾烨打来第二盆水正想往谢芷瑶的头上倒。
“住手!”薛神医制止道,接着走过去放下药箱诊脉一番。
他拿出几根银针刺了谢芷瑶身上几个穴位,慢慢放出来一些暗红色的血液,不一会儿谢芷瑶便沉沉睡去,面色也恢复正常。
薛神医看着床上的谢芷瑶捋了捋胡须道:“这个女娃娃中的春药已经解了,但她身体里还有另一种毒,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周腾烨挑眉:“哦?什么毒?”
“应该是蚀骨丸。”
沧池吃惊问:“你是说,那个西域来的一种奇毒?蚀骨丸?”
“不错,这个药奇就奇在,它不会立即要人命,只需每月吃一次解药,便能一直安然无恙,若解药一旦停止,就会肠穿肚烂而死,死后一夜,就会化作一摊血水,连骨头都不剩。”
薛神医叹息一声:“这种药在西域都是那些统治者用来掌管奴隶用的,也不知这个女娃娃怎么会中这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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