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你是谁

杀杀看，这叫什么话！白染心里吐槽了一句，手却顺着衣服下摆勾到了他的胳膊上，贴的紧紧地，感受着alpha的体温。

光头强尼看见韩墨搂着白染走进来，挑挑眉毛，瘪嘴，“我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好吧，有了家庭的男人果然不一样，希望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

跟在他们身后灰头土脸的阿瑟气的眼睛发晕，这个Omega就是个疯子，疯子！

只有疯子才会一言不发就对别人下手。

可惜现在没有人相信他，他的目光怨恨地盯着白染的后背，他一定会找出这个疯子背后的指使人。

白染和韩墨一起站在电子屏面前，看着里面沉睡的少女Omega，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叹。

这个女孩儿，他知道，但见还是第一次。

阿丽莎。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对方似乎是角落里那位的妹妹。

在过去的二十七次里，只听韩墨提过，纤细漂亮单纯美好的Omega，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汇。

他的手指贴在电子屏上，忍不住凑近细看，3D影像让整个画面立体，他好像站在那个冰冷的房间，伸手就能摸到少女的脸。

镜头随着他的手指拉进，少女美好的面容逐渐展现，白染愣住。

画面里少女姣好的面容上，密布细细密密的线条，再往下细看，脖子上，手臂上，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密密麻麻的浅色缝合线条。

韩墨站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看，眼中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抿唇别开脸。

“她现在人在哪儿，我想见她。”

阿瑟扶着墙壁站起来，不冷不热地接了句，“她的全体还没有全部接起来，现在还在无菌仓，我都见不到……”

后半句话没有说下去，他哽咽着把脸扭向一边。

阿丽莎是阿瑟的孪生妹妹。

如果当初不是阿丽莎代替阿瑟进入科学部，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他。

韩墨没有接口，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甚至没有跟白染介绍阿丽莎，但他表现出来熟稔的模样，叫人心生疑惑。

这个纤细的Omega身上有太多秘密，却没有危险感，韩墨很难解释为什么会对他有莫名安心的信任，但这不是此刻最重要的。

他朝着光头强尼点点头，“我原来的地方还能回去吗？”

强尼不置可否，但韩墨清楚，那个据点已经被科学部盯上不能再用。

“你可以住在我们这里，我是说你们两个都可以，毕竟我们目前还有一些准备工作，我们需要你墨。”

这一次他不再是戏谑的腔调，韩墨也没有否认点点头。

阿瑟带着他们两个回到自己的休息舱，这是一间不小的单人间，卧室和卫生间一应俱全。

“你们在这里休息，我会来带墨去工作舱，但是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他不轻不重地对着白染抬抬下巴。

白染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直到阿瑟离开，他才看见韩墨双手交叉靠在墙壁上对着自己笑。

“你笑什么？”他莫名生出些恼羞成怒。

“你对他很有意见？”

白染不置可否，他见过阿瑟很多次，但大多数时候记忆都不是很愉快，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在见到他的第一刻就把人杀了。

如果不是……他咬住咬唇，如果不是他的力量不足以把韩墨毫发无损地带走，他才不需要忍耐。

韩墨从冰箱里挖出一份苹果味的营养液，开心地吹了声口哨丢给白染，“说说吧，你到底是谁，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科学部。”

韩墨的漆黑的墨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

白染的心脏漏跳一秒。

“总不能是因为……”韩墨像是怕吓到他似的在他头顶安抚地摸摸，凑在他耳边，“对我一见钟情吧？”

呸！白染瞬间往后弹开三步远，捂着耳朵，满脸通红地看他。

“你的信息素对我没用。”他咬牙切齿地回答，“别拿你对付别的Omega的那一套来对付我。”

哈哈哈，房间里爆发出爽朗的笑声，韩墨大笑着坐进沙发里，长腿悠闲地搭在茶几上，他松开衬衫领口的扣子，露出打扮健硕的胸膛。

肌肉在灯光下，像古铜色的希腊铜像上镀了一层蜜，白染下意识地舔舔唇瓣，他有点渴。

“说吧，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染无奈地望天，他不是不想说，事实上他试过好几次，世界有世界的法则，一开始的时候他迫不及待找到韩墨，对他说出自己是穿梭回来拯救他的傻话。

下一秒韩墨就在他面前破裂碎成千百块。

他的言语是终止开关。

白染叹了口气，回忆着记忆里编了好多次的瞎话，一字不漏地背出来。

韩墨点点头，修长的手指冲着白染点点，“你说你是从科学部逃出来的实验体，我可以接受这个答案，但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因为只有你可以把我们都救出来。”白染定定地看着韩墨，“而我要救你。”

这是白鹤报恩的故事吗？韩墨心中闪过。

白染的话大多数他都是不信的，不是因为不相信他的经历，而是他讲的太标准了。

像是一条完美的标准答案，总会透露着刻意，所有的完美都是千锤百炼的打磨，这个答案也是。

那么是谁在帮他打磨答案呢？韩墨盯着白染湿漉漉的黑瞳仁，心里默默想。

“总之你相信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就行了。”

韩墨的眉尾上挑，“如果我不信呢？”

白染语塞，无助感再次涌上来，他艰难地看着韩墨，这不对劲！

他记忆里的韩墨不应该是这样，他应该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为什么这次的剧情就是不按照之前的发展。

他迟疑地抓着韩墨的手，轻轻覆盖在自己左边胸膛上，真挚虔诚地回应，“如果不相信，随时你可以穿透我的心脏，杀掉我。”

手掌下心脏的跳动平缓有力，上面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除非他亲眼见过这肌肉的爆发力，不然任谁都会以为这是弱不禁风的躯体。

韩墨抽回手，手指在他细嫩的脸上捏了一下。

“你没有对我说实话，我也不会对你完全信任，我们扯平了小猫咪。”

“还有，”他顿了一下，看着门外，嘴角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别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