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这只狐狸有洁癖
司马流云抱着白狐便往家里赶,盖在它身上的青衣都被鲜血染红了。他焦急的进了门便将已经昏睡的白狐放到床上,备了一盆温水,刚想在去找伤药。
白狐却突然醒了,醒来就颤着身子想下床却被司马流云抱进了怀里。
“你身上全是伤,别在乱跑了。”司马流云说着想将白狐重新放到床上,白狐的爪子却死死抓着他的衣襟,不肯从他怀里下去。
另一边,白宁霄口中的小畜生,白宁越也并不是什么冷血之人,他也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为他而受的伤,看着床上自己心系的男子也逐渐有所恢复,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想回去照顾哥哥。
只是白宁越离开的实在不是时候,一早便在屋外张罗的道士,那里刚刚布下了陷阱,白宁越这灵力半桶水的小白狐糊里糊涂的便着了道士的道,好在白宁霄留在其身上护其平安的玉挂坠为它挡了一劫,不然恐怕被人剥皮打的魂飞魄散的就是这只白狐了。
说也奇怪空狐行事低调且也做过不少善事,一般道士见到空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分无视。更何况只要妖不伤人,他们一般都不会大开杀戒的。
虽然也见过几个死板的,恨不得铲除世上所有妖物,但是这个道士却异常的令人害怕,他似乎是抱有目的而来,而这目的更诡异不是杀妖而是夺灵!用道士来形容他都侮辱了道士的名号,这个人应该用妖人来形容,因为他做的事实在太诡异了,诡异到令人后怕!
道士功力不可小觑,白宁越虽然有玉挂坠的保护也难免受了点伤。那被夺走的些许灵力在自己诧异的目光下被道士悉数吸收进体内。从身体内部涌出的艳红鲜血,悉数顺着白狐裂开的嘴角缓缓划过,受了伤的白宁越不敢再逗留,连忙趁着道士调整的空隙转身消失在天际。
感觉将人甩开了,白宁越躲在树后面喝了口水吃了点干粮恢复着体力。
白宁越说其他的到不太行,但逃跑与躲藏这方面他可是能手中的能手。
若是他想躲,就连他哥哥也别想找到他。
休息了片刻又继续赶路,这事需要和白宁霄知会一声。
丝丝白发随着急速刮过脸颊的风吹向了耳后,感受到那股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息渐渐变弱直到消失,才如释重负一般的慢下了步伐来。那突如其来的一击虽然自己伤的并不重,却平白无故被人夺去了近三年修行而来的灵力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白宁越从小到大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没想到这次若没有玉挂坠恐怕就被人打出原形了,恨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想想也只能认栽了,若怪只能怪自己练功的时候不好好用功。心想若是哥哥在恐怕还能和那妖人对峙一番,可是自己.........这半桶水的灵力,还是逃比较实际!
白宁越紧皱着眉头。
远处看白宁越的侧脸俊美的宛若仙人。
白宁越白衣飘飘,一头白发随着微风飘散在肩头,一副不吃人间烟火的清高模样令人敬而远之。白宁越忧愁的在梅花林中快速走着,让他忧心的是那个妖人居然把自己的灵力吸收进自己的体内,那一幕让他到现在回想都忍不住惊起一阵冷颤。
白宁越也听说过有些替天行道的道士,他们会先夺取妖物的灵力,然后再进一步的逼死他们,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吸收灵力来强大自己。毕竟把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行收入体内,暂且不说能不能吸收,恐怕连接受都是问题,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他一时陷入了沉思,并且下了一个很可怕的假设,如若这样的人不是个体,而是一个群体,那么他们这些道行并不算浅的妖物,将会变成一道道可口的佳肴,可想而知他们的处境将会有多惨。
妖们会陷入焦躁不安的境地。
白宁越加快了步伐,他得把这事告诉哥哥,毕竟在狐族除了那个已经成仙的狐仙大人就属哥哥最大,狐族的大事小事几乎都由哥哥一手操办,那个狐仙倒是乐得逍遥。
待白狐来到洞穴时,疑惑地寻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哥哥的身影,一时却也慌了神,连忙四处寻找依旧不见踪迹。
“嗷呜,哥哥又走丢了!真是的,受伤了还不安分。”又寻了一圈依旧无果的白宁霄,懊恼地拿着手中的枯枝生火取暖。
看着外面丝毫没有停歇之意的倾盆大雨,长长叹了口气,白宁越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在这林中寻找迷路的哥哥了,次数甚至十根手指都数不清楚。
他这个哥哥什么都好,令人头大的就是那该死的洁癖和无人能及的路痴,自然因为哥哥的洁癖自己也乐得清闲,贪图安逸嘛狐的天性。
“哈啾!”白宁霄小肉爪揉了揉粉嫩的鼻尖,之后把肉爪放在司马流云的身上擦啊擦,心想这定是那个小畜生又在骂自己了,想着见到他非要给他点教训不可,不懂得尊老爱幼的家伙!
白宁霄看着肉爪上原本应该雪白的狐毛上面沾着艳红的鲜血,别扭的把肉爪蹭上那看似昂贵的青色衣服上,他时不时抬眼看着司马流云,心中暗流涌动这人的面容实在和那人太像,那一段被自己刻意掩藏的记忆像由地底喷射而出的暗流一般涌现出来。
白宁霄往司马流云怀中靠了靠,靠在他的怀里仿佛就像当年靠在那个人怀中一般令人回味,白宁霄想着想着鼻根一阵酸涩竟红透了双眼。
“叫你什么好呢?小白!”司马流云手忍不住揪了揪怀中白狐的耳朵,结果自然惹来白宁霄不满的‘吱吱’声,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在他眼中却丝毫没有威慑力,却显得怀中的白狐可爱极了!
司马流云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在白宁霄眼中那是一种挑衅是赤裸裸的轻视。
白宁霄恶狠狠的甩了司马流云一记怒瞪,小白这么没品位的名字,居然敢称呼这个活了竟千年的空狐。
挥舞着爪子挣脱了他的束缚,一个跳跃便趴在了司马流云刚刚铺好的床上,得意的眼神仿佛宣告着这张床的拥有权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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