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父债子偿

“过来一起睡吧。”白宁霄往里挪了挪给司马流云流出个位来，接着就翻身睡下。留下后背来面对愣在一旁的司马流云。司马流云愣了愣接着也上床背靠着白宁霄睡着，两人相继熟睡不知何时是谁的手搭上了谁的腰，又是谁的手搂上了谁的脖颈，待天亮时两人早已相拥而眠了许久。

这天司马流云睡的很深，梦到了自己被人贩子绑走，在那些人手里的那几天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吃不饱还时常被打，若不是白宁霄及时出现，自己恐怕已经被那些人弄残扔到大街上乞讨去了。

当然这些事他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司马流云被救之后受了刺激，对于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记忆是模糊的，直到在闻到白宁霄身上的体香后才陆陆续续的记起了一些片段。

是白宁霄从那些人贩子手里救了自己，自己那个时候还送了一朵黄色的野花给他。

“小白”迷迷糊糊间想将人搂进怀里，闭着眼在床上摸索了一阵却什么都没摸到。睁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屋里也没有人。

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谢谢你那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你我就此别过了。’

白宁霄……就这样走了？

那他们昨天这算什么？一夜情？他把我当什么了？司马流云越想越气将那字条撕的粉碎。

而早早出门的白宁霄这会在山脚寻了一棵树，化为了狐形趴在树枝上正在补觉。树下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他小睡了一会便被人吵的睡不着，只好趴在树枝上听那些人聊八卦。

几个看上去是刚干完农活的人坐在树下乘凉，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着。白宁霄瞬间也没了睡意，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你听说了么？司马家那个妖道士最近屠杀了不少狐妖。”

“可不是嘛？我家那婆娘还在他手上买了两块狐皮呢，那狐皮油光水滑的，上等货啊！”

“等他那天杀几只虎妖，我去买几张虎皮去！”

狐妖！司马秽逮狐族想要干什么！

等那几个人走了白宁霄幻化成人，打算去看看司马秽逮那么多狐妖是想做什么。不过在这之前需要和狐族那边说一声，让他们这段时间不要下山，远离人群。

他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关好门窗之后找了一个空碗放了半碗血，然后在纸张上写下‘近期人间有妖人作祟，非必要不要下山，如已有下山者需尽快回族，且尽量远离人群。’他潇潇洒洒的写着直到把那半碗血也写尽才结束。

驱动灵力将纸张在空中自动折成一只只蝴蝶，然后悉数飞向空中。

之后他从兜里拿出了一直短笛推开窗吹了一曲，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进”白宁霄放下了手里的茶，对门口说了一声。站在门口的人也恭敬的推门而入。

“族长，您找我们有什么事？”

进门的男子向白宁霄行了礼，白宁霄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示意他过去坐。男子身穿玄黑色的长袍还带了一个能遮住半张脸的面具。

他们历代效力于狐族且只听族长调遣，据说他们是老鼠成妖很早之前受先人庇佑便许下了历代效力的承诺。

“据说司马秽逮了很多狐族的人？他要做什么？你们有知道的嘛？”白宁霄问道。

“族长您稍等，我这就问问。”

那男子说完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圈，接着就蹲在门口，过了一会就看见一只接着一只的老鼠跑到他面前，叽叽喳喳的似乎在对话。

白宁霄喝着茶歪头看着这一幕，这短笛还是他第一次用之前都在山上也没有什么消息需要打探。这次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多的老鼠排着队的和那男子交流。

茶都喝到没味了，男子才起身回到屋内。

“族长。您要的消息有眉目了。”男子看着白宁霄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直到看见白宁霄点了点他才继续说了下去。

这些消息是从多支老鼠哪里总结出来的。司马秽确实逮了许多狐妖，是逮到了一个山洞里，那个山洞在不远处的大山最深处，那里面堆满了尸骨。他逮那些狐妖会问他们一些问题，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关于白宁霄的。

男子明显有些顾虑他抬眼望着白宁霄。

“说吧，不用有顾虑。”白宁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说下去。

“我族里传来的消息说狐族很多妖为了自保，已经把关于您和白家的事情都说了，包括您父亲当年发狂残杀了一大家子的事。”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白宁霄的脸色，好在他并没有为难自己。

毕竟这白家的事，当年被狐族的族长也就是当年的妖王可是下了妖王印严谨任何人谈论，谈论者一经发现逐出妖族，永不受妖族庇佑。

他查这个做什么？司马秽要是想对付我，大可以像之前一样直接布阵，查我和白家的事他是想要对付整个狐族？

男子并没有等他发问又继续说道“族长，司马秽手上好像还有一枚白家独有的玉挂坠。这挂坠是白家独有这事他也已经知道了。”

“还有什么么？”白宁霄发现这个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一句话就可以说完的事要拆成两段。总感觉他后面还有话要说，但是等了他好一阵子见他又不开口，自己也就只好问了一句。

“目前就这些了，需要我密切关注他嘛？”男子摇了摇头。他目前听到的就这些消息。

白宁霄点了点头，略有疲惫的摆了摆手示意他走。男子也是有眼力劲的行了个礼便走了。

白宁霄半靠在床头想着男子说的那些话，司马秽手上怎么会有我白家的玉挂坠？我自己的还挂在腰间，弟弟的碎了毁了，白珏的也是带到了天界，母亲的也碎成粉末入棺了，父亲的……父亲的掉了，是他发狂那天掉的。

司马流云和自己说过，他的家人是被妖杀死的。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难道是自己的父亲屠杀了他的家人？

他自己都被这猜测吓了一跳，这也实在是太巧合了。而且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屠了司马家，这么多条人命……父债子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