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刀枪鸣目录

第20章刀枪鸣

“最后只有我才可以!难道说必须有我在场才可以!!”

大婚前日,荣琢带着一行人进宫了!

沿路分发银两,互相道喜,时不时点头致意,这些都是荣家潜伏多年,早就策反或者安插的人手。

而白玉终于寻到机会,摸进白庆利屋里。在百家,除了白宣之外,人人都防着她。

金色的光辉洒向大地,在一切将要归于沉静的黄昏,接亲的车队浩浩荡荡的自皇城门驶出。

荣琢身下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身穿喜服,发髻高高竖起,凡走过之处,百姓无不拱手相贺!

一路走着,天色慢慢暗下来,白府灯火通明。

房间内白玉身穿绿色的喜服,配以红色的祥云纹霞帔,头上戴着一只七头凤钗。

一只绣着鸳鸯纹饰的鞋子被侍女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府上一群人堵在门口,前几日听他们在说,要给新郎官出什么难题,一定要他多拿点银子才行。

好像这场亲事,见到的人人都很高兴,除了正在参与其中的亲历者!

果然下了马,就见到以白宣为首的一众人堵在门口。

“你!常胜将军又怎么样,想做我姐夫也不是容易的!”

白宣指着荣琢

“本公子要与你比试一番,你且赢了我再说!来人,弓箭拿来!”

两人张弓搭箭就这样比试了起来,荣琢算是为他留了面子,前面几次都做平局,最后就以几分的优势赢了他。

随后,他们又比试了投壶,又跟大姐夫比试了下棋,甚至跟府上管事斗赢了蛐蛐!最后太子殿下拽着白宣,叫他别再捣乱!

荣琢叫手下散了些银钱,就去屋子里找鞋子去了。白玉也是没有办法,按照礼仪她没有办法帮着一起。

鞋子好一会才找到,等跨国火盆,马鞍,上了轿子,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白玉攥紧了手里的匕首,是刚刚穿鞋的时候,荣琢塞给他的!

车队一路走进皇城,众人又是敲锣打鼓的祝贺。队伍中的人跟守城的人攀谈着

“弟兄们换防了来吃喜酒啊!”

“恭喜荣将军,我等一定前去!”

来到殿前,皇帝端坐,两侧则是荣侯爷跟白承令,一切依照礼制,白玉将手中的玉如意奉与定北侯,荣琢则从白庆利手里接过金为杆于为秤的称心。

礼成!

进屋关门的一刹,白玉七手八脚的将头上戴的凤钗扯了下来,这才短短的一路就要累死人。

荣琢作为新姑爷前去陪宾客们吃酒了。

行动还未开始,白玉顺手拿起桌上的红枣吃起来。

这屋子倒是装饰的有模有样,毕竟是皇宫里,一应摆设倒也是上好的,直到一会过后,远处传来叫喊声!

“来人啊!快来人,走水了,走水了!”

声音逐渐开始大起来,由远及近,还在喝喜酒的众人听到声音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赶去救火。娇娇这边正用酒放倒了那个没有被荣家跟白家策反的守城将军,一场似乎没有伤亡的宫变此刻拉开了帷幕!

宫城大内开始下雪了,纷纷扬扬的小雪落在荣琢的身上,融化在喜庆的喜服,他低眉垂眼,不声不语,双手自然垂下,

逆着人群的方向缓步而坚定的前行!身后火光冲天,映照着他这一抹红色,格外的刺眼!

自迎亲的车架后方向前,轿子地下抽出长剑,剑锋划开飘落的雪花,他的身后是越来越多的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在将军的带领下,直奔皇帝的寝宫。

定北侯跟白承令正陪着陛下在赏画,远远的听着走水失火的声音,皆是微微一笑。定北侯向后一步,伸手就摸向画架的下层,面露阴狠的看向皇帝。

“哼!”

而觉察到这个情况的陛下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冷笑一声。

紧接着,一阵铁甲刀枪之声传来,一对装备精良的护卫来到殿前。

“太子亲军!”

定北侯有些措手不及,这支军队是陛下拨给太子教习的,而本朝太子是个无用的,整日只知道玩耍,

这些手下也就懒散,根本没有什么威胁!而这一次当他们出现在殿前,确实让人预料不到!

“哼!朕是老了,可还没有糊涂,你当真以为朕觉察不到你们二人的反叛之心,你当真以为当朝太子手下亲军都是饭桶!荣家战功赫赫,白家世代忠良,看来今日,葬送在二位手里了!”

定北侯看着眼前这一切,满心满眼的不甘,同时他也相信,那位,不会就只有这点安排,那个时候,

他可是最聪慧的那个,从来都是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笑起来

“只是一味的贪图奢靡和荣华富贵,弃天下百姓不顾,徭役繁重,默许甚至联合地方父母官搜刮民脂民膏,苛刻暴政,早已民心尽失,今日不是我等要杀你,是她要杀你!”

定北侯抓起一副画展露在皇帝面前。

“休得胡言乱语,都是你们犯上作乱,目无君主,赖不得旁人!你们,留下几人看好他们,其余的全部去给朕诛杀叛贼!”

这幅画像是一个诅咒,看见这幅画的皇帝狰狞着,咆哮着,暴跳如雷,他抽出佩剑,嘶吼着向偏殿走去!

这边,荣琢跟他的人手已经对上了守卫。招式来回,白刃染血,人群混杂在一起,惨叫声此起彼伏,

顷刻间血肉横飞。他一人冲出人群,慢慢地踱步,围着这座寝宫开始了搜索。

脸上沾满血迹,混合着厮杀被砍破的喜服,阴沉的不见一点血色的眼眸,此刻他是长胜的少年将军,也是地狱里万人坑里爬上来的魔鬼!

没有哪个手握权力之人不是神魔共生,心狠手辣者才容易青史留名!

雪开始大了,伴着风吹,显得异常的杂乱。直到他猛地将房门踹开,正好迎面对上握着佩剑的皇帝。随机荣琢干脆利落,手里剑锋一转就朝着那人而去。

白玉来的有些晚了,没有见到刚才那一幕。

她的手里只有一把短匕首,刚才的一路上硬是扛过了不少长枪利剑!不过她还是有些气运不济,她来时,一身绿袍对上一众明晃晃的铠甲。

此番,必然是一场恶战!

为首一个扛枪的,少年英姿,威风凛凛,全然没有了之前那一副不着边的样子,也是看的白玉惊叹不已!

是太子,是白宣口中那个整日出宫跟自己玩闹,手下养着一群饭桶兵的太子殿下!

而眼前这个,怕是比起荣琢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年长枪指向她,

“白温良,尔等受天恩,食皇奉,今日却倒行逆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尔等妄为我大兴子民!还不就地归降,随我天子处置,不然就地正法!”

说罢便攻上前来。白玉默默感慨,叹了一口气。

“你确为少年英才,若是日久,必然功绩斐然,比起那荣琢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可惜,我当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白玉也动起来,用她手里这把眼看要断掉的匕首,硬是扛下了对面人的九成招式,而追究这不是长远之计,

她自己本来就在前面的对战中受了伤,故此,匕首还是在对方的攻势下不出意外的断掉了。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洪利直直自旁边冲了出来,替白玉挡住这一下。

“哎!贤……

姑娘近来可好,还没贺你新婚之喜呢!”

白玉看了他一眼

“哎呀!咱俩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之后见你不愿与兄弟们一同沐浴,才算是确定!”

“其余人都在前面大殿里,我拖住这个孩子,你去援军!”

“好!”白玉拍了拍洪利的肩膀

随手捡起地上的剑,直冲大殿,而太子则被洪利拦下!

门口的守卫自然是厉害的,白玉防备不及被两人中伤,两边胳膊被划出两道很深的伤口,随机三个人战斗在一起!

二人配合的极为默契,而白玉手里的剑穿不透他们的铠甲!

这时候她看见了案子上摆放的酒。

“对啊!今日成亲,还是陛下御赐的好酒,既然碰上我了,就请你们喝个够,看我不烧死你们!”

将酒跟烛火一起打翻,守卫身上烧着起来,不得不脱下盔甲,这就给了白玉可乘之机!

此战险恶,白玉惊险拖着一身的伤爬了出来。

此处偏殿,有打斗的痕迹。

里面也传出声响,透过屏风隐隐看见影子。白玉望了望手里,还剩下之前断掉的匕首的刀柄还在手里。

她小心绕过屏风,将手里的东西当作暗器,投掷向皇帝。

而此时他们两人已经都是最后的挣扎了,在最后的阶段,白玉投出的暗器成为了关键!

在两人的剑锋相对之时,那刀柄不偏不倚地打在皇帝的剑上,让他偏移了几分,而荣琢就是抓住这个间隙,一剑刺穿了对手的喉咙。

鲜血顺着剑滴落到地面,空气中都弥漫着几分血腥气!

而白玉没顾得上查看这边的情况!她在殿里搜索着,这间没有就换了一间。

全程荣琢紧握武器,不出声的跟着她,看着她找到带有机关的盒子,也看着她拿出玉佩将盒子打开!

“我就知道!原来师傅最后说的我必须就是这个意思,这玉佩,是个钥匙,这盒子里,应该就是传国玉玺!“

白玉忍着身上伤口传来的疼痛,刚准备打开盒子,才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在盯着她!

荣琢依旧是沉浸在杀伐之中的神色,脸上身上染上的血迹,眼神里按耐不住的杀气,嘴角残留的一丝狰狞,

混合空气中还残留的血腥,让白玉这个久经江湖的人都有一些发冷!

荣琢伸出手,眼生一挑看向匣子,看来他也看出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他这意思很明显!

所以没等他要第二次,白玉主动就将匣子奉上,并且贴心地奉告

“匣子内有机关,将军可要小心!”

荣琢无所顾忌的冷笑,收回手!“大功既成,就且随我去见新帝!“

他猛地抓住她的腰,全然不顾及她身上的伤,将白玉连带白玉怀里的匣子一并打横抱起,直奔定北侯跟白庆利所在的主殿。

而这边,定北侯神情淡定的将剑从死去的侍卫身上拔下来,看了看躲得八丈远的白庆利,“白兄,这宫中动静小了,想必是孩子们成了!“

荣琢进门直接将白玉扔在地上,浑身的伤加上这重重的一甩,她没了力气再爬起来!

荣白二人也走了过来,洪力拖着皇帝的尸体也走了进来!

匣子还在白玉怀里抱着。

荣琢向着定北侯行礼

“陛下!如今万事俱备!

只要取得玉玺,即可登基,成就九五之位!”

荣琢转头看向白玉,手向腰间的剑摸去!

这时白玉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

按住荣琢要抽出来的剑,双手端着匣子,恭恭敬敬的对着容行斌跪了下去!

“温良自觉承担不起天下众生百姓之责,也并无此心要登上这至尊之位,此传国至宝虽为温良所取,

却实非我所属,奈何此物怕是内有机关,贸然开启恐有性命之忧,今日将此献于陛下,寻得能工巧匠取得此宝,亦照拂黎民百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也跟着一块喊起来。

新皇接过匣子,直接就打开了,却也没见到什么机关。

“百家三小姐白玉,以女子之身不惜陷入危难,寻得玉玺奉上,朕感念其恩,特封献义侯,赐府邸良田,黄金万两,白银千两,另有珠宝布匹若干!”

“年关将至,不宜再动作,朕决定于年后行登基大典!今日诸位辛劳,朕感念在心,他日必有封赏!都且回去好生休养吧!”

说罢拿着玉玺,带着开国大臣们离去,洪力带着太子上来,白宣跟随其后。

太子一眼就看见故去的父亲,挣开束缚就跪在尸首旁边。

“儿臣来了,是我不好,是我学艺不精,是儿臣没能救您!”

白宣上前想要安慰,却被一把推开“学艺不精是我之错,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白宣,我们不再是兄弟了!”

说完,太子抽出白宣腰间的佩剑,自尽与当场。

最后变成白宣站立在原地,好像还没来得及悲伤,眼泪就开始止不住了,少年的鲜血,成就了另一个顽劣的成长,当真是血一般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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